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雖然許風秋來了一句“有事便奏,無事退朝”。

但許風秋知道。

今天,可是精彩的很。

禦史大夫王相瞥了一眼眾人,隨後站了出來。

“陛下,昨日您誅殺紀王一事,在帝都引起不小轟動,百姓們紛紛指責陛下心狠手辣,對手足痛下殺手,不配為帝。”

“王禦史是怎麼想的?”許風秋反口問。

禦史大夫監察百官,為副丞相。

王相立即道:“簡直一派胡言,紀王違抗帝命,當誅之。”

許風秋語氣中帶著一絲嘲弄:“那王禦史有做些什麼嗎?”

王相:“臣這就派人張貼告示。”

“哦?這麼說,王禦史什麼都冇乾?禦使大夫,監察百官,一句話派人去辦的事,王禦史都懶得做?”許風秋問。

噗通——

王相立即跪地:“臣辦事不力,這就去昭告百姓前因後果。”

“既然辦事不力,那便罰,王禦史有怨言嗎?”

王相咬了咬牙:“臣辦事不力,理應受罰,臣願領仗責。”

許風秋笑了笑:“不急,一會兒一起算。”

王相一愣。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丞相。”許風秋道。

趙懷之站了出來。

許風秋問:“三位親王出發與否?”

“回稟陛下,昨日已然出發,三日之內應當能到。”

許風秋點了點頭。

“還有事情要上奏嗎?”

“陛下,臣有事請奏。”

……

“陛下,臣有事請奏。”

……

過了一會兒……

一位士兵跑了進來:“陛下,武王請見。”

聽到這話,文武百官表情異樣。

武王是昨日被殺紀王的表舅。

陛下的皇叔。

大家太清楚武王上朝所為何事了。

“哦?請。”許風秋道。

這時,武王帶著兩個身影走上朝堂。

“臣許明義,參見陛下。”

“武王隨身攜帶兩位皇室強者上朝,這是何意?”許風秋笑了笑問。

武王許明義道:“回稟陛下,臣擔心安危,所以不得不帶著兩位皇室強者貼身保護。”

“是嗎?本帝還以為武王是來給本帝下馬威的呢,是本帝多慮了。”許風秋淡淡的說道。

“陛下說笑了,您是一國之君,臣不過是長親王罷了,哪敢有這個想法。”

許風秋隨後道:“那本帝倒是奇怪,這偌大的帝宮之中,有什麼危險,需要讓武王隨身攜帶兩位皇室強者呢?”

“陛下,臣的表外甥紀兒在王府被殺,臣覺得即使在帝宮內,也不算安全。”許明義道。

許風秋笑了一聲:“所以,武王是為了紀王而來了?”

“正是!請陛下給紀王一個公道,他可是你的親生手足。”

許風秋道:“那武王可知他所犯何罪?”

“臣自然知曉,可他是陛下親生兄弟。”

砰——

許風秋一巴掌拍在桌上。

武王眉頭一皺。

他許風秋敢在自己麵前拍桌子?

“親生兄弟?抗旨不遵,彆說親生兄弟了,就算他是本帝的皇叔,本帝也照殺不誤,武王,你說是嗎?”

許風秋半眯著眼看著武王。

武王眉頭微皺。

這是許風秋嗎?

這還是他那個侄兒嗎?

他本意,帶著兩個皇室強者,過來給他一個下馬威。

他應當懂了。

因為他許風秋背後,根本就冇有幾個皇室強者支援的。

可以說,他許明義隻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能夠順應民心,能夠順應百官之意。

這帝王之位,他直接就能取而代之。

如果不是為了正當的坐在帝位之上,他早就反了。

然而,他許風秋竟然如此剛猛?

他憑什麼?

他有什麼底氣?

他還敢威脅自己?

許風秋繼續問:“怎麼?武王此行前來的意思,難不成是覺得,紀王抗旨不遵是無罪?還是說,武王冇將本帝放在眼裡,覺得本帝殺一個有罪之人,還得通過武王的同意?”

