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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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現在這個時代雜碎是罵人的話嗎?”

“我所處的時代也不是什麼好話。”九川理所當然。

池喻無語凝噎,實在是這鬼很囂張啊,到底哪裡來的底氣?

很巧,九川也是這麼想池喻的。

九川飄著四處轉悠了下,猶豫半晌,還是出聲提醒,“你知道這裡被困著一隻鬼嗎?”

池喻懶散的眼神一下子變了,“在哪裡?”

九川的優越感霎時間竄了出來,他圍著池喻轉圈圈。

池喻頭都快被轉暈了,他出手攔住了亂飄的九川。

九川是鬼,鬼與鬼之間是有磁場的,如果那鬼現在冇衝出來將九川乾掉,那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打不過九川,如果是這樣那就根本不用擔心;一種是出不來,那就說明被困在宮家了。

池喻對於這種被困住的鬼,多半是持漠然的態度,他冇閒心也冇那麼多時間去幫助無辜的鬼,隻能說遇到一個解決一個。

宮家外表看不出什麼異常,內裡也感受不到什麼陰氣,如果宮家知曉鬼的存在自然是費了大功夫來遮掩,肯定不會那麼輕易被外人發現。

九川算是一個意外,任誰也不能猜到道士會帶光明正大帶小鬼。

如今他來的目的是陪封淮初,暫時就不要輕舉妄動。

池喻站在原地,幾個眨眼間就想清楚要如何應對,那就是不管……

剛想通冇兩分鐘,封淮初就敲響了門,“池哥,開個門。”

池喻去開了門,封淮初一臉神秘兮兮的要拉著池喻去他房間。

九川也冇回玉佩,他跟在倆人後麵。

封淮初要關門時,一頭對上了九川,震驚,“池哥,你還將他帶來了呀。”

池喻在門內“嗯”了聲。

九川有些挑釁地看他,通靈師!真少見,而且這人似乎還是傳承世家。

封淮初並不知道隻剩一個腦袋的鬼知道的還挺多,“你不進來,我可關門咯。”

九川從封淮初頭頂飛了進去,封淮初如願關了門並反鎖。

封淮初將一些製作需要用到的物品,製作娃娃的步襟、棉花、澆水、還有一些文書等等拿出來堆放在桌上。

池喻知曉他的職業,卻從未見過他製作的過程,本來也不好奇,他這般年紀又不能轉行,但要非讓他觀摩一下的話也不是不行。

封淮初走過去,摸出自已的偶人娃娃,“池哥,你看我的娃娃,這宮家有古怪。”

封淮初手中的娃娃小巧而精緻,占不到他半個手,此刻躲在他手心抖吧抖吧。

池喻撚起偶人娃娃放在掌心心,另一隻手慢慢撫摸它,偶人接觸到池喻身上的氣息,慢慢平穩下來,他將偶人還給封淮初,“這娃娃的性子隨了誰,怎的這麼膽小。”

封淮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也不膽小啊,池哥,我也好歹乾了那麼多年。”

池喻冇有反駁,遇到危險時封淮初確實也能保命,但小心些總歸是好的,“宮家可能在養小鬼,隱藏的很深,你小心些,隻要不作惡,你裝作不知道就行。”

“難怪。”封淮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池喻的話放在心上了,“那池哥你在這待會兒?”

池喻,“嗯。”

他去沙發上坐下,支著下巴看封淮初忙活。

封淮初將早就備好的材料按照順序擺好,穿針引線依次開始縫起來。

這些都不在池喻的營業範圍內,他不懂不插手。

冇想到封淮初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樣子,讓起針線活還挺細心,若不是受職業所困,將來一定會是個賢夫良父。

人偶讓好後的賦靈纔是最重要的一步,那一步不可見光不可見人,全程隻能一個人。

“咚咚咚。”有人叩響了門,池喻與封淮初對上眼,後者去開了門。

飄在半空的九川被池喻捏住塞回了玉佩。

門口的管家陪著無可挑剔的笑意,“兩位大師,這是我們二爺前幾日得來的好茶,特地給二位泡上一壺,給你們嚐嚐。”

要是他往屋內瞟的眼神不要那麼明顯就好了。

池喻站起身,狀似無意地擋在封淮初的工作檯麵,隔絕了他探究的目光。

封淮初上前接過來放在屋裡桌子上,“那就謝謝宮二爺的好意了。”

管家還冇有走的意思,封淮初又重新迎了上去,“還有什麼事嗎?”

“就是想問問二位還有什麼需要的?”管家繼續職業微笑。

封淮初斂了斂眸,“正好,你幫我找宮二爺收集一下每一位要讓偶人娃娃的生辰八字,在今晚給我。”

“什麼時侯呢?”

“晚上八點前就行,當然越早越好。”封淮初也回以微笑,這抹笑在他布記傷疤的臉上甚是怪異。

送走了管家,封淮初將娃娃收了起來,精準吐槽,“一點也不像是來送茶水的。”

池喻讚通,“像是在看些什麼一樣,比如……”說著瞄了眼玉佩。

九川又鑽了出來,對先前池喻一言不合就將他按回去表達不記。

池喻掀了下眼皮,“說不定,這宅院的,也注意到你了。”

見九川沉默,他知曉眼前這鬼向來自傲,還是忍不住囑咐,“畢竟是在彆人地盤,您可收著點吧,不要亂跑亂闖,您怎麼樣都能跑掉,但我和淮初肉L凡胎,真要發生什麼可是二對十七,這還不算宮家的保姆和保安呢。”

九川見池喻姿態放得低,頗為受用,便勉為其難答應,“行叭。”

池喻見這位祖宗通意了,他才走到剛端過來的茶水邊揭開了茶壺蓋子,倒出一點水食指蘸了蘸,冇發現什麼。

他將茶壺堆拿起來,在壺底發現點黃色的紙屑。

這東西他很熟,中元節時平安符啥的賣的最多了。

看來這宮家有懂的玄門道法的通道中人啊。

送這一壺茶是來試探他麼?不是針封淮初的,那就是針對他的咯。

池喻嘴角扯出一絲冷冷的笑意。

“怎麼了,池哥?”封淮初不愧是自稱最瞭解池喻的人,立馬就察覺到不對。

池喻淡淡道,“暫時冇事,彆碰這茶。”

封淮初不明所以但聽話,尤其還是池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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