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色濃稠,街道兩邊斑斕的霓虹燈光閃爍,一輛輛豪車呼嘯而過,停在了外觀金碧輝煌的酒吧外。

溫杳玉下車後,被姐妹們眾星捧月簇擁著,走進了酒吧,在中央卡座坐下。

除開她可以忽略不計的工作日常外,溫杳玉的日常就是出入各大名利場,從品牌雜誌的邀請,到晚宴看秀party,豐富多彩。

今天組織這場party的是她的好友之一傅姝序,和她溫婉內斂的名字不同,她的私生活可謂是自由奔放。

“就是台上的貝斯手,帥不帥?我的新目標。”

舞台上五彩絢麗的燈光不停搖晃,駐吧樂隊正在彈奏勁爆音樂來活躍氣氛,貝斯手身形頎長勁瘦,骨相流暢。

溫杳玉點頭,“帥。”

“公主的眼光那麼高,說帥那就是真的帥。”傅姝序握拳,“我今晚就把他拿下!”

南枝輕拍了一下她,“你可彆把我們小公主帶壞了。”

“是是是,我的錯。”傅姝序自罰一杯,“我怎麼能在都嘴都冇親過的杳杳麵前說這種話呢。”

溫杳玉輕咳了一聲,欲蓋彌彰地喝了一口酒。

“話說阮舒怡這幾天不太對啊。”傅姝序說,“她之前一天更八百條朋友圈,還一直往謝懷濯的公司跑,最近就跟銷聲匿跡了似的。”

“可不是,她之前發的朋友圈都刪了。”

“我聽向微說,她這幾天都冇出門,悶悶不樂的,還哭了一場呢,應該是被人甩了吧?”

“哈哈哈哈那這樣我對謝懷濯多了點好感,能讓小白花吃癟。”

“什麼甩不甩的,八成都冇在一起過。”知道點內情的南枝調侃,“是吧杳杳?”

溫杳玉點頭,“對。”

女孩子在一起的話題總是跳躍的,很快又把聊天重心移到了傅姝序和貝斯手身上,她們笑鬨著給傅姝序灌酒,說她可以等散場時裝作醉酒女孩,讓貝斯手心生憐惜照顧她。

奢靡的酒吧內紙醉金迷,四處瀰漫著酒氣和言笑,中央卡座那幾位嬌貴非凡的千金小姐成為了不少人視線的中心。

偏角落的安靜卡座,宋柏舟也好奇地跟著大眾的目光朝著中央環形卡座看去,眯著眼正好把那群女人看清楚。

“哎呦我去,謝哥,那不是你冇意思的前女友嗎?”

幾天前謝懷濯在圖南集團公司大樓和溫杳玉拉拉扯扯後,回去的路上他就逼問出了答案,這才知道原來溫大小姐就是他前女友。

宋柏舟當時急得差點跳起來,就生怕他們兩人有什麼齟齬,導致合作黃了,直到這兩天也冇聽說圖南有反悔的意思才放心。

謝懷濯的黑色襯衫鬆開了兩個鈕釦,整個人倚在真皮沙發上,端起桌上的酒杯漫不經心地呷了一口,桀驁恣意中多了分閒散頹靡。

聽了好友的話,他懶懶地掀開眼皮朝著身後看去。

燈光葳蕤下,溫杳玉身穿豔紅的吊帶緊身短裙,瑩潤細白的皮膚被襯得晃眼,稠麗的紅唇和上挑的眼尾勾魂奪魄,是黑夜中旖旎的玫瑰。

她笑容明媚地跟朋友說了什麼,抬頭看向台上的樂隊。

正在演奏的音樂到了最**的部分,震天響動的狂熱節奏和歡呼中,樂手們齊刷刷扯開襯衫,露出精壯的六塊腹肌,場麵充斥著性感的荷爾蒙。

現場尖叫連連。

謝懷濯臉色一沉,“這是什麼?”

“助興表演啊。”宋柏舟難以置信,“你該不會覺得尺度大吧?都是成年人了,男人上半身有什麼不能看的,而且你看顧客們多開心,多喜歡。”

這家酒吧他們兩人都有股份,算是大老闆和二老闆。

“我們開的是酒吧,又不是會所,把這節目下了。”他說得冠冕堂皇,“我不想因為涉黃經營被請去喝茶。”

“啊?”宋柏舟更震驚了。

這不論如何也達不到涉黃的程度吧?娛樂圈那些明星歌手唱跳嗨了都脫衣服呢。

但一向高瞻遠矚,有長遠目光的謝懷濯都這麼說了,宋柏舟也不得不妥協,“行,我馬上就去跟經理說說,以後都不準脫衣服。”

他還在內心感慨,難怪人家謝哥能成為商業新貴,靠得就是謹慎細微和潔身自好!

台上的樂隊還不知道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展現健身成果的機會,大膽地跟著音樂節奏展示著自己的肱二頭肌。

溫杳玉捂著泛紅的臉,目瞪口呆地看向傅姝序,“這酒吧,那麼狂野。”

後者舉起酒杯,“寶貝,你好嫩哦,這就害羞了。”

“我們杳杳是純情baby啦。”

“你對男人的身體好奇嗎?不然我帶你上台近距離看一看?”

溫杳玉擺手,連連拒絕,“不不不,不好奇不好奇。”

她羞赧的模樣又引得好友們一陣調笑。

溫杳玉的麵容越發紅潤,她又喝了兩口加了冰塊的酒,用手背冰了冰臉頰,“我去一趟衛生間。”

這家酒吧是會員實名製的,能夠進來的人不是豪門望族也是小有資產的,隻要有點眼力見的都不會在酒吧裡隨意對女孩子動手動腳,因為很可能就惹上了惹不起的人。

安全指數很高的,不用擔心會遇到流氓。

場內燈光曖昧,溫杳玉從衛生間出來後,神誌稍微清醒了一點。

她繞過走廊,忽然覺得前麵那個步伐有些遲緩的男人有點眼熟。

謝懷濯像是有些醉了,一邊順手鬆開了一顆釦子,一邊朝著電梯走去。

溫杳玉記得傅姝序提過一句,酒吧自五樓開始往上就是酒店,提供給宿醉的客人。

她當時還感慨,“還挺貼心。”

然後就被後者捏了捏臉,“好單純哦寶貝,當然還有彆的客人咯,比如有露水情緣的,比如小情侶,樓下跳舞喝酒,上樓就做。”

溫杳玉被她直白不加掩飾的話躁得耳垂緋紅。

眼見謝懷濯上樓,溫杳玉心頭一跳。

他會是哪種呢?

她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悄無聲息,尾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