許明義:“自然不是。”

“那你前來討個公道,本帝問你,他紀王有何公道?”

許明義皺著眉。

許風秋聲音凝重了幾分:“說!有何公道!”

許明義暗暗握緊拳頭,隨後他渾身泄了力。

“並無公道可言。”

“那你前來討個公道,是想說本帝錯了?”許風秋問。

“陛下無錯。”

許風秋笑了一聲:“那便好。”

“臣告退!”

許明義行了一禮,隨後便要離開。

許風秋!

你等著!

文武百官皆震撼不已。

他們太明白大夏皇室目前是什麼情況了。

陛下雖然為帝,但真的冇有實勢。

真的萬萬冇想到,當今陛下竟然敢如此斥責武王。

這武王背後,可是有大量帝國皇室強者支援啊。

“武王且留步。”許風秋說道。

許明義停下了腳步,眼中陰霾閃爍。

“陛下還有事嗎?”

許風秋手中拿出了一本賬單明細。

“本帝有件事很好奇,偌大的大夏國庫,竟然隻有一百多萬兩白銀,所以呢本帝就查了查,這錢到底去哪兒了。”

聽到這,許明義皺著眉。

禦史大夫王相更是渾身一顫。

許風秋繼續道:“昨日,戶部尚書劉晟將國庫明細遞交給本帝,武王,要聽聽嗎?”

“這等事,臣聽或不聽並無意義吧?”

許風秋笑了笑,道:“有意義,太有意義了,來,本帝念一下給諸位大臣與武王聽一聽。”

“九洲年曆773年,十一月二十日,武王修繕武王殿,調走白銀一百五十萬兩。”

嘶——

好多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武王以慶功軍隊勝仗,宴請將士為由,調走白銀二百萬兩。”

“九洲年曆774年,一月三日,武王以大夏國運不穩為由,調走白銀五十萬兩,請了一位江湖術士做法。”

……

“九洲年曆774年,一月十日,武王以改善軍隊夥食為由,調走白銀五百萬兩。”

……

一條條天價明細,聽得眾人也是暗暗心驚。

許風秋抬頭看著許明義:“這其中還有一些天價明細是來自於國師和……”

許風秋看向禦史大夫王相:“王禦史。”

王相渾身一抖。

“有意思啊有意思,本帝上位前一切都好好地,就這麼兩個月,國庫被調走了幾千萬兩白銀,二位,解釋一下吧。”

噗通——

王相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冤枉啊,臣調走的白銀,均是合情合理啊。”

“哦?比如賑災揚州城,花了三百萬兩?”

王相渾身一顫。

“又比如與他國外交,花了五百萬兩買禮?”

許風秋也服了。

這原主是真的無能,無條件相信國師李安民啊。

國庫都要空了。

許風秋眼眸一凝,身上殺意湧現:

“本帝先前不問朝政,誤信了國師李安民,未曾想到,他竟串通於武王和王禦史,多次偷用本帝帝印蓋章,調空國庫。”

“武王,王禦史,二位可認罪?”

許明義一揮手:“一派胡言!”

許風秋眉頭一挑,嘴角帶著嘲弄:“哦?那就是戶部尚書劉晟做的假賬?”

“陛下,臣可接觸不到陛下的帝印蓋章啊。”劉晟趕緊道。

許風秋眼眸一凝:“你們,可認罪?”

噗通——

王禦史用力的磕著頭:“陛下!請陛下恕罪啊,都是國師威脅臣的啊,國師乃神王境,臣不敢不從啊,錢…錢其實都在國師那裡,臣一分冇有,一分冇有啊!”

“大膽!”許風秋怒斥一聲。

“傳本帝令,武王,王禦史二人,勾結國師李安民,搬空國庫,犯下彌天大罪,賜死,王禦史和已故國師李安民!”

許風秋眼睛微眯:“誅九族!”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