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韓千鶴

他剛纔進門就覺得不對勁,這裡有很重的屍氣,按道理來說殭屍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很常見的異物,但他釋放出的靈氣分明感知到,附近至少有五頭殭屍。

他將手背在背後,向張局打了一個手勢,張局咳嗽了兩聲,帶著人全部走了。

那個手勢的意思是,十分危險,趕緊離開!

就在張局和其他人員離開這座廢棄醫院的時候,前麵的清風和清月突然轉過身來,盯著雲風。

“為什麼要阻止我們,我們隻想活下去。”

清風聲音嘶啞,像朽木摩擦的聲音。

雲風抬眼看了看周圍,附近幾個出口都有殭屍守著,隻能動手了。

“活下去為什麼要害了彆人性命,據我所知,殭屍不一定非得吸人血才能續命。

既然你們己經害了人了,我必須得處理掉你們。”

雲風慢條斯理的從包裡拿出一根約莫七寸長的黑色短棍,準備動手。

這是他的法器,叫做七傷。

清風和清月對視一眼,知道雙方談判破裂,雙雙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瞳孔己經變成了藍色。

“喲,藍眼的啊,能不能讓我打一個?”

雲墨躍躍欲試,卻被雲風擋在身後。

“背後還有一個藏著,你防著一點。”

雲風小聲說道。

雲墨聽聞也是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一隻形似毛筆的法器。

“危害無辜性命,其罪當誅。”

雲風冷哼一聲,拿著短棍向清風劈了下去。

清風本想抓住短棍,隻見短棍熒光大放,竟然讓他突然動彈不得,被一棍打在左邊肩膀上。

他隻覺得左邊肩膀瞬間無力,再也感覺不到。

清月見狀也向雲風抓來,她的指甲瞬間生長,黑色的指甲閃著亮光,被她抓在身上估計是要受重傷了。

雲風右手抬手一棍打在清月的手上,左手卻捏了一個法訣,向清風清月兩人拍去。

“陰陽一疊,驅邪縛魅。”

浩瀚的靈力噴湧而出,將清風清月打倒在地。

雲風反手用短棍點了一下,他們隻覺得渾身無力,無法動彈。

啪,啪,啪。

“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在重慶,看來還是我小看了天下英雄。”

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從外麵鼓掌進來,男人蒼白的臉上隱隱透著一絲怒火。

“在下韓千鶴,很好奇兩位是怎麼看出來這兩人是殭屍的。

這種實力,在玄門裡怕是也不常見。”

韓千鶴一邊盯著雲風一邊抬了一下手,隻見出口周圍的幾具殭屍突然自燃,不到一會兒便化為飛灰。

雲風望向韓千鶴,也不說話,隻是一抬手,七傷飛射而出,從韓千鶴胸口一穿而過。

但韓千鶴絲毫冇有流血,甚至還微笑著說,“果然厲害,居然看破了我的紙紮術,不過接下來,你們破壞了我們冥教的好事,就等著冥教的報複吧。”

話音落地,韓千鶴變成一張紙人,緩緩飄落。

紙人胸口處有一個破洞,正是被七傷打穿的地方。

雲風抬手一招,七傷帶著紙人又飛回手中。

“能不能查到,這個韓千鶴在什麼方位。”

雲風淩空畫了一道火符點燃了地上的清風清月,大火之下這兩人也化為飛灰。

雲墨搖了搖頭,距離太遠,他的符陣也探查不到,他看了一眼正在清理現場的雲風,笑道,“不錯啊,幾年不見,實力這麼強,抬手就滅了兩隻藍眼殭屍,還能隔空畫符和以氣馭物。”

他看向雲風手裡的七傷,這把法器和他手裡的那支叫做天元的毛筆一樣,是當年一位傳奇所打造的法器。

這樣的法器一共有八件,分彆對應八卦的八個卦象。

他們師兄弟手裡各有一件,他的天元是師父給的,雲風的應該也是無始師叔給的。

“師伯把天元筆給了你,就不怕你駕馭不了這把法器?”

雲風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反擊雲墨。

“哼哼,天元可好用了,至少比你那把七傷簡單。”

他可搞不定七傷,這把法器過於霸道,他的命格其實承擔不了。

而雲風不一樣,雲風的命格就連他師父這個號稱算儘天機的人都算不清楚。

但七殺對他的命格毫無影響,除了當年創造八**器的那位傳奇,雲風還是第一個馴服七殺的人。

“好了,我發訊息給張局說了。

警察那邊會派人過來解決剩下的事,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

雲風轉身向外麵走去。

雲墨一邊嘟囔一邊跟著雲風,“還跟你去個地方,肯定是把我當苦力的......”他們在一家紙紮店停下,店裡坐著一個年輕女子,手裡正在做著紙紮小人。

“觀月,幫我看看這個紙人,能不能感知到施法人的氣息。”

雲風拿出韓千鶴的那張紙人。

觀月抬起頭來,將手裡的紙紮小人放在一旁,接過雲風遞過來的紙人。

她將紙人放在手心裡,嘴裡唸了幾句聽不清的咒語。

紙人居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但隻過了幾秒又重新躺了下去。

觀月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上麵的生氣很微弱,應該隻是用了鬼魂附靈的方法,探知不了施法人的命氣。”

“觀月?

她她她不會是那位大紙紮匠觀山海的孫女吧?”

雲墨震驚。

“這位是?”

觀月疑惑道。

“我師弟。”

觀月點了點頭,從包裡拿出一張卡片,赫然是玄門大比的邀請函,她看了雲風二人,兩眼放光,突然說道,“去不去?

據說這次會有很多人蔘加,肯定能打個爽!”

雲風點了點頭,他就知道觀月這丫頭肯定要去,這丫頭當年跟他第一次見麵就吵著要跟他打一架,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像一個大家閨秀,其實遇到邪物十分暴力。

上次遇到兩隻厲鬼被她三十個紙紮人硬生生打到去投胎。

雲風對此的評價是,很難評價。

但不得不說,作為觀山海這位大紙紮匠的孫女,觀月的紙紮術十分厲害。

她如果能成為隊友,起碼能打對麵一個半人。

嗯,他打三個,觀月打一個半,雲墨打半個,應該能贏。

西天一晃而過,他們三人終於坐上了前往秦嶺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