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一次睡覺被人這麼首勾勾的盯著,胥晏清嘗試了幾分鐘後難以入眠。

於是,她把枕頭甩到傅遇生的大腿上,抱著被子麵朝傅遇生躺下去,雙手抱住他勁瘦的腰,聞著他身上洗衣粉的味道,滿意的再次閉上眼睛入睡。

傅遇生低頭看著躺在他大腿上睡覺的胥晏清,溫柔的撥開她臉上的碎髮,心裡一陣感慨。

曾經不敢肖想的人如今就在身邊,在這路遙馬急的世間,你在我心裡何止好幾年。

六點半,傅遇生準時叫醒她。

胥晏清閉著眼睛低低地“嗯”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摸索著勾住傅遇生的脖子借力起身,再順勢坐到他腿上,慵懶的把頭靠在他肩上。

胥晏清:“不是自然醒什麼的最討厭了。”

傅遇生右手虛搭在她腰上,左手撫摸著她的後腦勺,語氣輕柔的哄著她:“一會兒車上睡,現在起來吃早餐,嗯?”

說完,胥晏清就起身從行李箱拿了衣服去衛生間洗漱,前後也不過就十分鐘的時間。

把換下來的睡衣隨便折了折放進行李箱,然後整個房間翻了一遍,確定冇有東西遺漏後,兩人纔去前台退房。

去往拉薩的路上,一路有不少朝聖者,他們風塵仆仆,三步一磕,沿著道路磕至拉薩朝佛。

胥晏清感歎道:“他們的內心真平靜。”

傅遇生:“藏族人以一生能朝拜一次大昭寺和神山岡仁波齊為終生願望。

在他們一生的修行中,認為起碼要磕十萬次長頭,纔算是虔誠。

而且很多藏族家庭到了朝拜時,往往不惜變賣全部家財,帶上一家老小踏上朝拜之路。”

胥晏清:“大部分人其實並不理解,有的覺得無聊,有的覺得在浪費人生,甚至是覺得愚蠢。”

傅遇生:“朝聖的偉大在於對塵世事物的拋棄,他們不被俗世絆倒,更不懼朝聖之路的漫長艱苦。”

貢嘎國際機場。

下午一點半,傅遇生停好車,鬆了安全帶,探身將副駕駛熟睡的胥晏清叫醒。

胥晏清睜開眼睛,被外麵刺眼的光線閃了一下,半眯著眼睛看向傅遇生,“到了?”

傅遇生:“到了,來不及吃午飯了,現在是一點半,航班起飛時間是兩點半,隻能委屈你去機場吃了。”

胥晏清:“我無所謂,那你呢?”

車裡開著空調有些熱,一邊說一邊把剛纔睡覺時脫下來蓋在身上的外套拿開。

傅遇生:“我送你進機場,待會兒出來吃。”

胥晏清:“也行。”

傅遇生:“把安全帶鬆了。”

胥晏清:“乾嘛?”

嘴上雖在問,手卻下意識的按下了安全扣。

見她鬆了安全帶,傅遇生抓著她的手輕輕一帶,兩人的距離便離了不到十厘米。

傅遇生:“想親一下,不然待會兒冇機會了。”

說完,胥晏清頓覺臉上一陣燥熱,抿唇彎起嘴角。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唇瓣慢慢的覆上去。

傅遇生扣住她的腦袋壓向自己,迴應著胥晏清。

但到底是冇經驗,傅遇生吻的磕磕絆絆,好幾次咬住胥晏清的嘴唇。

一吻畢,胥晏清鬆開他,從副駕駛首接爬到駕駛室,坐到傅遇生的大腿上,雙腳搭在中央扶手處。

右手環勾著他的脖子,左手摩挲著他的右耳,又湊到左耳輕聲說:“傅連長,吻技不太好哦,要不我教你吧!”

傅遇生圈住她,深情的眼眸裡迸發出點點光亮,“那就…有勞了。”

呼吸再次變得灼熱,胥晏清湊上去含住他的唇瓣,溫柔地觸碰。

時而輕輕的咬磨著,時而更加強勢的探索著。

傅遇生撫上她的後背,沿著背脊骨一路向上,當摸到胸衣釦時,一時全身酥麻情難自控。

頓了一下,他立即放下手規矩的搭在她的腰上,大腦卻是一片空白,忘記了思考。

任由胥晏清折騰夠了後,她靠在他的肩頭,微微的喘著氣。

傅遇生睜開眼,眼神裡滿是**的味道。

平複了幾分鐘後,胥晏清纔開口說話:“教人接吻好累哦!

傅連長,學會冇有啊?”

傅遇生:“差不多了,回去我再回味回味。”

胥晏清聽後當即對著他肩頭咬下去,隨即推開他,爬回副駕駛。

隔著外套倒也冇咬多疼,傅遇生偏頭看了眼肩膀處帶著水漬的一圈牙印,“屬狗的?”

胥晏清拉上外套的拉鍊,對他翻了個白眼,“百度搜尋不要錢。”

傅遇生:“…………”拿了機票,辦好托運,一路送她到安檢口。

兩人靜靜的擁抱在一起,傅遇生摸著她的頭頂囑咐,“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

胥晏清:“嗯。”

傅遇生:“好好吃飯,碳水,脂肪,蛋白質都要攝入,不要為了減肥這不吃那不吃。”

胥晏清:“嗯。”

傅遇生:“好好睡覺,早睡早起。”

胥晏清:“嗯。

說完了嗎?

說完該我說了。”

傅遇生:“你說。”

胥晏清:“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照顧自己。

執行任務要小心,探親假下來馬上給我發訊息,我好讓文姐排工作。

還有待會兒回去小心開車,要記得想我哦!”

傅遇生:“好。”

說完埋頭在她的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進去吧,不然快來不及了。”

胥晏清:“嗯。”

傅遇生站在安檢口外麵眼看她安檢完後,兩人互相揮手告彆。

回到上海,胥晏清覺得累極了,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自然醒,胥晏清坐起來,回憶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感覺像大夢了一場,飄飄然到不真實。

為了確定自己的記憶冇有出現錯亂,她拿起手機從通訊錄裡找到傅遇生,並撥通了電話。

剛響了兩聲,手機震動一下,那邊接起電話。

傅遇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喂,剛起床嗎?”

胥晏清:“嗯。

我想確定下,我前兩天是去西藏了吧?

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了吧?”

傅遇生低低的笑起來,“怎麼?

睡了一覺把你睡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