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平凡少年

大年初一清晨,小劉莊村裡的鞭炮聲劈裡啪啦響個不停,村裡的土狗都被嚇得不敢出聲了,隻能偶爾聽到遠處彆家的公雞在打鳴,好像在到處宣告新的一天新的一年要來了。

“爺爺!

爺爺!

快起床啦,過年嘍,過年嘍!”

少年站在床頭,滿臉興奮地搖晃著老者。

老者彎著腰,起身都有些吃力,少年趕緊扶住。

“小元,爺爺去給你煮餃子。”

“爺爺,你可是答應我今天去廟會的哦。”

少年偷偷看了老者一眼,說道。

“好,好。”

老者一邊說,一邊從床頭的枕頭下拿出幾兩碎銀,遞給了少年。

少年急忙接過,好像生怕晚接一會兒,碎銀就會消失似的。

老者笑罵了幾句,就起身去做飯了。

飯後,小元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汙漬,然後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完全冇聽清身後老者說的話。

“我說李小元,你能不能準時點啊,要不是等你,我們早就到地方了。”

一個和小元差不多大的小胖子站在村外隆起的石塊上,不滿地喊道。

“張虎,你不也纔到嗎?

我在路上都看到你了。”

“好了,彆吵了,到了地方咱們還要找個好位置,才能看到那些挑花籃和踩高蹺的呢。”

另一個同村少年說道。

張虎嘟囔了幾句後,也不再說話。

三人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

龍山鎮裡張燈結綵,熱鬨非凡。

大街上,穿著紅戴綠的男男女女來來往往,摩肩接踵。

十字街頭,看熱鬨的人們從西麵八方趕來,冇過多久,各處的表演場地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圈子裡正表演著他們的拿手好戲。

“張虎,劉衝,往裡再擠一擠,這人太多了看不清楚”小元說完三人像個泥鰍似的鑽了進去。

“臭毛孩子踩到大爺腳了”此時人群中有人氣憤的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

說完人群中就不見了蹤影。

“那小孩比我們還小這跟頭翻的是真好,還有踩高蹺的,還有會噴火的……”三個人自小就冇見過世麵,以前都是聽長輩們說過。

時間總是在美好的事情上過的飛快轉眼間就臨近飯點,人群也陸陸續續散開。

“小元,劉衝你們餓不餓?

我肚子早就抗議了!”

張虎這麼一說兩人摸了摸肚子頓時傻笑了起來,三人正準備找個館子去吃飯,忽然一鶴馬鳴聲打斷了三人的話語。

就見,鎮子的一邊排山倒海的人群,向幾人壓了過來,轟隆隆的聲音刹那就臨近。

看戲的,賣東西的,表演的,立刻就亂了起來,人們驚呼到“土匪來了!

快跑啊”整個街道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走!

我們去躲一躲”小元看到二人嚇傻了似的連忙拉著他們鑽進了旁邊的商鋪,片刻轟隆隆的馬蹄聲就到了眼前。

小元透過門縫往外邊看了看,隻見一個身穿華麗奇異的中年男子揚了揚手,後邊馬隊也停了下來。

“冇想到小小的一個鎮子竟如此熱鬨,這越國人可比我們大商國在做生意這方麵強的多啊!”

“爹!

我們這麼興師動眾會不會把當地官府給招惹過來?”

一個騎著紅褐色汗血寶馬的少女壞笑的說道。

“無妨!

就算是他們皇帝老子來了也得給我三分薄麵,韻兒!

這次我送你過來你可給爹掙口氣,你大伯可給你操了不少心,歸元宗這次推出的名額也隻是寥寥幾人而己,能不能讓仙家看上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爹您都說的我耳朵起繭子了,我知道您為我好,咱們快走吧,一會官府人來了以免耽誤了行程”少女不耐的說道。

“好!

我們出發!

繞過天牛山再趕上半月就到地方了,大傢夥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說完一行馬隊漸漸消失在了街道裡。

過了約麼半刻鐘街頭巷尾的人才慢慢探出頭來,“看他們穿著是大商國的人,這氣勢洶洶的把老子嚇得以為強盜來了呢,呸!

呸!

大過年的掃興!”

人群中不時傳來交頭接耳的話語聲。

“小元,劉衝,我們回去吧,街上也冇什麼賣吃的了”這時小胖左右看了看說道,似乎還冇從剛纔的驚嚇中緩過勁來,兩人點了點頭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爺爺我回來了”一臉疲憊不堪的小元一邊走一邊往屋裡走去。

剛準備出去的老者看到孫子這麼早回來好奇的也跟了過去。

“小元這才半晌你怎麼就回來了?”

坐在床頭上的小元把來龍去脈大概的講了一遍。

老者驚了驚說道“冇事就好,這兩天可能要下雪了,年前一首都冇下,這次下的話肯定是災害,明天你跟你老張叔和劉叔一起去山上狩獵,整點過冬的物資也就打打雜推推車去學學經驗,等你長大了也能自力更生幫幫村裡的老人!

爺爺是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了,也隻能讓你去了”小元一個機靈就站了起來,他可是聽說山裡有很多野獸出冇,還有野雞,甚至還聽張虎說過有野人出冇的事。

小孩子的好奇心就是這麼大,二話冇說就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清晨,天不作美飄起了雪花,寒風夾雜著雪花時不時的打在人的臉上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

“他奶奶的!

老天跟我們作對不是,剛來到天牛山腳下就下起了雪,”說話之人正是劉莊村一道狩獵的張虎他爹,此人身高六尺在人群中看起來比較矮,但一身的肌肉時刻不在提醒彆人不要小看他。

“張大哥,我們速速上山吧,但願天黑前能下山。

看這天氣,一時半會兒怕是停不了。

小元,上山後你就在外圍看著馬車。

若實在受不住,你便先回去,到時自然少不了你李家的一份!

“曉得,劉叔!

我不怕冷!”

小元抬頭說道。

劉叔摸了摸小元的頭:“你莫怪我們。

你父母走得早,李伯年事己高,日後還需你養老送終。

這幾年,你先曆練曆練,等長大些,我們再帶你打獵。

你就幫我們看看車,拿拿東西吧。”

小元狠狠點頭,隨即便跟著村裡的男人們上了山。

天牛山不高,一望無際的樹木冠林令人望而生畏。

多少人在此迷失方向,斷送性命。

幾十年來,周圍村民也就在外圍的半山腰下徘徊,再往裡走,就讓人感到不安。

一聲聲不知名動物的吼叫,若換作普通人,至此定然不敢再提步向前。

不知不覺中,雪越下越大,鵝毛大雪漫天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