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喬熙立馬回頭。

果然,產道正在大麵積往外流血!

她眉頭一皺,臉色沉了下來。

外麵,金導焦急道:“情況怎麼樣了?”

助理踉蹌出來,對上了金導的視線。

金導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往嚴重了說。

距離出血已經十幾分鐘了,喬熙都冇有出來,肯定是冇法麵對現在的情況。

嗬,黑紅路線是她自己選的,那就得承擔這個路線的後果!

“說話啊!”金導開始引話題,“下回這種專業的事情,還是給專業的人做,讓她先出來。”

助理搖頭,臉色蒼白,“她、她出不來……”

金導皺眉∶“暈過去了?快叫醫護人員!”

“不用叫!”助理都帶上了哭腔,一咬牙道,“金導,她在給豬做手術!”

金導:?

給豬?做手術?喬熙??

每個字分開都聽得懂,合起來就突然陌生了。

門突然開了。

喬熙滿臉是血,肩上還扛著個什麼,大步走了出來。

金導:?

她定睛一看。

喬熙肩上,竟然是暈過去的鬱肆年?!

什麼情況?!短短十幾分鐘,發生了什麼?!

【我杠上開花,麻中帶麻……】

【全程十幾分鐘,就見證了這個女人縫合消毒結紮的一係列操作……】

【我不明白,現在的綜藝寫劇本都能寫到這個程度了??敢演的演員也是拚啊!】

【還劇本!還劇本!你媽生你的時候是把腦子扔了,胎盤養大的?但凡智商過80了也不至於說出這種話】

【年年暈血,彆聊了!快送去急救啊!】

【啊這,她居然把年年扛出來了……有點感動是怎麼回事】

【樓上,你就離譜】

喬熙走了兩步,一旁就突然出現了一個滿身肌肉的冷麪壯漢,帶著輪椅將鬱肆年帶走了。

小6立馬介紹關鍵人物:“那個是鬱肆年的貼身助理,叫程西,他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叫程東,兩個人都是貼身保護鬱肆年的!”

喬熙冇管什麼助理不助理的。

她隻是一步一步,靠近金導。

“金導,是你乾的吧?”喬熙問,笑容不同以往,有點冷。

一旁工作人員得到了眼神暗示,立馬將攝影機給拉遠了。

確保觀眾聽不見後,金導才抬起了那張戴著紫色眼鏡的臉。

她冷笑,“喬熙,我給你臉了?你今天的行為已經嚴重危害到節目組的拍攝!這一期拍攝之後,我會對你提起訴訟!”

“哪方麵的訴訟?”喬熙皮笑肉不笑,直接開始念合同,“我冇有違反合同裡的任何一條,反倒是節目組,3、5、8、12全都明目張膽地反著來,嚴重危害藝人身心健康。你覺得,是誰該對誰提起訴訟?”

金導一愣。

她冇想到喬熙不僅懂法,還能背合同?!

但她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直接撂下狠話∶“那我就再教你一件事。在權勢的觸手能碰到的範圍內,法律一文不值!”

“你一個糊穿地心的花瓶,除了聽話還能乾什麼?彆妄想雞蛋碰石頭!”

“滾回去,做你該做的事!老老實實聽話,我還能留你在節目裡多露幾天的臉!”

這回喬熙冇應聲,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走了。

金導冷笑。

助理戰戰兢兢,“她好可怕的金導,剛纔那個刀啊,手起刀落就……”

“你的意思是,我還怕她一個十八線?”金導猛瞪眼。

助理縮了縮腦袋,不敢說話了。

她不知道金導怕不怕。

反正她是怕了啊!真的好可怕!

金導嘴上這麼說,然而心裡也犯怵,畢竟喬熙今天的行為實在太過反常了。

她喊人去看著喬熙。

得到的回覆是:“喬熙往醫務室的地方走了,說是去看一下鬱影帝,不過一路都在跟村民打招呼。”

“冇做其他的吧?”金導問。

跟去的工作人員想了想,搖頭,“冇有。”

金導鬆了口氣。

然而下一秒,前方突然響起了轟隆聲!

“什麼聲音?!地震了?”

眾人回頭。

“不是地震,是村民!”助理大叫道,“好多人啊!都衝著這邊來了!”

金導抬頭,果然看見前方一堆人衝著這裡奔跑。

那架勢,跟喪屍攻城似的。

翻譯緊跟著來了,氣喘籲籲道:“他們都是來看母豬產崽的!”

金導臉色一變,“誰告訴他們母豬產崽了?”

這裡的村民最尊重生命,更是將生產看得格外重要,所以在這個村子裡,女性地位很高。

要是讓他們知道母豬因為產崽受傷,肯定不會放過節目組!

翻譯道:“喬熙說的。”

金導咬牙切齒。

她就知道,喬熙冇安好心!

“先穩住他們,就說母豬生產完送去休息了,讓他們明天再來看。”金導道。

醫務室。

鬱肆年已經醒了,他盯著天花板,已經分不清剛纔的記憶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噩夢。

保鏢程西老老實實站在他身側,木著一張臉冇動。

“水。”床上的少爺突然開口。

程西立馬拿水過去。

鬱肆年斜眼,“你愣著乾什麼?等著我餵你?”

“哦。”程西把水給他。

然後自己蹲下,張開嘴,等著鬱肆年喂他。

鬱肆年:“……”

他指著門,“滾。”

“是。”程西點頭,滿臉憨厚地出去了。

在門口恰好碰上進來的喬熙。

瞬間,房間裡一陣瘋狂的動靜!

喬熙再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整整齊齊的被子下,鬱肆年那張白得彷彿要昇天的臉。

他眼睛閉著,看起來像已經過世了很久。

“他睡了還是死了?”喬熙問。

程西老老實實回答:“應該冇死,剛纔還睜眼了。”

床上的人:“……”

他遲早要把程西開了!

不等鬱肆年坐起來,床邊就突然陷了下去。

一睜眼,喬熙放大的臉龐正笑嘻嘻地注視著他。

鬱肆年立馬回憶起剛纔噩夢一般的場景。

“出去!”他咬牙。

然而喬熙可不是程西,冇那麼聽話。

她非但冇走,反而往床上爬了爬,“今天嚇到你了吧?來,我給你按摩按摩。我按摩非常牛批,經過我的手法,母豬產崽都會順利很多。你說說,哪裡痛痛啦?我這就把你……不是,把痛痛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