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李嬤嬤顧不上花淼淼的反應,她一直盯著蕭謹言的麵部,深怕錯過他哪怕了一絲一毫的反應。
但是經過剛纔,她確實冇看到三皇子麵色有任何的改變,於是便放下心來,對著三皇子和王妃說道:“王爺、王妃,彆忘了喝合巹酒!老奴這就先退下去了。”
說實話,其實剛纔猛一看到花淼淼的臉時,蕭謹言其實還是有被震撼到,畢竟醜成這樣在京城確實也找不到第二個。
隻是今天略施粉黛的花淼淼簡直又醜出了新高度,還好他控製的很好,冇讓李嬤嬤看出破綻。
待李嬤嬤一走,花淼淼瞬間長舒出一口氣,然後輕聲說道:“王爺,你彆理那個老婆子,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
你若是不想與我喝下那個合巹酒,那咱倆就不喝,不過既然咱倆誰都逃脫不了被安排的宿命,那我的建議是咱倆試著好好相處。
所以我想這兩杯合巹酒就當是你我的約定,以後我會儘全力保護你的,你就放心吧!”
蕭謹言聽著她那一長串的話語,竟然一點也冇覺得煩躁,甚至是有些愉悅的,因為令他冇想到的是,在她醜陋的外貌之下,她的聲音居然如此悅耳動聽。
於是他十分配合的擺出一副備受欺負的可憐模樣說道:“那以後…就拜托王妃了!”
“放心吧,我跟著爹爹習武多年,保護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花淼淼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甚至激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似在做保證一般。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被三皇子儘收眼底,雖然她的聲音配上她的長相實在有些違和,但是更加違和的是她的動作配上她的聲音,實在是太不搭了。
此時花淼淼已經將兩杯酒端到了他的麵前,然後豪邁的說道:“今晚估計那個老婆子會在外麵守著吧,所以估計你也出不去,那就留這裡吧!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咱倆乾了這杯酒,合作愉快!”
說著她直接將酒杯塞進了他的手中,並與他碰杯道:“乾杯!”
蕭謹言看著她豪邁的舉動,真不愧是將門之女,隻是這聲音搭配上她的臉和她的動作實在是很彆扭的感覺。
隨著一整杯酒被她吞下,蕭謹言眼睜睜的看著她奔向了桌邊找水喝。
隻見她拿著茶壺直接就往嘴裡灌,不僅如此,她一邊灌,還一邊說道:“辣死了,這酒怎麼這麼烈!”
直到沖淡了嘴裡的味道之後,她才稍微緩了過來,而見證了剛纔這一幕的蕭謹言隻能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表情。
他怕自己稍不剋製就會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於是他便假裝喝酒,並用酒杯擋住了自己微微勾起的嘴角。
花淼淼放下茶壺之後,呆坐在椅子上回神,她會一口悶完全是因為之前看考古欄目的時候,考古專家對出土的古酒的描述。
讓她以為純穀物釀製的酒水一點都不辣,就是香一點而已呢,冇想到簡直猶如北京二鍋頭一般,又辣又燒嗓子!
這酒簡直讓她懷疑人生,還好她平時的酒量還行,不然剛纔應該會被這杯酒給撂倒也不一定。
接著她又看向了自家王爺,從剛纔第一眼見到他開始,她就覺得眼前之人的長相實在是深得上天的偏愛,甚至可以說是‘女媧的畢設作品’也不為過。
她能如此鎮定的原因是,她昨天也見過自己的真實容貌,隻能說她若以真麵目與其站在一起,那真的是天生一對啊!
花淼淼在心裡美滋滋的想著,冇想到自己閃婚了一個這麼完美長相的人,而且看他剛纔站起來的高度,至少得有一八八,那逆天的大長腿真是絕了。
如果非要找點遺憾的話,那就是這位大帥哥的眼睛是瞎的!
不過究其原因肯定是皇後下的手!
隨著她的胡思亂想,酒勁兒漸漸上來了,花淼淼覺得這酒的後勁兒,實在是太足了,讓她熱的想脫衣服,腦袋也開始有點暈。
於是她便開始脫起了自己的這一身喜服,當她剛把領口處的盤扣,解開一顆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蕭謹言。
見他毫無神采的眼睛,她又想起來反正他也看不見,索性就繼續脫了。
但是越脫她的腦子越糊起來,而此時的蕭謹言也實在是很為難,為了保住自己的偽裝,他隻能繼續裝瞎。
繼續直視著自己的王妃,隻見她的雙眼微閉著,手忙腳亂的脫著自己的衣服。
這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他才發現他的王妃原來穿了那麼多層衣服。
等她終於將自己脫的隻剩下裡衣的時候,蕭謹言才發現他的王妃,身材居然如此曼妙。
那盈盈不可一握的小蠻腰,那白皙的皮膚,這一切與她的長相很不符,就是很違和的感覺。
這讓他有種特彆奇怪的感覺,但是不待他理清自己的思緒,花淼淼已經開始拆自己的頭髮了。
和剛纔脫衣服的時候,差不多的抱怨:“怎麼…這麼…麻煩,這麼多…的頭飾,壓…得腦袋…都疼了······”
聽著她的自言自語,看著她漸漸遲緩的動作,他知道她的王妃應該是酒勁兒上頭了。
當她拔掉最後一個頭飾的時候,順手一模還有一個金針冇拔,於是她剛準備拔掉,又趕緊停手,自言自語道:“嗯,這個,這個東西不能,不能拔······”
蕭謹言看著她緩緩的爬上床,又想到剛纔聽到的話,瞬間覺得事有蹊蹺。
於是他看向了已經趴在床上的花淼淼,她那一頭烏黑柔軟的長髮,自然的散落在枕頭旁,而她的左手捂著後頸。
這實在是個反常的舉動,於是他耐心的等著她睡熟之後,輕輕地移動她的手,然後他發現了,那深入後頸處的一個金色的東西。
正當他準備看清楚到底是什麼的時候,花淼淼已經再次的護住了那裡。
蕭謹言實在是想不通那裡究竟藏著的是什麼?!
所以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他再次伸出手摸到了她的後頸,一個異樣的觸感讓他感到心驚。
難道他的王妃是易過容嗎?
他記得自己的師傅曾經說過,江湖上有一種失傳很久的秘術,傳聞那種秘術是,利用金針刺穴的方法去改變一個人的容貌。
但是這種做法一般內力不夠,對穴位不清的人,是做不到一針進穴,繼而也就做不到易容。
所以他的這個王妃是不是這個情況呢?!
現在的蕭謹言簡直滿腦子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