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進來。”
權正衡拉著她的手,把她帶進店裡麵。
曹梓珊驚訝得要命,蘇薑薑不是不喜歡權正衡?她從來都不會到修理店,就是因為這一點,她才肆無忌憚的來找權正衡。
曹梓珊是蘇薑薑的閨蜜,曹梓珊來找權正衡的事情,蘇薑薑一直都不知道,今天被蘇薑薑看見了,曹梓珊有些心虛。
她悄悄拉好自己的衣領,換上平時麵對蘇薑薑時候的表情笑容,好像一副知心閨蜜的模樣。
“薑薑,哎呀,要是知道你來找衡哥,我就等等你,一起過來。”
“衡哥?”
蘇薑薑重複那兩個字。
曹梓珊暗叫糟糕,叫順口了,一下子脫口而出。
她笑的有些僵硬,“那個,他比我大,我就叫他一聲衡哥,薑薑,你不會介意吧?”
她想去挽住蘇薑薑的手臂,平時她們相處的時候,她都是這麼做的,然而今天,蘇薑薑先一步把手收了,曹梓珊冇機會挽住她的手臂。
曹梓珊故作失落,“薑薑,你不會生我氣吧?你要是不喜歡我喊衡哥,我就不叫了,你纔是我的好姐妹。”
要是以前,蘇薑薑就原諒她,不當一回事了。
但是,這曹梓珊表麵為她好,卻心如蛇蠍,把她賣給人販子,導致她最後被活剝器官。
曹梓珊啊,你為什麼那麼歹毒?你為什麼要害我,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蘇薑薑冷眼看著她,要不是殺人犯法,她早就撲過去把她掐死。
“你跟個蕩婦一樣,勾引有婦之夫,你有臉在我麵前說,讓我不要介意?曹梓珊,你冇毛病吧?”
“還是說,你太饑渴了,看到一條公狗都會發情,你為什麼在權正衡麵前扒開領口,你以為我眼瞎,什麼都冇看到?曹梓珊,你真賤啊。”
蘇薑薑罵的很臟,二碩和鐵弦都聽愣了。
師孃是這樣的性格嗎?印象中,她清清冷冷,不太說話,也不太愛計較,總的來說,像是個比較斯文的小姑娘,可是今天聽到她罵人,他們兩人內心下了一個定論,夠辣!
權正衡和他們兩個不一樣,他冇想判斷薑薑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就在想,完了完了,薑薑生氣了,而且是十分生氣,薑薑會不要他了嗎?
早知道曹梓珊一來,就把她趕出去,這個害人精,害得薑薑生那麼大氣,他好心疼。
他很想好好安慰她,認錯,想抱抱她,可是他不敢。
曹梓珊被罵的蒙圈了。
蘇薑薑不是她的好閨蜜嗎?仗著閨蜜的關係,曹梓珊來找權正衡,對他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冇有一點愧疚感,因為蘇薑薑一定會原諒她。
“薑薑,你怎麼了?你為什麼罵得那麼難聽?我…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曹梓珊要哭出來了,眼圈紅了,顯得自己很是無辜。
啪!
蘇薑薑動手扇她一巴掌,一巴掌不夠,反手又扇一巴掌,左右開弓,一下子把力氣全使出來,把曹梓珊的兩邊臉打腫了。
曹梓珊剛開始冇反應過來,捱了兩個大比鬥,後麵反應過來了,想要反抗,卻被蘇薑薑按著打。
蘇薑薑看起來比較瘦,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連接的扇了她十幾個巴掌。
曹梓珊頭髮被打得亂了,大聲喊叫,跟個瘋婆子一樣。
“蘇薑薑,你憑什麼打我,我做錯了什麼?”
蘇薑薑打人,二碩和鐵弦不敢上去攔,畢竟她是師孃,師父冇說話,他們當徒弟的更不會插手。
何況,曹梓珊剛纔的行為實在上不了檯麵,換做哪個男人這樣勾搭他們的老婆,他們血性漢子,也會抓住對方痛揍一頓。
“因為你該打,思想肮臟,行為可恥,你就跟下水道的臭蟲一樣,心理陰暗,滿腦子壞水,卻還在洋洋得意,彆讓我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滾!”
曹梓珊本來想理論,看到她這副模樣,咬咬牙,“蘇薑薑,算我看錯你了,咱們走著瞧!”
她捂著臉跑了,連車子都忘記帶走。
店子冷寂下來。
氣氛有些凝固,二碩撓撓頭,“師孃,說了那麼多話,渴了吧,我給您買水。”
店裡冇有裝飲水機,有一個燒水的壺,不過燒出的水太燙了,二碩跑去隔壁小超市買水。
鐵弦把曹梓珊的車推到角落裡,以免師孃看見太生氣,把車給砸了。
權正衡手腳僵硬,片刻後才低聲道:“對不起。”
蘇薑薑撫了撫胸口,給自己順氣,剛纔有些激動,她坐下來。
“道什麼歉?”
權正衡在彆人麵前都淡定自如,氣定神閒,有條不紊,麵對生氣的蘇薑薑卻手足無措。
“我不該把臭蟲放進來,讓她有機會出現在你麵前,惹你生氣。”
二碩把水買回來了,給了師父,自己朝蘇薑薑傻笑一下,說了有事情就又跑出去了。
之前他認為蘇薑薑就是一朵冷淡長得漂亮一點的小白花,剛纔是徹底改觀了,那啪啪啪清脆的耳光聲音,還在耳邊縈繞,雖然不是他挨大比鬥,但是印象太深刻了,彷彿就抽在自己臉上似的——
師孃,出人意表,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怪不得師父對她另眼相看呢。
權正衡把瓶蓋擰開,把水遞給她,有些討饒的意味,“喝嗎?”
蘇薑薑把水奪過來,仰起小腦袋,喝了一大口。
一些小水珠從唇角溜出來,滑到雪白的頸部,滑進衣領,潤濕了胸口一小點地方。
蘇薑薑穿了防曬服,掩得嚴嚴實實,可是權正衡的喉結依舊滾動了下,眼眸深暗,他藉著當蓋子的動作,掩去眼裡的躁動。
冇救了。
他內心發出聲音,他怎麼饑渴成這樣了,他簡直不是個人,說是禽獸,都太抬舉了。
權正衡無比唾棄自己的騷動,內心癢癢的,無法剋製,他垂著眼,撓自己的掌心。
蘇薑薑喝完水,隨意把瓶子擺在一邊,站起來,“我走了。”
權正衡有些驚慌失措,慌忙站起來,他就像一個犯事的人,法官冇給他判下罪名,他內心不安,是死是活,給個說法。
“薑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