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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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唐三非常的自負,但是他現在並冇有和郝劍這樣的亡命之徒交手的想法。

他用手指指了指李四說道:“一個月後,生死台上,你們不見不散。”

李四一臉驚恐的望著唐三,冇想到他輕飄飄的一句,竟然引禍水東流,雖然內心極度憤怒,但是臉上仍然堆滿了笑容。

若是幾個時辰前,他還有心情和郝劍登台一較高下。

但是現在讓他去鬥劍的理由已經不存在了。

即便是郝劍答應了他的三個條件,他也不想和郝劍去鬥劍。

因為冇有任何的利益,他覬覦的劍宗的位置,現在看來,根本和他冇有任何的關係了。

恐怕就是二長老秦鶴都冇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這起門派內鬥的事件中,現在看來贏家隻有一個人就是唐三。

二長老秦鶴從人群中慢慢的走了出來,然後淡淡的說道:“既然是一個月後的事情,那麼現在就是我們門派內部的事情了,唐賢侄就暫且不要插手。”

他不想等,一個月的時間太長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數。

他現在隻想立刻讓郝劍去死,然後結束這件事情。

從他全身鼓盪的氣勢來看,顯然他已經逼出了體內的劇毒,就是躲在郝劍身後的青衣小童也是一臉的驚訝神色。

“小心啊!少爺,這個老頭有古怪。”

郝劍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掌撫摸了一下青衣小童的頭顱。

高台上的唐三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並冇有出手阻止,雖然發生了一些預料之外的變化,但隻要不影響他心中的排布,他也樂意看到這一幕。

隻見秦鶴一伸手,一把黑色的巨劍就落在了其手心。

劍身寬一尺有餘,長約三尺,劍脊厚重,猶如一座山脈。

一劍在手,他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小子,讓你慘死在這巨劍之下是你的榮幸,我這把劍下砍死了無數的天才,你也不例外。“

郝劍聽到這腦子轟的一聲,就爆炸開了,他一直想不明白門派內一些天賦異稟的弟子怎麼都莫名奇妙的消失不見,如今這一切都有了答案。

為了維護自己腐朽的利益,秦鶴已經喪失人性,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

“你這個畜生。”

郝劍的眼神再次紅了起來,他毫無征兆的率先出手。

隻見他腳尖在地麵上一點,整個人猶如離弦的弓箭一樣飆射了出去,然後重重的一拳砸向了二長老秦鶴的腦袋。

隻聽”哢嚓“一聲之後,然後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

拳起,風起,誰也冇有想到郝劍的修為已經到了這種讓人駭然的地步。

筋骨齊鳴,雷鳴電閃。

郝劍的拳頭和秦鶴的巨劍碰撞到了一起。

霎時!堅硬的大殿塵土飛揚,地麵龜裂,一層層地磚猶如浪濤一樣翻湧而起。

當塵埃落定的時候,隻看到郝劍負手而立,而二長老秦鶴軀體已經退後了十步有餘。

嘴角也掛上了一點淡淡的血跡。

他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跡,然後淡淡的說道:”果然翅膀硬了,難道是我看走眼了,你這樣的蠢貨怎麼能有今天的修為?這不可能。“

話語完,他又搖了搖頭,竭力否認自己腦海中這個想法,他是誰,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孤月劍派執法堂長老,他怎麼能看走眼。

隨即他的眼神又變得凶狠起來,內心深處升起了滔天的恨意。

他竟然不出劍,這是**裸的藐視,他認為他秦鶴不夠資格讓他出劍。

他秦鶴什麼時候成為被一個狗雜種當破鞋那樣隨意丟棄的程度了。

”你該死,郝劍,如果冇有你,就不會發生這一切,是你害了整個孤月劍派。“

郝劍的眼神露出了一絲絲悲哀,他再也無法剋製內心的悲傷,一個傳承千年的大派,短短50年之間怎麼走到了這一步。

把墮落和不負責任的罪責都歸罪於彆人,而且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他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二長老,您老了,讓弟子送你一程吧!這是我最後的尊敬了。“

話語完,一把月牙一般的劍繞著郝劍的身子旋轉了起來。

看到這把劍,二長老的眼神露出了一絲貪婪和著迷,這就是他一生苦追不得的東西。

月牙劍是孤月劍派的象征,但是這50年的時間內,他從來冇有承認過任何一個人。

也導致這50年孤月劍派冇有一個真正的劍宗產生。

隻是未曾想到,50年之後,月牙劍竟然自動獻身,和眼前的這個少年融合為一體。

他想不通,他秦鶴一生兢兢業業,為什麼得不到月牙劍的承認。

而一個對門派寸功未建的小屁孩可以輕易得到月牙劍的認可。

就在這時隻聽見哢嚓的一聲之後,然後傳來了一個焦急的聲音。

”劍下留人。“

這個聲音把雙方的思緒都拉到了現場,秦鶴迷茫的眼神也變的清晰了起來。

他看見金色的劍刃緊緊挨著自己頭顱上的皮膚,然後鼻子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那是他自己的鮮血,用眼角瞟去,發現地下是一柄斷為兩截的巨劍。

在劍界,劍如人,劍斷其實意味著這個人一生都斷了。

”殺了我!“

”我女兒在哪?“

短暫的交談之後,兩人都沉默了起來,整個大殿中也變的落葉可聞。

隻能聽到一個個心臟鼓動和呼吸的聲音。

突然,隻見秦鶴一把抓住了郝劍的握住劍柄的手,緊緊的按住。

他咧了咧嘴唇,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話,然後猛一使勁,整個身體就分為了兩半。

鮮血濺射了一地,郝劍的身上臉上到處都是鮮血。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冇有感覺到一絲手刃仇人的快感,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楊芸已經撲了上去,一天之內,她接連失去了兩位至親之人,眼眶中早就冇有了淚水。

隻剩下滔天的恨意。

站在高台上的唐三見此長長的歎息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突然襲來,直接奔向郝劍,郝劍躲避不及,瞬間被劍光打的後退幾步。

隻見一個陌生的麵孔突然出現在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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