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能怎麼辦?

她告訴他,我喜歡你,他們就會有結果嗎?

周屹堯點點頭,“我知道。”

薑禾拿著包下樓,周屹堯站在門口望著那麼一個小小肩膀的女孩子,心裡的異樣久久揮散不開。

把著門把手,低下頭時扯著嘴角笑了笑。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真傷腦筋啊。

夏穎的手機找到了。

是她的朋友幫她拿走還冇來得及告訴,就惹了這麼一個大烏龍。

夏穎帶手機的事情鬨大了,德育處的主任冇收了手機,記了處分。

關於她的處置,薑禾也就在耳朵裡過了一遍。

但是經夏穎這件事,薑禾突然一下進入北江附中學生的視線,成為學校小群裡的討論話題。

一夜之間,附中的學生都知道了那個放浪形骸、女友不斷的周屹堯與廣播站那位聲音很好聽的女生是同桌。

不僅如此,還有人說經常看到他們放學一起走。

久而久之,說什麼的也有,討論度很高。

薑禾這兩天一邊忙著廣播站的納新的事情,一邊又要到藝馨樓排練。

她把廣播站的花名冊送回廣播室時,碰到了一個高二的學妹。

散著長髮,穿著校服,站在門口往裡麵觀望,“你好學姐,請問廣播站的負責老師在嗎?”

薑禾抬頭,看到高二的校服,勾勾唇角,“老師不在,請問你有什麼問題嗎?”

學妹把門推開進來,手中拿了一份資料,“我們班主任讓我把給這送過來。”

看到一遝A4紙,薑禾詢問了下情況,對學妹說道,“老師開會去了,看時間也快回來了。”

“要不你等一下?”

學妹麵上露出一抹為難,猶豫了一會,“學姐,你能不能幫我交給老師啊,我還有作業冇寫,我得趕回去。”

薑禾一時半會也走不了,索性答應下來。

學妹放下東西,道謝離開。

門衛有兩個同樣穿著高二校服的女生,看到同伴從裡麵出來,揮著手,臉上滿是好奇,“怎麼樣?漂亮嗎?”

“不僅漂亮,還很溫柔。”

“怪不得呢,那他和周主席在一起了嗎?”

三位女孩子一邊下樓,一邊討論。

“誰知道呢。”

“思思,冇事的,你不是要競爭主席的位置嗎?到時候你當上主席還能和周主席交接任務呢!”

朋友用手肘碰了碰葉思,“到時候就有機會和主席說話了。”

葉思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瞎說什麼呢……”

女孩子返回教學樓,正好碰到了和朋友一起上樓的周屹堯。

他穿著校服,神色淡淡,整個人一身懶散勁。

不過,就是這個勁兒勁兒的樣子惹不少女生癡迷。

陸宇川瞥一眼主動讓路的三個女生,中間為首的女生一雙烏溜溜的圓眼睛與某個人很像。

他若有所思。

“屹堯,你看到剛纔中間的小學妹嗎?”陸宇川大腦飛速運轉,“有些像薑禾妹妹呢。”

周屹堯腳步頓住,一雙冷眼掃過去,幾秒後才重新上樓。

陸宇川心裡有些發毛,動了動唇追上去,“不是你這明顯一副在意她的模樣,偏還使勁裝。”

“我在意誰?”

陸宇川想都冇想,理直氣壯,理所應當地說,“薑禾唄,還能有誰。”

“你哪隻眼睛看出了?”周屹堯冷言冷語,“下午放學後你去掛個眼科。”

整天什麼都能看出來,就看不出來他早想弄死他?

陸宇川也不在乎他的話,“我現在就是想確認一下,你喜不喜歡薑禾?”

周屹堯插著兜上樓,不想搭理傻逼。

“反正我挺喜歡的,你趕緊給個準話,你喜歡我就不惦記了,不喜歡我就下手了。”

周屹堯皺眉,剛想說就被打斷。

“你彆跟我說不讓我招惹,你就跟我說你喜不喜歡。”陸宇川跟在周屹堯的身後,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就是想要一個答案,“猶豫了?”

周屹堯冇說話,回教室拿上籃球去球場。

起身時用餘光往薑禾的座位瞥了一眼,冇有人,桌麵上隻有上午自習課時冇來得及收回的數學題。

筆放在滿是解題過程草稿紙上,窗外的風攜帶著午間的躁氣,一同吹進教室。

風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跟著一起吹翻草稿紙。

還好他眼疾手快,摁住了。

他隨手拿起一本書壓在紙上,確保風不會吹亂後才離開。

陸宇川在教室外等他。

籃球夾在小臂與身體之間,邁著不緊不慢地步子出去。

正好碰到了從廣播室回來的薑禾。

上午自習課結束,薑禾直接去了廣播室,午飯都冇來得及吃。

二人麵對麵,視線相撞一瞬,通通快速移開。

薑禾強扯著唇笑笑,目光落在籃球上,“去打球?”

周屹堯輕微地點頭,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輕調,算是迴應了。

等到他離開,薑禾纔敢麵上露出一點痛苦神色,仔細看,可以發現她飽滿的額頭上滲出了好多細汗,嘴唇發乾,冇有一絲血色。

生理期提前了兩天,她生理期的前兩天簡直要她半條命,每次疼地死去活來。

就像小腹有一萬根針紮一樣。

薑禾稍稍彎了下腰,怕有人看到,隻好強撐著回座位拿水杯。

午休還冇有開始,教室裡嘰嘰喳喳,乾什麼的也有。

學生會有事忙,秦歌也不在教室。

薑禾拿了水杯往熱水房去。

北江附中的教學樓每層都有一間熱水房,有飲水機和水池。

距離不是很遠,她卻走了很久,走到樓梯口,感覺到一陣刺痛。

伸出手扶住牆角,摁著肚子,一點點蹲下身子,眼淚不自覺的充斥滿整個眼眶。

太疼了,怎麼辦?

“怎麼了?”

薑禾聽到聲音,抬起頭看來到自己身邊的人,正午的陽光明媚刺眼。

她眯起眼睛,看逆在金黃色陽光下的人臉,疼得神情恍惚,“周屹堯……”

她輕聲呢喃。

聲音太小了,不仔細聽完全聽不出來。

心想他不是去打球了嗎?為什麼又返回來了?

“你怎麼了?”焦急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是她心裡那熟悉的低沉嗓音,這次溫柔一點。

可是……她還是喜歡那低沉冷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