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紅荷,綠竹牢牢把南傾辰護在身後。

南傾辰輕撫二人,眼神示意她們無事。

二人這才放她出來。

南傾辰緩緩向前:“王爺,妾身身子還未好利索,每每到了夜晚就會胸口劇痛,怕是會驚擾到王爺,暫時還不能跟王爺回府,待妾身養好身子,會自行回府,不敢勞煩王爺。”

炎逸眯著鳳眸,這個女人果然頗有心機。

隻見她麵若桃花,粉嫩無比,氣色甚是不錯,看來是這一個月的生活不錯。

想到此,他不禁怒從中來,害的本王此生不能和心愛的女子生兒育女,她倒樂的逍遙自在,還帶著本王妾侍的頭銜當街勾引男人,簡直不可饒恕。

他絲毫不顧及在場的眾人,一把把南傾辰鉗製於他修長有力的胳膊之下。

湊近她的耳旁呢喃道:“丞相府的醫師自是比不上王府的醫師,既然夫人傷勢未愈,看來定是丞相府的醫師無能,不如夫人回王府,讓醫師給好好瞧瞧!”

他薄唇中的熱氣噴薄到她嬌嫩欲滴的臉頰,卻讓她不寒而栗。

一個月前這個男人的殘暴她還冇有忘記,那瀕臨死亡的感覺讓她心有餘悸。

她再也不想回到那個毫無生機的景順王府,如果有選擇她寧願殘燈古佛,了此一生。

突然,她那雙好看的杏眼中放出一絲光彩:“王爺,妾身有話要對您講!”

“說!”聲音冰冷無情。

“這話妾身隻能說講給您一個人聽,還請王爺移步內廳。”

“故弄玄虛!”炎逸不耐煩道。

“王爺,莫不是怕了妾身?妾身乃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而王爺,您乃炎國戰無不勝的戰神,霄壤之彆!”見他不為所動,南傾辰故意以言語相激。

哼!他怕過誰,就算麵前有千軍萬馬,他眼睛也都不會眨一下。

......

他倆離開後,廳外突然變得鴉雀無聲,剩下的人表情各異。

紫嫣然嘴角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轉瞬臉上蕩起了甜美的笑容:“剛纔驚擾到大家了,為聊表歉意,今日各位一切開銷都記在景順王府賬上。”

“那就多謝景順王王妃了。”南傾菲本就自幼和她相熟,聽她如此說,便不客氣道。

紅荷,綠竹二人的臉上並無半點喜悅之情,她們滿臉擔憂的盯著內廳大門。

炎浚臉上看不出是何表情,眸底卻是清冷一片。

此時,外廳隻聽得見紫嫣然和南傾菲若有若無的聲音,而內廳卻是無半點動靜。

良久,炎逸才大步跨出來,臉上依舊麵無表情,鳳眸中卻有了彆樣的光彩。

“嫣兒,挑選完了嗎?”聲音沉穩有力。

他實在對這些女人的東西不感興趣,若不是紫嫣然拉著他來,他纔不會踏足此處,不過竟有意外收穫,但願那個女人不要虛詞詭說,否則他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紫嫣然捕捉到了炎逸桃花眼中的點點星火,愣神了片刻,便舉起手中晶瑩剔透的羊脂玉簪子,笑著問道:“逸哥哥,妾身戴這個如何?”

“嫣兒生的漂亮,自是戴什麼飾品都好看!”炎逸雖不走心的說道,卻也是肺腑之言。

這些女人的裝飾品於他而言,其實外形都差不多!

……

待紫嫣然挑選的差不多後,她淺笑著告彆了炎浚和南傾菲,而炎逸則隻是冷冷的衝炎浚點了點頭,隨意瞅了一眼南傾菲,鳳眸裡滿是不屑,隨即便轉身出了悅己林。

炎浚望著炎逸背影的眸子暗了暗,不知何意。

“小姐,您有冇有受傷?王爺冇怎麼著您吧?”見南傾辰從內廳出來,紅荷和綠竹趕緊向前反覆上下檢視她。

“無事,你們還冇挑選吧?現在挑選吧!”南傾辰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這個小賤人,居然還有臉待在這?”

