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到達目的地後,薑鎮濤頗感意外,未曾料想那凶手竟然藏身於四大家族之一的江家之內。

既然已潛伏其中,他們自然誓要將凶手揪出。

儘管薑鎮濤的實力尚未完全恢複,但有淩冰在側,他無需親自出手。

淩冰的實力遠在韓海棠之上,在不驚動江家人的情況下,成功地從江家將凶手悄然帶離。

他們將凶手帶到一處荒僻之地,以便進行接下來的審訊。

淩冰凝視著眼前四肢被廢、麵戴黑色麵罩的男子,手中冰翼劍緊貼對方脖頸,寒氣逼人。

“說!你為何要對那兩位女子下手?還有,另一人被你藏到哪兒?”

淩冰聲色俱厲地質問,冰翼劍刃在月光下閃爍冷光,隻要她稍加力道,對方便會命喪黃泉。

然而,眼前的凶手卻是一言不發,如同一塊頑石。

他本就是一名死士,一旦落入敵手,必然嚴守身份,絕不會向敵人泄露半點線索。

他緩緩抬頭,與淩冰的目光對峙,自始至終冇有吐露一個字。

薑鎮濤看出了凶手此刻的堅決,正欲上前有所行動時,凶手已經咬碎口中毒牙,劇毒迅速擴散,短短片刻便毒性發作,倒地身亡。

嘴角和鼻孔中滲出的鮮血,昭示了他的命運。

“老大,這……”

“他是個死士,我們無法從他這裡獲取任何資訊。”

線索似乎就此斷掉。

然而,薑鎮濤並未打算就此罷休。

他仔細搜查凶手的屍體,希望能發現其他蛛絲馬跡。

他的手指撥開凶手的頭髮,發現在被遮掩的耳後根部,赫然刺有一個紋身,圖案猶如一枚漆黑如墨,蠶豆般大小的太陽,顯得神秘而詭異。

“這...是倭國黑陽會的人!”

淩冰眼眸驟然收縮,臉上滿布震驚之色。

未曾料想,此番事件竟牽扯到了那個諱莫如深的黑陽會。

依據薑鎮濤最近恢複的記憶片段,他確實對這個黑陽會有一定的瞭解。

黑陽會是一個潛伏在地下的獨特組織,與一般地下勢力不同的是,它不僅冇有受到官方的打壓,反而得到了某種隱秘的支援和庇護。

這個組織在九州國暗中策劃了一係列顛覆性的動亂活動,以及間諜活動。

曾經,薑鎮濤親自踏足倭國,誓要將黑陽會連根拔起,以絕後患。

然而,世事難料,儘管他竭儘全力,卻未能徹底終結這個組織的存在。

時光荏苒,如今黑陽會竟如同鬼魅般死灰複燃,並將目標鎖定在了韓海棠和江雪飛身上,顯然是因為知曉了她們的真實身份。

攻擊韓海棠、劫持江雪飛,其背後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從江雪飛口中逼問出北芒軍的重要情報。

這些隻是薑鎮濤根據現有資訊做出的推測,尚未能得到確鑿證實。

薑鎮濤麵色凝重,一番深思熟慮後,看向身邊的淩冰,鄭重吩咐道。

“目前江雪飛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必須繼續追蹤調查,就從這個死士入手,看看能否儘快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薑鎮濤眉宇緊鎖,瞥了一眼時間,自出門到現在已過去了不短的時間。

他急於趕回家中為韓海棠療傷。

與淩冰道彆後,薑鎮濤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此時,屋內雲輕歌已經從昏睡中悠悠轉醒。

守在雲輕歌身邊的雲曼舞看到姐姐終於甦醒過來,內心的激動溢於言表。

“姐姐!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有冇有哪裡不舒服的?”

雲輕歌略感頭部仍有些許昏沉,但並無大礙,於是輕輕搖搖頭迴應道。

“我冇事了,不過我們怎麼回到家裡了?我記得應該……”

話未說完,雲曼舞便急切地打斷了她。

想起在酒店的一幕幕,雲曼舞眼中怒火重燃,憤慨地向雲輕歌詳述了當時的經曆。

“姐姐,你不知道在酒店發生的事有多麼驚險!原本以為那個朱誌豪是個堂堂君子,冇想到他竟然如此卑鄙齷齪!以後我們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他竟然在酒水裡下藥,幸好我當時喝得不多,藥效尚未完全發作。當時他甚至還想對我動手動腳,幸虧姐夫及時清醒過來,我們才能安然回到家裡。”

“而你呢,由於飲酒較多加上藥力猛烈,是姐夫幫你解了毒,才避免讓你一直受苦煎熬……”

當雲曼舞將在酒店發生的詳細情況娓娓道來後,雲輕歌禁不住深深地凝視著妹妹,眼底閃爍著一抹難以置信的光芒。

她無法接受那個終日與酒瓶為伴的薑鎮濤居然有為自己解毒的能力,更無法相信朱誌豪會在酒水中下藥,隻是簡單地認為自己不過是醉酒而已。

在雲輕歌的印象中,薑鎮濤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除了每天喝得爛醉,似乎並無其他作為。

這樣的人怎可能具備替她解毒的能耐?

甚至膽敢對朱誌豪動手?

“曼舞,你是不是也被他矇蔽了呢?”

雲輕歌疑慮重重。

“薑鎮濤整日醉醺醺的,而朱少是什麼身份?什麼樣的美女冇見過,怎會對我們姐妹倆下手?”

“這些事情恐怕問題最大的還是在薑鎮濤身上吧,他分明冇醉,卻騙你說醒得太快,也就你心無城府纔會相信他。”

“他不過是因為嫉妒朱少處處勝過他,所以藉機發揮,狠狠教訓了對方一頓罷了。”

他和人家朱少爺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就是一個徒有虛名的酒鬼廢物,你現在竟然還幫他說話,真是瘋了……”

雲曼舞看著姐姐此刻的態度,心中不禁湧起一陣不適。

酒店裡發生的一切她可是親眼所見,為何到了姐姐這裡反而變得如此難以置信?

“真的是姐夫及時出手才救下了我們倆,不然你以為我們能安然回到家中嗎?恐怕早已落入那卑鄙小人朱誌豪的魔爪!”

雲曼舞略顯不滿地極力辯解。

“姐夫?你現在叫得倒是順口,難道忘了之前你極不待見他嗎?”

雲輕歌滿腹怒氣地低吼,緊接著便急匆匆地朝門口走去。

“你們把朱少打了,我必須去向他道歉,求他原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