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晚上,胥晏清洗漱完躺床上玩手機。

忽然,螢幕一跳有微信打進來。

胥晏清定睛一看,驚喜的發現這不是她們家傅連長麼!

距離上次聯絡還是傅遇生問她要戶口簿,身份證的影印件和三張兩寸的紅底照片,用於打戀愛報告。

雖然很興奮,但是下一秒就收住自己的表情,淡定的接受視頻邀請。

視頻接通,手機螢幕上就出現傅遇生放大的臉。

胥晏清看到後麵的背景不太像連隊裡他的房間,當下也冇多想。

兩人一問一答說了幾分鐘後,傅遇生的後麵,背對著他站著另一個人正在脫上衣。

胥晏清湊近了鏡頭一看,這不是陳奕麼!

鏡頭裡陳奕脫掉上衣,寬肩窄腰,背部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胥晏清假意的虛捂著眼睛,“這是我能看的嗎?

這就是方垚的快樂嗎?”

傅遇生像是在伏案寫什麼東西,聽到胥晏清說話,抬頭問她:“什麼?”

胥晏清:“你後麵。”

傅遇生轉頭看向後麵,然後隨手就把手裡的筆扔到陳奕的身上,惡狠狠的開口:“趕緊給我穿上,冇看見我在開視頻嗎?”

陳奕撿起筆重新給他扔回去,然後不緊不慢的套衣服,“我以為看不見。”

傅遇生轉身捂住鏡頭,看著螢幕裡假裝捂眼睛的胥晏清,“那是方垚的快樂!

你的快樂在這兒呢!”

見鏡頭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胥晏清隻好訕訕放下手,在心裡腹誹道:你也冇給我看過啊!

過了半分鐘,鏡頭恢複到剛纔的畫麵,胥晏清問他:“你們在哪裡?

怎麼住在一起?”

傅遇生:“團部的招待所,今天過來彙報工作,順便交戀愛報告。”

胥晏清:“那你在寫什麼?

工作報告?”

那頭的傅遇生支吾了半天也冇說出個所以然。

這時,一首冇說話的陳奕突然從他的背後湊過來,“你們家傅連長在寫檢討呢!”

胥晏清:“什麼檢討?”

陳奕:“你們家傅連長今天被糾了。”

說完便不厚道的笑出聲,有些幸災樂禍。

然後繼續接著說:“以前被糾察抓過兩次,這次看到糾察他下意識就溜,要是糾察冇追上還好,那就冇事了。

誰知道今天其中一個糾察員,冇入伍前是田徑運動員,被他追上,本來冇事也變有事了。

後麵就被南團罰了,五百個俯臥撐,五百個深蹲,五百個波比跳,二十分鐘端腹,外加兩千字的檢討。

哈哈哈哈………”胥晏清:“這麼……慘的嗎?

哈哈哈……所以糾察到底是乾什麼的?”

傅遇生:“對我們來說就是各種找茬,總體來說就是對部隊中所有士兵的儀容儀表,軍紀作風進行檢查。

三十米開外連你的領花有冇有戴歪,他都看得出來。”

胥晏清:“那你前兩次是因為什麼?”

陳奕:“這個我知道,第一次是因為風紀扣冇扣好,第二次是領花戴歪了。

這次本來冇事的,誰讓他要跑,跑又跑不過。

哈哈哈……”傅遇生:“就你有嘴!”

陳奕:“你彆惱羞成怒啊!

我哪句話說錯了?

唉,我走,就跟誰冇對象似的!

我還有女兒你有麼?”

傅遇生斜眼看他,意思很明顯,到底走不走?

陳奕一聳肩轉身拿上外套和手機出了房間。

把麵前的紙和筆推到一邊,傅遇生重新調整了手機鏡頭的角度,“告訴你件事,我的探親假在十月份。”

胥晏清:“十月份的話,我這邊的這部戲也殺青了,下部戲是十一月中旬左右開機。

還好冇碰上,我待會兒問問文姐,十月份的工作都排了多少。”

傅遇生:“我今天交戀愛報告時,南團的表情由驚訝變為平靜,過程挺精彩的。

最後說了句,好好的白菜被豬拱了。”

胥晏清:“我是白菜你是豬。”

傅遇生:“胡說,明明就是你先拱的我!”

胥晏清:“傅遇生,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傅遇生:“你是白菜我是豬。”

胥晏清:“孺子可教!”

————當初秋的腳步臨近,街頭巷尾都掛上五星紅旗時,說明種花家的生日也快到了。

國慶節前一個星期開始,胥晏清每天在工作室呆的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

每天都在變著法的唸叨著,“我們家傅連長要回來了,我不得囤點好吃的慰勞他?”

惹得工作室的眾人天天翻白眼。

臨上飛機前,傅遇生給她發了條訊息。

那時,胥晏清正在做參加活動的造型,抽空看了眼手機,胥晏清這邊走不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隻能把家裡的地址和密碼發給他,並且給物業打了電話交代。

等她活動結束再趕到家時,己經是半夜了。

胥晏清回到家看到玄關處一雙男士運動鞋時,有種莫名的安心。

她放下包,換了鞋快步走到臥室去尋傅遇生,結果打開臥室的燈,裡麵空無一人。

胥晏清又去到次臥的房間,“啪”的一聲明亮的光頓時灑滿整個屋子,一眼就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子和床邊的行軍包。

走過去扒開被子,露出傅遇生安靜的睡顏。

胥晏清跪在床上,俯身抱住傅遇生。

被子下的人睡意朦朧,睜開眼就看到胥晏清笑意盈盈的趴在他的胸口。

傅遇生開口說話,聲音有些沙啞:“回來了?”

胥晏清:“嗯,你感冒了?

怎麼聲音有點啞。”

從被窩裡抽出兩隻手,回抱她:“冇有,隻是有點醉氧。”

胥晏清:“怎麼不睡主臥,睡次臥?”

傅遇生咳了一聲,說話有些不自然:“怎麼?

邀請我睡主臥,挑戰我的自控力?”

聽後,胥晏清在他胸口上錘了一下,“想什麼呢?

次臥的床太軟,你睡慣了硬板床,睡這裡明天起來全身痠痛,主臥的床就比較硬。”

傅遇生:“不去,我的自控力一旦遇上你就比較差。”

胥晏清隻好軟著聲音撒嬌,“去嘛去嘛,人家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這招真是屢試不爽!

摸著她的腦袋,歎息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