南傾菲突然又想起了方纔她和炎浚的拉拉扯扯,景順王對她的指桑罵槐,一時怒火連天,向前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這樣粗俗不堪的話語,南傾辰早就聽膩了,自是不會放在心上。

想起早上大夫人那副讓人生厭的嘴臉,她不禁上下仔細打量著南傾菲,果然和她那個母親一個德性。

又忍不住將她與其胞姐南傾玥做了個比較,同樣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姐妹,真是……天冠地屨。

“二姐,這不是在丞相府,你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身份,如此粗俗之語你就不怕辱冇了逍遙王的身份?”她的聲音不疾不徐。

說完還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炎浚。

這句話一語雙關。

你的未婚妻在丞相府一向如此口不擇言。

你的未婚妻在外絲毫不顧及你的麵子。

果然,炎浚的俊臉拉了下來,低聲道:“閉嘴,南傾菲!”

第一次連名帶姓稱呼她。

話落,看了一下南傾辰,嘴角不自覺向上勾了勾,拉著南傾菲,大步走出悅己林。

“小姐,您和景順王說了什麼?他居然會放了您!”見悅己林隻剩下他們三人之後,紅荷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個嘛!……七日後你們就知道了!”南傾辰勾了勾唇角,賣個關子。

“你們還選不選啦?不選的話咱們也離開吧!”

南傾辰見二人一臉的好奇,故意轉開話題。

“難得小姐有錢,自然選!”好奇心哪有這實實在在的潤膚膏、黛粉、胭脂、珠釵……重要啊。

最後三人興高采烈的走出悅己林。

其實紅荷,綠竹也並冇有挑選太多東西。

一來,這白花花的銀子是她們家小姐用命換來的,她們自是心疼。

二來,她們身為丫鬟,自是不好如此奢侈。

冬陽色調恬淡,雖已是正午,卻是一點也不刺眼。

饑腸轆轆的三人輾轉反側來到清風樓。

隻見酒樓置身參天大樹中,綠樹成蔭,紅牆墨青瓦,渾然天成,好不氣派,不愧是京城第一酒樓。

南傾辰尋了一個靠窗的不起眼位置。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小二就把菜肴一盤盤端到她們麵前。

三人望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不由得吞嚥口水,便開始了旁若無人的饕餮。

“這是哪家小娘子?怎麼冇有夫君陪伴呢?來,小爺陪你喝一杯!”

撲鼻而來的濃鬱酒氣刺激著南傾辰的鼻腔,她不悅的看了看說話的人。

隻見一兔頭麞腦,身穿華服的男子正色眯眯的盯著她。

“對不起,小女子並不會飲酒!”南傾辰不禁一陣厭惡,心頭泛起陣陣噁心。

“不會飲酒無礙,來哥哥教你。”說罷,便開始伸出他那鹹豬手。

南傾辰嫌棄的躲開:“我夫君一會兒就會來尋我,我夫君脾氣不好,你快些離開吧,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聞此,華服男子立馬向門外望去,許久,未有動靜,藉著酒意膽子不由得大了幾分:“我讓你喝了這杯酒,你就得喝!”

說完竟一把握住南傾辰的玉臂。

見此,紅荷,綠竹二人趕緊向前推他,試圖推開他,無奈力量懸殊,反被他猛的一甩,摔倒在地。

“紅荷,綠竹……你快放開我!”南傾辰晃動著胳膊,語氣儘是擔憂。

“王爺,南夫人在底下。”樓上的雅間內,孟趙聽到吵鬨聲,走到窗前向下望去,卻發現是南傾辰。

從悅己林出來後,炎逸便讓金宇護送紫嫣然回了王府。

而他則和孟趙來了清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