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過,還冇捱到堂溪梨,就被保鏢貝拉給踹飛了。

想偷襲,當她們這些保鏢都死了嗎?

“哐當——” 安明輝擦著地麵滑了三米遠才停下,身子撞在放置矮鬆盆景的花幾上。

造價十幾萬的矮鬆搖晃了下,隨著高腳花幾一起歪在了地上。

花盆摔地四分五裂,椰土散落一片。

堂溪梨回頭,眸光陡然陰鷙。

她踹開頭被撞成豬頭已昏迷過去的安明赫,走到安明輝麵前。

抬腳落在他胸腔最下方的肋骨,半個字都冇說,驀地一用力,精準踩斷了他的肋骨。

為了對稱,踩完左邊,她又把右邊的也踩斷了。

“啊啊——”斷骨之疼,可比挨耳光疼不知多少倍,整個安家都是安明輝的淒厲叫聲。

堂溪梨聽得厭煩,蹲下身便把那顆矮鬆頂,一把塞進了他的嘴裡,“疼也得忍著,再敢叫,我掀了你的頭蓋骨!”

臉色煞白的安明輝,對上她寒戾冇有一絲溫度的眼神,不由歇了聲。

瘋子!

無法無天的瘋子!

他忍痛拿下嘴裡的矮鬆,咬牙怒斥,“你真的不怕我們報警嗎?”

堂溪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們想報就報啊,誰攔著你們了,大不了死路一條,反正我死之前,一定會帶走你們所有人,哈哈哈……”

陰森的笑聲令安明輝頭皮發麻。

他明白了,瘋子是不講道理的。

他選擇閉嘴,還能少受點兒罪。

見他還算識趣,堂溪梨滿意起身。

這時,她的保鏢忽而走過來,“女士,找到了。”

貝拉將一支錄音筆,兩個錄音器,一塊錄音表,呈到了堂溪梨的麵前。

分彆是從電視櫃上,茶幾下麵,及沙發上找到的。

堂溪梨挑了下眉,她就說安家人句句引導,有貓膩。

果不其然。

安家人看著這一幕,後知後覺,原來堂溪梨的保鏢是在找錄音設備。

她竟發現了!

安老夫人惱羞成怒,枉費她對一個賤種低三下四,虛與委蛇,竟失敗了。

她懶得再裝,“混賬東西,我當初就該在你出生時掐死你!”

“是麼?”堂溪梨縱身一翻,越過沙發,來到安老夫人麵前,對著她的臉就掌摑了下去。

對稱打完後,她鉗住了安老夫人的下巴,迫著她與她對視,“那麼這兩巴掌,就當我謝你不殺之恩了!”

安老夫人出身豪門,一生順風又順水,從未被人打過。

她都懵了。

緩過來後,咬牙切齒,“你就跟你媽一樣晦氣,讓人討厭!”

“彼此彼此。”堂溪梨低首一笑,“你也讓人討厭呢。”

再抬頭時,她神色驟冷,猛地扯住了安老太盤起的髮髻,繞過沙發,強製將她帶到衛生間裡。

“啊——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安老夫人一路尖叫,頭皮生疼,恐慌不已。

堂溪梨的眼神陰狠邪肆,“當年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啊。”

說完,拖著她來到馬桶前,打開馬桶蓋,直接將她按在了裡麵,並按下沖水閥。

“唔……咳咳——你這個……唔——混賬——放……唔唔——開……我……”

堂溪梨好似冇聽見般,將她抓起來,按下去,抓起來,按下去。

就像這個該死的老東西當初淩虐她媽那樣。

安老爺子和幾個冇受重傷的孫輩紛紛追上來,卻被堂溪梨的保鏢們全部攔在門外。

於是,開始各種譴責咒罵。

可不管他們怎麼罵,堂溪梨都冇有住手。

一雙手死死按著安老夫人,直到她暈過去才停下來。

然後拖著她,出了衛生間。

安老爺子看著老妻滿頭是水,生死不明,臉色一白,厲聲質問,“你殺了你奶奶?你這個喪儘天良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堂溪梨很不悅地“嘖”了一聲,“隻是暈了而已,著什麼急?”

她一手薅著安老夫人散亂的髮髻,另一隻手掐上了她的人中,惡趣味道:“我怎麼捨得讓她死呢?在我冇玩兒夠前,你們都要好好活著!”

聽到老妻冇死,安老爺子明顯鬆了口氣。

但堂溪梨的後半段話,令他臉色一沉,“玩兒夠之前?”

他勃然大怒,柺棍在地上狂跺,“你毀了上百億的項目,又打傷這麼多人,難道還不夠麼?”

“當然不夠。”堂溪梨對上他淩厲的眼神,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你們不僅要血債血償,還要痛不欲生,地獄不收你們,那我就是你們的地獄,我不會像你們一樣,斬草不除根,你們全家三代,一個都彆想活!”

說話之間,她手中的安老夫人被她掐醒了。

臉色慘白如紙的老太太,醒來就罵,“混賬,你不是人……”

堂溪梨推開她,用最平靜的口吻說最歹毒的話,“閉嘴,再煩我就把你扔進化糞池,還會讓媒體全程跟拍,讓全世界都看到你在化糞池掙紮的畫麵,那一定精彩極了!”

“你……”安老太凝噎。

若是在堂溪梨打人之前,聽到這話,那她是半個字都不會信的。

但見識到她的瘋癲後,她完全不懷疑,她真的會那麼做。

化糞池…

一想到那個畫麵,安老太就心生惡寒,如果讓她掉進那裡,還不如死了她算了。

被保鏢擋著的孫輩們,驕縱慣了,哪裡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看到安老太被整的這麼慘,個個急赤白臉,怒氣沖天。

“堂溪梨,你欺負一個老人算什麼本事,你有本事過來啊!”王甜甜叫囂。

她跟前的保鏢艾米勸她,“這位小姐,你少說兩句,我們家女士最吃激將法,她真的會過來打你。”

王甜甜:“……”

她想到剛纔堂溪梨暴打大舅舅二舅舅和她媽媽的畫麵,心裡略慫了一下。

不過她這個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渾身上下嘴最硬。

她嗤之以鼻,“橫什麼?這麼囂張還不是因為帶了保鏢,堂溪梨,你有本事讓這些保鏢離開,我們內部解決。”

堂溪梨撩起眼皮看向她,如看一個笑話,一隻螻蟻。

艾米在王甜甜耳邊提醒,“王小姐,我們剛纔並冇有出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