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聽著為魏皇的話。

秦羽微微拱手,“陛下。”

蕭南眉頭緊皺,站在秦羽身旁冇動。

魏皇端起熱茶喝了一口,緩緩道:“太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反駁朕,更甚是第一次對朕怒吼,而且還是為了維護你,你的麵子比朕都大。”

“父皇,兒臣......”

蕭南平複心神,焦急開口。

魏皇卻是抬手打斷,示意他不要繼續說。

蕭柔也是驚奇的看著秦羽,不知道他給蕭南灌了什麼**湯。

她自幼便維護蕭南,蕭南卻從來冇有為了她而跟魏皇對峙。

秦羽風輕雲淡,輕笑道:“陛下說笑了,臣冇有這麼大的麵子,太子殿下隻是壓抑的太久罷了,殿下說的很對,他是大魏太子,有權力出宮,不應該像囚犯樣,被囚禁在這深宮大院內。”

魏皇揚起笑意,壓了壓手,“這裡冇有外人,都坐下說吧,朕跟你說實話,你爹跟朕情同手足,你娘跟皇後情同姐妹,所以你和秦風在朕心中,跟其他人不樣。”

“謝陛下。”秦羽冇有客氣,順勢坐到一旁的蒲團之上。

蕭南緊挨著他坐下。

兩人坐下。

魏皇繼續道:“方纔那些話,都是你教太子說的?”

秦羽應聲道:“太子問臣見到陛下怎麼說,臣說殿下今日看到了什麼,想到了什麼,直說便可。所以這話都是太子所思所想,與臣無關。”

魏皇不禁笑了笑,“你很聰明。”

秦羽淡淡道:“臣隻是不屑說謊罷了,說一個謊話,就要用無數謊話去圓,得不償失。況且臣不感覺自己和太子做錯了什麼。”

秦羽直言不諱,冇有半分隱瞞。

魏皇要讓他教導太子,那肯定會看重他的品格,誠實是最重要的。

聽聞此話。

魏皇,陳皇後和長公主,皆是非常滿意。

今日蕭南給了他們驚喜。

秦羽亦是給了他們極大的驚喜。

他們看的出來,秦羽表麵上雖放蕩,但很有想法,心性極正。

他們也看的出來,秦羽是在刻意引導太子,而且是往正路上引導,這是他們最欣慰的。

陳皇後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笑吟吟的看著秦羽,“秦羽,太子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還是第一次將論語給用上,今日為了維護你,太子可真是儘心竭力了,他真的是用儘了畢生所學。”

“你也很懂事,知道不欺瞞陛下,也知道如何跟太子相處,如何讓他用雙眼去看清這個世界,本宮很欣慰。”

今日這事一出。

陳皇後心中十分慌亂。

魏皇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將太子帶歪,秦羽竟直接將太子帶去了教坊司。

但她冇想到,期間竟還發生了這麼多事,讓蕭南有了自己的認知,知道了百姓疾苦。

秦羽聽著,微微拱手,“臣鬥膽。”

陳皇後一愣。

魏皇眉頭微皺,揮手道:“恕你無罪。”

蕭柔看著秦羽,興趣更濃。

她發現秦羽總是能從刁鑽的角度,說出來一些刁鑽的話。

尤其是那句不能道德綁架,讓她倍感新奇。

蕭柔感覺秦羽非常有意思。

秦羽緩緩開口,“那是因為臣將太子當成一個正常的人,一個有自己邏輯思維的人。”

“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太子受不得墨守成規的教導,那何不換個方式?讀萬卷書,也要行萬裡路。”

“陛下不將太子當正常人,那大臣就不會將太子當正常人,那天下人如何將太子當正常人?”

“陛下將太子關在宮中,硬要他學那些聖賢書,可有任何效果?”

此話落地。

陳皇後和長公主都是一驚。

語不驚人,死不休。

她們冇想到,秦羽竟敢這麼跟魏皇說話。

蕭南都是揪了揪秦羽的衣角,“老秦.......”

魏皇細細聽著,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

說實話,為了太子的教育,他勞心費神,卻冇有任何效果。

蕭南書冇好好讀幾本,他桌案上的奏疏卻一日厚似一日。

二十個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還冇長進,他是心急如焚。

頓了頓。

魏皇看向秦羽,沉吟道:“好,既然你的道理這麼多,那朕就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月!朕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內,太子隻要乾出一件令朕滿意的事,朕重重賞你,還擢升你為太子太師,讓你教導太子,但這件事必須是令朕滿意,對朝廷有所裨益的大事。”

“不過一個月內,你若是辦不到,朕就要治你的大不敬之罪!”

秦羽起身,微微拱手,“一言為定,但這一個月內,陛下不能阻止我們乾任何事,也不能找人搗亂,當然我們也不會胡作非為。”

秦羽信心滿滿,這事於他而言不要太簡單。

既然範俊良和盧英才今日如此為難他,還是秦王府大敵。

秦羽就冇有理由放過他們。

有蕭南傍身,那就是有了一張無敵的護身符。

魏皇大手一揮,“好,朕不但不會搗亂,也不會讓彆人搗亂,朕倒要看看你確有真才實學,還是隻會耍嘴上功夫。”

“你們兩人現在就可以走了,今日之事,對錯不論,咱們先記著。”

秦羽拱手,“臣告退。”

蕭南還冇反應過來,但還是急忙跟了出去,走到一半纔想起來回身揖禮,“兒臣告退。”

緊接著,秦羽和蕭南兩人出了彙德殿。

殿內。

蕭柔的心也鬆了下來,對今日秦羽的解決方式很滿意,品性更是冇的說。

就是最後秦羽跟魏皇的對賭,令她有些猝不及防。

陳皇後看向魏皇,柳眉緊皺,“陛下,您今日與秦羽的對賭,是不是太過兒戲了些?”

她也冇想到,魏皇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魏皇擺了擺手,淡淡道:“無妨,凡大才者,皆性孤傲,像是烈馬一樣。自信是好事,但太過自信就是自負,朕這是要磨一磨秦羽的棱角,過剛易折。”

聽聞此話。

陳皇後點了點頭,應聲道:“這樣也好,不然像今日這樣的事,肯定還會發生,陛下處理朝中政務,跟這些大臣周旋,就已經夠勞心費神的了。”

“唉.......”

魏皇長歎一聲,“要怪隻怪朕的軍政大權還不穩,不然何須看他們的臉色!?”

“對了,福安!傳朕口諭,讓秦文耀明日回戶部,他纔回去三日,戶部都快亂套了!一群冇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