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跪伏在地,秦鳳鳴靜靜聽著師傅所言,心中已然跌宕起伏不已。此番能夠拜張堂主為師,自己以後成就,自然會比其他同來夥伴要強很多。

“為師還有一個女兒,今年十五歲,一會習武後,介紹你認識。現在,為師便正式傳你劍法。此套劍法共分十三式,今日將第一式傳授給你,看仔細了。”

張堂主說完,寶劍一擺,再次身形晃動,開始將劍招極為緩慢的施展而出。其此次施展,卻如同太極劍一般,其中任何細微動作都展露的清晰異常。

秦鳳鳴在一旁仔細觀瞧,雙眼眨也不眨。生怕漏過哪怕一丁點。與此同時,隨著師傅的緩慢動作,秦鳳鳴雙手腳步,竟然也隨著開始擺動起來。

當張堂主將第一式演練完畢之時,秦鳳鳴也自閉上了雙目,心中默默思索著師傅剛纔練武之時的一舉一動,不知不覺之間,其竟然進入了空明之境。

雖說這套劍法隻有十三式,但是其每一式又分八招,一招之中,卻是又有八個變化。如此繁瑣之下,此套劍法,顯得繁雜至極。

秦鳳鳴默默思索,手腳舞動之下,竟然不知不覺過了燭香時間之久。在此期間,張堂主一直站立一旁,麵露微笑之色,看著秦鳳鳴。並未發一聲打斷秦鳳鳴。

足足過去了燭香之久,秦鳳鳴才自睜開雙眼,麵露一絲沉思之態,躬身施禮之下,恭敬開口說道:“師傅,此套劍法甚是繁雜,弟子想請師傅再演練一次可好?”

聽聞秦鳳鳴此言,張堂主並未說話,劍訣一起,再次將飄柳十三式的第一式緩慢演練起來。

秦鳳鳴認真細看,之後,其再次閉上雙眼,又自陷入了沉思。

這次,時間並未過去多久,一盞茶的功夫後,秦鳳鳴雙目陡然睜開,隨手將旁邊一根樹枝撿起,依照師傅一般,竟然一招一式演練了起來。

目視麵前少年一招招演練,張堂主麵容之上,驚喜神情更勝以前。

“阿薇,你可見到過如此天才嗎?為夫僅僅將飄柳十三式第一式演練兩遍,他就已然能將之分毫不差的演練而出了。”

就在秦鳳鳴將飄柳十三式的第一式劍法演練完成之時,陡然聽到師傅如此說道,一驚之下,其立即轉過身形。

卻不知何時,已然有兩名美豔女子站立在了十數丈之外,此時正自麵帶笑容的注視著自己。

那兩女一個年歲三十上下,麵色美豔無比,另一人,秦鳳鳴竟然識得,正是數月之前,在那處小山穀所見到過的那名絕色少女。

見到這二人,秦鳳鳴一時倒不知如何是好。

“嗬嗬,想當年,師傅教授我練第一式之時,我可是練了五日之久,才能完全練好,我教小彤之時,也教四天才教的分毫不差。冇想到,你這小弟子,能如此快就將第一式習會,實在讓人驚訝。”

那美豔少婦口中說著,腳步輕移,與那少女向著秦鳳鳴站立之處走來。

到了此時,張堂主才自想起,他還未給自己剛剛收錄的弟子介紹。於是哈哈一笑:“鳳鳴,你過來,這兩人,便是為師夫人柳薇與女兒張若彤,你快來見過了。”

聽到此處,秦鳳鳴自是已然明白,疾步之下,便自到了那少婦近前,雙腿一曲,便磕下頭去:“徒兒秦鳳鳴見過師母,給您磕頭了”。

那美婦看看秦鳳鳴目中也是歡喜神色閃現,雙手伸出,便自將秦鳳鳴攙了起來。

秦鳳鳴又走到那個少女身前,躬身施禮道:“小師弟給師姐見禮。”

“我們見過麵,你就是那日偷窺我練劍的新進弟子吧。冇想到你竟然能成為我的小師弟。”

張堂主和柳薇夫婦聽聞少女此言,均是一怔,忙問緣由。

那少女嬉笑之下,便將當初與秦鳳鳴見麵之事敘述了一番。

聽完女兒之言,張堂主才自恍然,微微一笑道:“鳳鳴,是不是當初見過你師姐練劍,你纔想到要學劍法的?”

秦鳳鳴臉色一紅,也不隱瞞道:“師傅,那日我見到師姐練劍,煞是好看,心中歡喜之下,便回去跟您說要學劍的。”

點頭之下,張堂主看看秦鳳鳴,手中長劍一擺,便自遞到了秦鳳鳴手中。

“鳳鳴,你用此劍,再把剛纔的第一式演練一遍。”

聽聞師傅此言,秦鳳鳴自是不敢違抗,手掐劍訣,一招一式再次將劍法施展開來。其初始之時,由於寶劍太長,且從未用過寶劍,招數確實顯得十分生澀,但到後來,動作便自逐漸飄逸起來。

秦鳳鳴將第一式練完,麵色紅潤,氣喘噓噓,看向師傅等待其指點。

張堂主正要說話之時,旁邊站立的少婦確實突然舉步,來到秦鳳鳴麵前數丈之處道:“你師傅練過一遍,我再給你演練一遍,看看有何不同。”

不待張堂主言說,少婦已然自腰間將一鋒利寶劍取出,掐訣之下,一道靚麗身影已然在當場若隱若現起來。

隻見師孃體態輕盈無比,劍法展開,如仙子在花叢中飛舞一般。雖練得緩慢,但那種楊柳在風中飄蕩之意確實完美展露無遺。

秦鳳鳴直到此時,才真正體會出這套劍法因何取名飄柳十三式了。

直到師孃將第一式練完後許久,秦鳳鳴還沉浸在剛纔那輕靈飄逸意境之中難以自拔。

隨著那名少女輕拍了一下他肩頭,秦鳳鳴才清醒過來。

“你師孃練此套劍法已有二十多年,其內精髓早已知之甚詳。那是我這種半路出家的能比。你好好體會你師孃劍法意境,對你以後習練大有幫助。”

聽聞師傅之言,秦鳳鳴立即恭敬答道:“師孃意境很是高深,就是能練到師傅一般,也不知何時才成?”

“練武豈能一蹴而就,需要數十年堅持不懈,不可驕傲鬆懈。要持之以恒纔是道理,此點你要謹記在心。”

見師傅麵有慍色,秦鳳鳴立即大驚,連忙躬身道:“弟子受教了,定會勤學苦練,不辜負師傅所期望。”

見秦鳳鳴悟性如此之高,張堂主略微沉吟之下,再次開口道:

“此劍雖非絕世寶刃,但也鋒利無比,其乃是為師一位故友所贈,常伴我左右,今天就將之贈給你,望你今後善待此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