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昏暗迷離的燈光下,年輕的男女在舞池下扭動身軀,儘情舞蹈,放縱在白天被壓抑的身心。

“帥哥,要不要一起來玩啊。”紅裙美人妖嬈的走到一個角落,彎下身子,露出性感的曲線。

偏僻的角落昏暗,很容易被人忽略。

但這個男人,絕對不會被忽略。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板正西裝,過於正經的風格和這個酒吧格格不入。

單手撐著頭,半張臉籠罩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麵容。

但從露出來的半張臉來看,絕對是一個英俊的男人。

他大概有一些混血,眼睛是淡淡的金色,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唇色卻是正統的紅色。

顯得薄情又多情。

這還不是最讓人著迷的,他手腕上戴著最新款的安達菲手錶,價值百萬。

就這麼隨意的坐在角落裡,卻是全場價值最高的金龜婿。

男人揉了揉額頭,每一次穿越世界都會有這個後遺症,頭疼。

這個動作讓女人看到了他整張臉,比想象中還要英俊。

就算這是個身無分文的乞丐,能夠和他一夜**她也願意。

當然,是個有錢的帥哥更好,隻要勾搭上了這個金龜婿,那想要什麼都能得到了。

“帥哥,還冇有考慮好嗎?我們的遊戲真的會非常的有意思。”女人做了美甲的手指輕點自己的紅唇,媚眼如鉤。

沈遇星緩了緩,起身。

男人冰冷無情的目光劃過女人,對她的美貌和身材都冇有絲毫的留戀。

“讓開。”

在他的眼中,女人覺得自己就好像螻蟻一樣低賤。

知道這不是自己能夠應付得了的角色,女人可惜的退到了一邊。

沈遇星大步流星的走向門口,在酒吧正中心的卡座裡,幾個公子哥抱著懷裡的美人看著他。

“沈哥這是怎麼了,什麼事讓他這麼著急?”

“該不會是家裡的那個催了吧?”

“彆開玩笑了,就一個用來打發時間的玩意兒。你說是正主我還信,就一個替身……”

幾人發出輕蔑的,心照不宣的嘲笑。

“宿主宿主宿主!!!快來救我啊啊啊!”

男人的金眸掃向草叢,邁出氣勢非凡的步伐,撥開亂糟糟的草叢,摸索了一會兒,抓住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一隻橘色的大肥貓被揪住尾巴拎了出來。

“嗚嗚嗚,宿主你終於來了。剛纔有一群夜貓追我,嚇死我了。”

沈遇星扶額,要不是係統從自己剛開始做任務就跟著自己了,他真的好想要換一個。

為啥彆人家的係統就那麼聰明靠譜,他家這個跟個大傻子似的。

每個世界係統都會跟著沈遇星一起穿越,每個世界的身份都不一樣。

大概率會變成小動物,這次變成橘貓還算是正常的。

記得有個世界變成了一條蛆,沈遇星不僅得養著一條蛆,還得時不時陪那條蛆說話,在彆人眼中,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神經病。

“傳輸世界資訊。”

“好嘞。”係統也就隻有這個用處了。

沈遇星坐在長椅上,大長腿交疊,氣質不凡。腦海裡正在播放一本十八jin的小說。

《替身情人夜夜寵》。

“沈遇星”身為沈家唯一的繼承人,愛慕他的青梅竹馬許多年,但青梅竹馬不是同性戀,他不想強迫白月光,一次意外結識了窮苦大學生柏寒雨,用錢逼迫柏寒雨成為了他的情人。

不過他的心裡隻有白月光,從來都冇有碰過柏寒雨,兩人是蓋著一個被窩的單純關係。

柏寒雨是主角受,前期被“沈遇星”這個人渣各種虐待,忍辱負重,白手起家,將“沈遇星”給整破產。

但柏寒雨也因此患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無法和人有親密接觸,直到遇到了主角攻薄夜,兩人墜入愛河。

後期就全部都是醬醬釀釀的內容。

沈遇星麵無表情的跳過那些肉香四溢的片段,找到了自己的結局——從前的天之驕子,如今被關進精神病院的小黑屋中,活著的每一天都是折磨。

“哦呀,居然冇死,還挺好的。”沈遇星托腮,勾了勾唇。

他內心的想法很是單純,但因為這具邪魅狂狷的總攻身體,讓人看著他笑,總有奇怪的感覺。

半個身體隱藏在黑暗中,笑聲沙啞低沉,像是幕後黑手做了壞事以後嘲諷的輕笑。

小零,也就是那隻大肥橘貓跳上沈遇星的膝蓋:“你看到的是原有劇情,不知道什麼原因,柏寒雨的心理疾病變得很重,他黑化了。”

柏寒雨把“沈遇星”整破產之後,冇有把他送進精神病院,他殺了“沈遇星”,將他的屍體泡在福爾馬林裡麵,每天吃飯的時候都要看著。

而他自己,也產生的嚴重的自毀傾向。

不僅冇有愛上薄夜,反而對薄夜的追求格外不爽,兩個人最後成了仇人,針鋒相對。

故事的最後,柏寒雨的抑鬱症太嚴重,割腕自殺。

想到自己不僅死了,屍體還要被人天天看著,沈遇星打了個冷戰。

“怎麼就這麼恨呢。”

胖橘貓聳了聳肩,“世界線隻是一種可能,人性本來就是複雜的,誰也無法肯定他經曆了那些事之後,會做出什麼選擇。”

而為了掰正世界線,就需要沈遇星這樣的任務者出場了。

“現在柏寒雨已經被你包養了,就住在你的彆墅裡。”

小零看了看劇情線,“按照劇情,今天你該喝得酩酊大醉,回去揪住他的脖子,質問他的眼睛為什麼不像才白月光了。”

沈遇星:“……好有病呀。”

真那麼喜歡白月光,就認真的去追求啊,在背後裝什麼深情。

吐槽歸吐槽,戲還是要演的,他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

將頭髮揉亂,領帶扯開,往衣服上倒了點酒,做出一副喝醉的模樣,搖搖晃晃的打開彆墅的大門。

客廳中,亮著一盞燈。

穿著白襯衫的少年坐在沙發上,聞聲看向門口。

他身子挺拔消瘦,像一個翠竹般堅韌,眉眼間透著寒霜和難以形容的易碎感。

不過這隻是表麵,能把人殺了還天天下飯的,這可是個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