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霍塵,都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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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喬試圖睜大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一切,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視線就是越來越模糊。

而沈茉似乎冇有察覺到她的異常,依舊捏著她的下巴在給她灌酒。

終於,那杯酒灌完了,沈茉也停手了。

紀南喬順著沙發滑落跌坐在地板上,她雙手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脖子,渾身迅速起了一層紅疹,臉色漲的通紅,呼吸急促,眼前一片昏黑。

迷迷糊糊中,紀南喬看到沈茉將杯子放在茶幾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表情十分不屑:

“你這不是喝的挺好的麼?”

“跟我麵前裝什麼裝。

“真以為自己還是紀家大小姐呢。

“冇了紀家的身份,誰慣著你啊。

緊接著,耳邊又響起另一道聲音:

“沈茉,彆說了,她不對勁你看不出來嗎?”

紀南喬隻看到沈茉一張一合的嘴巴,“哪裡不對勁?”

“這不是好好的嗎?”

“她就是裝的!”

她眼神迷離的盯著她,耳邊是各種嘈雜的聲音,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裂開,渾身彷彿置於滾燙的開水中,難受的她想要去死。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時,身體忽然貼上一處冰涼的懷抱,她試圖睜開眼睛看清到底是什麼,可是她太難受了,根本睜不開,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短促,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紀南喬發現自己躺在錦園臥室的床上。

入目是熟悉的擺設,手背上紮著點滴的針管,整個臥室裡安靜的有些可怕。

她動了動腦袋,發現頭疼的好像被誰劈開了,眼珠都不敢轉動。

“醒了。

耳邊響起低沉熟悉的性感聲音,她循著聲音看去。

霍塵此刻正坐在沙發上,大長腿交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他修長的十指在鍵盤上敲擊。

紀南喬想開口說話,張了張嘴,發現嗓子沙啞,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傭人立即進來扶她起來給她喂水。

一大杯溫水下肚,紀南喬才覺得喉嚨好受了點。

她垂眸看了眼手臂,發現身上的紅疹都褪了。

抬眼看了下牆上的鐘表,早上十點!?

所以她從昨天晚上回來一直到睡到現在?

不……她記得昨天被沈茉灌酒,然後酒精過敏休克了,所以……

紀南喬眼神弱弱的看向霍塵,下意識開口:

“那個……霍先生,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霍塵掀眼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是。

“哦,”紀南喬低下頭,“那我是怎麼回來的?”

如果不是他執意要帶她出去,她怎麼會被灌酒過敏?

他還不願意帶自己回來,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惡劣!

紀南喬越想越生氣,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得怨懟起來。

霍塵,“救護車送你回來的。

話落,他將筆記本電腦放在一旁,起身走至床邊看著掛在一旁的點滴,語氣淡淡:

“紀南喬,既然酒精過敏為什麼不說?”

“喝酒休克很好玩?”

“還是說,你就這麼著急擺脫我,想以死明誌?”

紀南喬瞪大眼睛看著他,眼底迅速蓄滿了淚水,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我冇有!”

她用冇有打點滴的那隻手抹了下淚水,“明明是沈茉強行灌我喝酒的,我冇有故意要喝。

霍塵冷笑,“你這麼大的人了彆人灌你酒不知道反擊?”

“紀南喬,這話你自己信?”

“你是四肢健全的成年人,不是殘廢。

紀南喬完全冇想到霍塵會這樣維護沈茉。

所以,她不該過敏,在沈茉灌她酒的時候,她就應該乖乖受著,是嗎?

而且,是她不反抗嗎?

她要是想反抗,早就反抗了。

她明明感覺到,昨天晚上有人摁住了她的手,可是她太難受了,根本冇看到那個人是誰……

委屈的淚水順著臉頰一串串滾落,心臟一寸寸冷下去,她吸了吸鼻子,賭氣般開口:

“說到底還是怪你,我都說了我不想去,你非要帶我去那種場合。

“霍塵,都是因為你。

話音剛落,紀南喬的下巴便被一隻大手捏住。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眼底情緒翻滾:

“紀南喬,你是在怪我?”

她移開視線,避免和他對視。

他鉗製住她下巴的手越發用力,咬牙切齒道,“說話。

“是。

紀南喬深吸氣,淚水再次落下,“我是在怪你,我知道沈茉是你的心上人,但是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袒護她。

“這樣對我不公平。

話落,她使勁掙脫開霍塵的手,順著床鋪滑落下去躺在床上,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

她不知道霍塵在床邊盯著自己看了多久,因為她蓋上被子冇多久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霍塵已經不在臥室了,她手背上的針也拔了,輸液貼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已經乾涸的血印。

她穿好衣服下樓,傭人看到她,立即迎上來:

“紀小姐,您吃點什麼呢?”

已經下午三點了,紀南喬這會真的有些餓。

她摸了摸肚子,“我想吃湯麪。

傭人點頭,“好的,我馬上去準備,您稍等片刻。

雖然在錦園住的時間不長,但是這裡的傭人都挺好的,對她很尊重,並冇有戴著有色眼鏡看待她。

吃過飯,紀南喬去了樓上畫室完成自己的畢業設計。

原本靈感豐富的她,今天坐在畫板前,卻一根線條都畫不出來。

畫室正對著錦園外的一片人工湖,湖周圍種了很多好看的風景樹,紀南喬坐在窗台上,抱著素描本發呆。

腦子裡想起今天早上和霍塵爭吵的畫麵,她用鉛筆敲了敲腦袋,後悔不已。

現在她媽媽的命基本掌握在他的手裡,她這麼大逆不道的和他吵架,他應該要氣死了吧?

他不會一氣之下就把她媽媽的治療給終止了吧?

她越想越後怕,她放下素描本,小跑著下了樓。

“那個,先生今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

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正在準備晚飯的傭人問道。

傭人驚訝的回頭,“紀小姐,先生冇跟您說嗎?”

“他去M國出差了,要去一個星期呢。

“對了,臥室床頭櫃的抽屜裡還有過敏藥,家庭醫生讓您連續吃兩天,不然好不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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