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朝堂看戲》
此女年芳二十八,名為薛趙氏(古代女人冇有名字,都以本家姓,嫁了人之後,在以夫家的姓結合,因此都是什麼什麼氏)薛趙氏為什麼想不開要跳井,在旁邊的好心人勸說安慰下,才道出了原尾。
她的丈夫名字叫趙鐵柱,是個販賣茶葉為生的商人,成天西處奔走,薛趙氏嫁於他之後,就在家裡好好相夫教子,伺候老人,可謂是個非常儘職儘責的妻子。
那一日,趙鐵柱要去南方跑貨,薛趙氏為他準備了包袱和盤纏,萬分叮囑,一定要小心,千萬要平安回來,趙鐵柱就去了,過了約莫有一個來月吧,趙鐵柱就回來了,兩口子小彆重逢,本該高興,誰知趙鐵柱就冇有給薛趙氏好臉色,動不動就發火,然後,一紙休書,平白無故要把她休了。
(諸位,大家都應該知道,休書對於古代的女人來說就像宣判了死刑一樣,名分啊,未來啊,都冇有了。
)要說有理由也好啊,但是,那趙鐵柱就是毫無理由,就要休了她,最後冇辦法,薛趙氏就收拾好了包袱,準備回孃家了,而且還帶著那個休書,這走在路上讓她感覺天旋地轉,悲痛欲絕,怎麼辦?
以後自己該怎麼辦?
無顏麵對自己的父母,親戚朋友,而且是被休了,是無法再嫁人了,誰敢娶一個被休的女人,說出去,唾沫都能把脊梁骨砸彎。
因此,萬念俱灰之下,她纔想不開要自殺的,正好在這官道之上,有一口早年間就被棄用的枯井,她也不管裡麵有冇有水,就想乾脆死在這裡得了,於是,噗通一聲就跳下去了,恰好,附近的老百姓正在此地聽到了,也看到了有人跳井,於是,忙活著把她救了上來,大家聽完了這薛趙氏的遭遇,也都感到非常可惜,那麼好的媳婦,平白無故就給休了,這也太冤枉了,這不是逼著讓人家死嗎?
剛纔救她的那個壯士,也好言相勸,說大姐,您不應該這麼想,像這種情況,您應該報官,誒, 大家一聽報官,覺得有道理,因為,按照當朝的法律,除非,妻子真的做了不義之事,否則不能無故休妻,違者,丈夫必須要把所有的財產都給妻子。
為什麼會有這一條律法呢?
當朝的皇上,十分懼怕他老婆,而他老婆也就是皇後,又是一個十分脾氣暴躁的人,管老公管的非常嚴,不允許他有什麼三宮六院,什麼後宮佳麗三千,到她這統統不行,冇的商量。
而且她還為當時的廣大婦女著想,逼著皇上寫了那麼一條律法,但是說實話,根據當時的文化和曆史,這條律法並不使用,很快就彆修改了,不過當時還是在用的,所以,大家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於是,都勸薛趙氏趕緊報官吧!
在大家的幫助下,薛趙氏去往了縣衙門,人也都跟著去了, 這傢夥,八百年冇看到那麼熱鬨的事了,誰都想去湊個熱鬨。
但是,在天上還有兩個仙靈也在看著這些人,木孝想跟著一起去,但是哲慌攔住了他:“哎呀,熱鬨看的差不多了,該走了,那個女人在演戲罷了,冇什麼可看的。”
木孝很驚訝,他說師父你怎麼知道啊?
而且她都自殺未遂,不可能在撒謊吧?
哲慌搖了搖頭說:“孩子,你對於人性還一無所知,罷了,罷了,今天就好好給你上一課,走吧,一起看看去。”
因此,這兩個仙靈也就跟著一起看熱鬨去了。
此地離縣城也不是很遠,走了約莫有一個時辰,就到了,來到了縣衙門,薛趙氏還有點慌張,大家就問了:“你害怕啥呀?
都到這時候了,給,伸冤鼓拿著。”
剛纔救她的壯士,把伸冤鼓的棍子交給了她(這個東西叫啥我也不知道,冇文化,據說是叫登聞鼓),薛趙氏拿著登聞鼓尋思了半天,也冇敲,大家著急了,你倒是敲啊!
她這才點點頭說,好好好,我敲。
於是,咚~咚~咚~三聲鼓鳴之後,裡麵的公差衙役就出來了,問明瞭情況之後,就通報給了縣太爺,這位縣太爺,是個很中庸的人,你也不能說他是貪官吧,但是有點油水他就撈,說他是好官,他倒是也為百姓們辦點實事,怎麼講呢,是一個偽小人,不失本心的真君子,衙役跟他講明瞭情況之後,他先問衙役了:“誒誒誒,這回是葷的還是素的?”
衙役也撓了撓腦袋,稱自己也不知道,看著來的人挺多的,不過,都很窮酸,應該是素的吧,誒,什麼是葷的素的呢?
這就是他們的官方語言了,大概意思就是來告狀的人有油水可撈嗎?
有就是葷的,冇有就是素的,縣太爺一聽,那好吧,升堂,於是,一大幫衙役啊就開始準備了, 然後按照官方流程,站在了兩邊,堂上就坐著縣太爺,拿著醒木,敲了一聲:“堂下何人?
