第4章

其中便是治療外傷的丹藥,以及洗髓丹。

即使是有丹藥,也是需要時間的。

她剛吞下去,還冇來得及消化,外麵便熱鬧鬨哄的又闖進來一行人,其中還夾雜著孩子的哭喊聲。

“不關我孃親的事情,是壞女人先打她的!”

這聲音,是童童!

夜七眉頭一凝,快步走出房間。

吃了丹藥,雖不能瞬間恢複,但是也能支撐她的身體繼續運作。

剛出門,就見本就搖搖欲墜的院門被人大力推開,來的人不少,數十個,男男女女,前麵的幾人穿著華貴的錦衣玉服,身後跟著一群丫鬟奴仆們,之前她讓去玩的童童,這會兒被一個奴仆壓製著,一行人聲勢浩蕩的闖入了她的小院,一副找茬的氣勢。

“爹爹,就是她,就是夜七這個小賤人將我的溟火長鞭毀掉的,我們大家都看到了,她還會發出幽綠色的光,不知道是修煉了什麼妖術!”夜夢站在穿著一身藍色花紋長袍的中年男人身邊,一看見站在門邊的夜七,頓時指著她的鼻子告狀!

夜七擰了擰眉,冷冷的地望著眼前的一行人。

又聽其中一曼妙溫柔的女聲響起:“三妹,不許胡說,長姐怎麼會修煉妖術呢?”

說話的少女看向夜七,眉眼中似是帶著幾分擔憂,可瞳孔深處卻時不時的閃爍著奇異的光,“爹爹,我懷疑有其他的人闖入了咱們夜府,隻是不知,是為何而來。”

她說著這話,目光卻有意無意的看著夜七。

此女正是夜家二小姐,夜萱。

她身著淺紫色華麗長裙,頭戴朱釵,紅妝輕點,容貌精緻動人。

她是夜家最為受寵的女兒,不過十八歲的年紀,便已經達到了溟火四級,是滄月國女術師中的佼佼者,同滄月國公主上官婉並排第一。

而站在最前麵的中年男人聽聞這話,頓時蹙眉,顯然十分不悅,“逆女!你這裡是不是私藏了什麼人?”

夜夢說夜七能夠徒手毀掉她的長鞭,而且她的術法也傷不了她分毫,換做彆人,夜天也就信了。

偏偏這人是夜七。

她很小的時候,他也曾想過, 就算是血瞳也罷,如果能修煉培養,便也不計較這些。

偏偏大夫說她身體虛弱,身體根本承受不住術法的強度,註定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

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這院子中,還有其他的人!

難道是她五年前私通的男人嗎?

想到這個可能,夜天雙目赤紅!

這件事是他一生的汙點。

至今出門也會被人拿出來嘲笑的汙點。

若非夜七的身上還藏著先皇禦賜的信物,他早就殺了這個不要臉的女兒了!

這會兒居然還敢帶進府上,當真是一點也冇將他這父親放在眼裡。

“我這地方還能藏人?”夜七聞言,挑了挑眉,“夜家主這莫不是在跟我說笑話?”

夜天頓了頓,目光觸及四周空蕩蕩的一片,除了一間勉強能夠抵擋風雨的木屋,就什麼都冇有了。

完完全全一目瞭然。

他微微一噎,隨即質問道:“那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夢兒的長鞭怎麼被銷燬了,而且她的術法對你也毫無傷害?”

他眯了眯眼睛,懷疑的看向夜七。

“毫無傷害?”夜七低低笑了兩聲,眼角都彎了起來。

夜天見她這態度,十分不悅,“你笑什麼?”

“您看看我這張臉,我身上的傷,是如何說出毫無傷害這種話的,我頭一次見人把“睜眼說瞎話”這幾個字發揮到了極致,不該笑?”

夜天又愣住了,這才注意到夜七滿臉的鞭打傷痕,渾身都是傷。

她往常也都是一副臟兮兮的模樣,他從不想多看一眼。

這是第一次正眼看這個女兒。

這才發現,原來她的模樣竟是如此淒慘。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雖然很是厭惡她的出生,但這樣的慘狀確實有些看不過去。

不免蹙眉看向夜夢,嗬斥道:“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知道平時其他幾個小姐看不慣她,但是隻要不是鬨大,他都懶得關注。

這一次聽說她把夜夢的術器毀了,夜天第一反應不是震驚,而是不信。

這會兒看她的模樣,更是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夜夢自導自演的戲碼。

見父親居然用這種目光盯著自己,夜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爹,真的是她毀了我的長鞭的,我的丫鬟他們都看到了!”

她的丫鬟趕忙點頭附和。

“你的丫鬟看到了,彆人的丫鬟有看到?”

夜天還冇來得及說話,站對麵的夜七就嘲諷出聲了:“我倒是奇怪了,三妹今兒個一大早來我院子找茬,先是把我打得半死不活,現在又跟父親告狀,說我毀了你的術器,不知道這是何意?”

“我.....”夜夢的眼中閃過一抹心虛之色。

看她這表情,夜天頓時就明白了。

他的臉色沉了沉,雖然說自己不管這些,但是如今這麼多人看見了,若是以後傳了出去,她還要臉麵不要?

夜萱眉眼微微閃了閃,忍不住打量著夜七。

果然,夜夢說的不錯。

她像是變了一個人。

明明以前唯唯諾諾的性格,可如今卻能如此淡然的和父親對話,並且還在夜夢身上占了優勢。

到底怎麼回事?

她心中奇怪,猶豫開口:“爹爹,雖然我也覺得和長姐沒關係,但是三妹不可能拿自己的術器開玩笑啊,那術器可是她花費了一年的時間才練成的,您也知道,再過一個月,皇家比賽就要開始了,三妹怎麼會捨得將術器弄壞呢?”

見她幫自己說話,夜夢瞬間就撐直了腰桿子,連連點頭道:“對,爹爹,我的長鞭我一直都是很注重保養的,但是今天卻毀在了夜七這個賤人的手上,這下好了,我到時候要怎麼參賽啊,我肯定打不過人家,都怪這小賤人,您一定要給女兒做主啊!”

夜天這纔想起了這件事,是了,一個月後,女兒要去參加皇家比賽,這可是事關自己家族名譽的事情,絕對不能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