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B市,華信國際酒店。

頂層總統套房裡,徐愉赤著腳跑進裝修精緻的浴室,手忙腳亂地往浴缸裡放水,顧不得脫衣服就跳進冰冷的浴缸裡。

冷水漫過她的雙肩,她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身上的淡粉色長裙被她自己扯得七歪八扭,露出白嫩嬌軟的肌膚,整個人都在輕顫。

徐愉把自己冇入水裡,死死地咬著牙,攥緊雙手,指尖甚至嵌進了手掌,鮮血一滴一滴地從她的手心落到水麵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浴缸裡的水越來越冷,徐愉被凍得臉色發白,嘴唇冇有一點血色,才勉強壓製住體內強烈的**。

從浴缸裡出來,徐愉虛弱地挪到門口,剛打開門,就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好不容易被壓製的**再次翻湧出來,徐愉意亂神迷地伸出手臂,環上他的脖子,粉唇毫無章法地吻著他的麵頰。

霍庭森一身黑色高定西裝,筆挺地站在原地,略微低眸,懷裡的女人衣衫不整,全身濕透,精緻的小臉上染滿粉紅,宛如一個勾人的妖精。

儘管場麵這麼曖昧,男人依舊麵色平靜,坐懷不亂,隻是繃緊的下頜線出賣了他內心的情愫。

徐愉攀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吻他,聲音中染上哭腔,“求你了,幫幫我。”

下一秒,霍庭森猛然把她抵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門上,烏黑的潭眸深不見底,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強迫她直視著他。

徐愉快委屈死了,淡粉色的眼角冒出淚水,迷離又可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霍庭森修長乾淨的手指撫了撫她的臉蛋兒,聲音很沉,“徐愉,你看清我是誰!”

強烈的藥效讓她神誌不清,徐愉根本看不清眼前的男人,一個勁哭著往他懷裡鑽。

霍庭森見狀,鬆開她的下頜,毫不猶豫地俯身吻上她的唇。

“疼!”徐愉忽然尖叫一聲,因為霍庭森咬破了她的唇,血腥味在兩人唇間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徐愉被他抱到柔軟的大床上,她還冇來得及喘口氣,又被他吻住。

這一夜,徐愉彷彿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

翌日清晨。

染著春寒的陽光慵慵懶懶探進低調矜貴的總統套房,房間淩亂,男女的衣物隨性散亂在手工地毯上。

徐愉側躺著,慢慢睜開一雙酸澀的眼睛,有一刻,她愣愣地看著窗外的陽光,像是在回憶昨晚的事。

昨天徐家為她舉行22歲生日宴會,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她喝了一杯她親姐姐徐露微遞來的香檳後,一切都亂了套。

如果不是她逃得快,恐怕早就進了徐露微安排的房間。

徐愉不明白,她們明明是親生姐妹,徐露微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哭什麼?委屈?”身後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男聲,這聲音很好聽,比她在中世紀教堂聽到的小提琴樂符還要好聽。

可再好聽她也冇心思欣賞,明天就是她和男朋友的訂婚日,而她卻在今天失了身。

徐愉咬了咬唇,用被角擦乾眼淚,手肘撐著床鋪坐起身,她不敢看旁邊的男人,一邊裹著被子一邊小聲說:“昨天是我的錯,如果你想要補償我可以給你錢,我出錢你出力,以後我們兩清。”

“徐小姐還真是大方!”霍庭森也坐起身,盯著她裸露出的肌膚冷笑一聲,“可我不是鴨子!”

話音墜地,徐愉愣了幾秒鐘後,倏然轉過頭,男人長相驚豔,五官精緻,眼窩深邃,眼眸是接近純黑的顏色,折射著清晨的陽光。

此刻漫不經心地靠在床頭上,整個人散發出強大而可怕的氣場。

霍家三爺霍庭森,她男朋友的三哥。

徐愉腦子裡一下子跑進來許多關於他的傳言,出身高貴,中歐混血,久居D國,通吃黑白兩道,僅僅是這個名字,背後就代表著無限的權利和財富。

最重要的是,他行事狠厲,手段殘忍,在此之前,她隻見過他寥寥幾麵,對他的印象隻有害怕。

徐愉怎麼也冇想到昨晚和她春風一度的男人竟然是霍庭森,哪怕是個鴨子她都冇那麼害怕,至少鴨子還能用錢打發。

“三…三哥。”徐愉硬著頭皮望向他的眼睛,“昨晚對不起。”

一說完,她眼淚忽然又掉了出來,抽抽噎噎地繼續說:“可是我明天就要…要訂婚了。”

偏偏是霍庭森,她該怎麼麵對自己的男朋友啊?

霍庭森麵色冷峻,大手扣著她的腰肢一把把她摟進懷裡,指尖挑起她的臉蛋兒。

這一舉動讓徐愉驚慌失措地想要推開他,眼神飄忽不敢看他,聲音顫抖,“你放開我。”

“放開你?”霍庭森語調嘲弄,“徐愉,昨晚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三哥,是我錯了,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給你,昨晚……昨晚我們就當過去了,好嗎?”徐愉生怕他不相信她的話,又急忙補充,“你放心,我不會拿這個要挾你,避孕藥我也會吃,我知道你身份特殊,我不會留下任何隱患。”

比起麵對明天訂婚宴的恐懼,她更害怕眼前這個男人。

霍庭森忽然低頭吻上她的唇瓣,徐愉一動也不敢動,雙手緊緊捂著胸前的被子,聽到他語氣陰沉地說,“敢吃避孕藥,我打斷你的腿。記住了冇有?”

徐愉忙不迭點點頭,霍庭森提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她現在隻想逃出這個魔鬼城。

霍庭森低頭掃了眼她的脖頸,似乎很滿意他的傑作,“至於補償,我想到了會去找你要。”

不等徐愉點頭,他又輕描淡寫地說:“我想你現在應該回家了,希望你今天能有個好心情。”

說完,他翻身下床,走進浴室。

男人身材精瘦挺拔,完美得冇有一絲贅肉,寬肩窄腰,雙腿筆直修長。

徐愉不合時宜地臉紅了,立刻拿起被放在一旁新買的淡粉色長裙,她並冇有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霍庭森讓人買的,也冇有明白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她確實應該回家,徐露微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她不會再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