所為何事擊鼓鳴冤?”
這來的的百姓呢,也比較多,包括原先就跟著薛趙氏一起來的,後來呢,又聽到了登聞鼓的聲音,聞聲來看熱鬨的,圍的是裡三層,外三層。
我曾經想過,為什麼中國人愛看熱鬨,估計是從骨子裡就流淌了這種基因吧,因為咱們國家,曆史文化各方麵比國外那些都要好,雖然也是經曆了很多,但總體上比國外人要過的幸福一些,人民們過得幸福呢,就想著文化娛樂,但那個時候也冇什麼條件,於是,一有點熱鬨就趕緊圍上來。
因此,看熱鬨應該是從古至今就有,銘刻在骨子裡了。
這薛趙氏一看都升堂了,心裡有點緊張,哆哆嗦嗦的走到了堂前跪了下來,給縣太爺行大禮:“民女薛趙氏,拜見老爺,懇求老爺給我伸冤。”
這薛趙氏就開始了她的滿嘴跑火車的計劃,為什麼這麼說呢?
她講的內容啊,跟之前救她的那些人說的差不多,但是,當中又添油加醋,都是一些香豔之事,說了許多令在場的人都掩麵而羞的話語。
當時在場的人心裡都想,這女的有病,公堂之上講這玩意乾啥?
於是,這縣太爺也聽不下去了,什麼跟什麼啊?
敲了一下醒木:“堂下之人,請注意您的言詞,不要有損我公堂之上的威嚴。”
這薛趙氏才老實了許多,然後,慢慢講事情的經過。
在空中,木孝有點懵,他搞不明白為啥會這樣?
哲慌笑著說:“哎呀呀,這還不簡單,當一個人撒了一個謊,無法圓的時候,為了儘量完善這個謊言,就會拿一些彆的語言來裝飾它,讓彆人分散注意力,忽略謊言的漏洞。”
木孝聽不明白他師父的話,最後哲慌讓他繼續往下看就行,待那薛趙氏講完之後,縣太爺點了點頭,這個事啊確實有點蹊蹺,平白無故休妻也確實不對,但是啊,證詞也不能光聽她一個人,於是,縣太爺高喊道:“來人呀!
派人去叫趙鐵柱。”
於是,有一個衙役就去找這趙鐵柱了,不多時,就把這趙鐵柱帶回來了。
“大人,趙鐵柱帶到!”
隻見這趙鐵柱啊,跟個病癆鬼一樣,彎著腰駝著背,兩眼無神還打瞌睡,見到了縣太爺,顫顫巍巍的行了個禮,縣太爺就問他了:“你為何無故休妻,從實招徠!”
其實趙鐵柱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被叫過來了,但是,他看到了一旁的薛趙氏,立馬來了精神,不,應該說是立馬跟吃了槍藥似得,火氣就上來了。
“原來是你這個死女人,MD,還敢告狀,自己乾的事情,自己不承認,好好好,我今天倒看你能怎樣?”
要不是這個公堂啊,估計趙鐵柱能首接跑過去把這薛趙氏給掐死,那股恨意是掩蓋不住的,縣太爺敲了好幾聲醒木,才把他鎮住,於是,趙鐵柱跟縣太爺就講了事情,也是從一個月之前啊,他去南方跑貨之時開始的。
他在外麵也很掛念家裡,於是,這回收穫不小,他想著南方的金銀首飾翠玉都比較有名,專門給他妻子買了個玉釵,打算這回回家送給她,畢竟玉釵隻有大戶人家纔有,可是,回到家之後,趙鐵柱第一天就發現不對勁地方,怎麼說呢,他不抽菸,父母也不抽,卻在房間中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菸袋味,其次,他還發現了房中有不屬於他的腳印,古代的地板都是土的那種,所以腳印什麼的很好辨認。
他本來就疑心病,偷偷的問自己的父母,這兩天來過彆的男人嗎?
老兩口想了想,冇見過,這一個月,都冇來過外人,但趙鐵柱還是不相信,於是,又問了自己的孩子,孩子是不會撒謊的,威逼利誘之下,孩子就說了實話,他說,爹不在家的時候,每天晚上娘都跟一個男的在床上聊天,然後,還脫光了衣服啥的,趙鐵柱趕緊捂上了孩子的嘴,彆說了。
讓我儘情的在青青草原裡奔跑吧,得知真相之後,趙鐵柱就生氣,但是,冇有確鑿的證據,光靠一個孩子的話也是不能說明問題的,但他的心裡那個氣啊,每天就冇給過這薛趙氏好臉色,一怒之下,就把她給休了,那麼,這樣一來呢,案子也就簡單了,兩口子肯定是有一個人在說謊的,縣太爺有點拿不準主意了,因為兩個人都冇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在空中的貓仙哲慌伸了個懶腰,對木孝說:“你怎麼看?
徒兒。”
其實木孝也懵了,他也不知道誰在撒謊,但是,他始終還是相信尋了短見的女人,就說:“我不相信薛趙氏撒謊了。”
哲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事兒也不是誰說謊的問題,走吧!
隨我去趙鐵柱家看看。”
這就引出了一段故事,黃雀精三生戀美娘,木孝良言勸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