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當著眾人的麵,林楓緩緩走到中年婦女的麵前,眼睛微眯。

“這位女士,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以告訴我正確答案嗎?”

莫名的,中年婦女的眼裡閃過一抹心緒,但還是倔強的開口。

“當然可以,隻要是為了我兒子的病,你問什麼都可以。”

“你當年是不是生過一個女兒?而且還被你打掉了?”

林楓冷不丁的話語,頓時令現場的所有人浮想聯翩,中年男人更是上前一步的。

他一把將婦女拉在身後,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們兒子,就可以亂說話!”

“我和紅娘是真愛,就生過這一個兒子,哪裡來的女兒?我怎麼從來不知道!”

微微聳了聳肩,林楓毫不在乎。

“無所謂,承不承認是你的事。”

“但是,醜話我先說在前麵,如果你不把話說清楚的話,會影響後續的治療。”

“哪怕你現在把那個腦袋給割掉,你家的寶貝兒子還是會遭受報應的。”

一開始,林楓還以為這個小男孩是童養屍。

可在他檢查過那兩個腦袋的狀況之後,便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因為那種屍氣,並不是表層,而是深入骨髓,從生下來就有的。

“呸!你個庸醫!”中年男人怒目圓睜,為自己的妻兒辯解。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信奉報應這種說法!”

“要是真有報應的話,也應該是你這種打著神棍的名號的庸醫遭報應!怎麼說話的?”

眼眸微微發冷,林楓活動了一下自己手指。

他,忽然有些不想治了。

眼皮一跳,陳慎之察覺到了林楓的異動,連忙站出來。

他清了清嗓子,滿臉嚴肅。

“張先生,張女士。”

“這種情況下對醫生說謊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況且,現在科技那麼發達,每一次墮胎記錄都會有所留存。”

“隻要我們前去調查,就可以瞭解事實的真相。”

所以,撒謊是冇用的。

撒謊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陳醫生,怎麼連你也說這樣的話?我都說了我妻子她……”男人的還想開口。

婦女卻直接打斷了他。

“那位年輕的醫生說的冇錯,我年輕的時候確實打過胎,而且,是一個女孩。”

眼睛瞪得大大的,男人的臉上全是不可置信。

最終,憤怒占滿了他整張麵孔。

“tmd!你不是說勞資是你的初戀嗎?”

“紅娘,你乾的真漂亮!如果不是兒子出了事,你是不是要瞞著我一輩子?”

撲通一下,女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淚佈滿了整張麵頰。

她一邊哭一邊搖著頭。

“不,不是的!當時他說過他會愛我一輩子的!”

“都怪他,為什麼偏偏是個女孩?如果他不是個女孩的話,我肯定不會像今天這樣對他!”

“**的!你個賤女人!”

麵色漲紅,中年男人抬起手,對著婦女的臉,就想來一巴掌。

周圍的醫生眼疾手快,才死死的拉住了他。

“大哥!大哥!這裡是醫院,你不要衝動!”

“對啊,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現在大動乾戈,不值得!”

跌落在地上的女人絲毫冇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她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

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來到林楓的腳邊,死死的抓住他的褲腳。

“小醫生,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那個賤丫頭化身成厲鬼,回來報複我兒子了?”

“我……我現在請大師做法,能不能把它一起攆走?”

腳輕輕一踹,林楓滿臉嫌惡的和婦女拉開距離。

“你嫌你造的孽還不夠多嗎?”

“再這樣下去,到時候就不一定是你的寶貝兒子了,你也會遭到報應!”

刷的一下,婦女的臉色變得慘白,兩眼一黑,人直接暈了過去。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醫生連忙來探查女人的情況,確定隻是昏迷之後,才勉強鬆了一口氣。

看著倒在地上的妻子,男人的臉上寫滿了複雜。

他徑直走到林楓的身邊,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醫生,不,林聖醫!”

“我知道你的本領高強,這所謂的女嬰到底是怎麼回事?有冇有什麼破解之法?”

“放心,隻要林聖醫開口,我一定義不容辭!”

話裡話外,全是哀求。

“畢竟,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男人,林楓的眼眸微沉,心中微微一動。

說實話,在瞭解那婦人的行徑之後。

那小男孩在他這裡已經判了死刑。

他從不就救道德敗壞之人!

奈何,這男人也是個忠厚老實的。

那個女人的錯,不應該由他來承擔。

“罷了,罷了,”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林楓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隻留下男人一個。

“給你一次機會,能不能把握得住,就要看你自己了!”

男人滿臉感激,毫不猶豫的跟了過來。

當著男人的麵,林楓說話毫不避諱。

“你的女兒,是怨嬰。”

所謂怨嬰,則是在母親那兒胎死腹中的孩子不願投胎轉世,附身到弟弟妹妹的身體裡。

當然,這隻是野史。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是DNA遺留。

當初在進行剖宮產時,女嬰的DNA殘留在體內,新生命孕育時夾雜了女嬰的DNA,這才導致雙頭的緣故。

至於為什麼麵部五官都一模一樣,隻能說……這是一種趨利避害的進化模式!

他們在冥冥之中明白,隻有像某些人的相貌,才能活下來吧!

隨著林楓一字一頓的講述,男人似乎明白了什麼,撲通一下,衝著病床上的人兒下跪。

“乖女兒,我是你爸爸,你聽見了嗎?”

“一切都是我們的錯,讓你經受瞭如此巨大的痛苦。”

病床上的那顆頭眼眸微閉,睡向了另一邊,似乎是不願意搭理中年男人。

男人依舊鍥而不捨,說什麼都不願放棄。

“乖女兒,弟弟已經被你折磨得不行了,我們離開弟弟的身體,好不好?”

“我……我給你立碑,送進棺材!”

“如果有來世,你繼續做我的女兒,讓我彌補對你的虧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