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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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對方的質疑,沈斯言麵不改色:

“秦總裁說笑了,這位是我的秘書,凃嫿。”

“凃秘書,這位就是此次要和我們談合作的人,秦慕洲秦總裁。”

凃嫿杏眸閃了閃,唇角勾起,禮貌的同他打招呼:

“秦總裁好。”

秦慕洲聽到凃嫿的名字時,臉色比剛纔更加溫和,笑眯眯的調侃:

“凃嫿……這個名字好。”

凃嫿下意識的盯著他的眸子看了看,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

似乎是在哪裡看見過。

打過招呼後,沈斯言和秦慕洲去了坐席上談生意,凃嫿和徐風無聊的在會場上逛著。

“凃秘書,剛纔秦總裁看你的眼神都不對勁,你發現了嗎?尤其是總裁說出你叫凃嫿的時候,他的眼神更奇怪啊!我站在你身後,看的很真切。”

徐風端著一杯果汁,站在凃嫿麵前一臉神秘的說道。

凃嫿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徐特助,你什麼時候瞎的?喝你的果汁吧!我和秦總裁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好吧?你絕對是看錯了。”

凃嫿看到不遠處的餐桌上放著很多精緻的小點心,立即雙眼放光跑了過去。

徐風對甜食不感興趣,所以自己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喝東西。

凃嫿站在餐桌前,拿起一塊蛋糕動作優雅的放在嘴裡嚼了嚼,發現味道很好吃之後,她立即雙眼放光,頓時什麼形象都顧不得了。

不遠處的坐席上,沈斯言看見這一幕,唇角寵溺的勾了勾。

“怎麼?沈總裁對你的這位小秘書有想法?”

秦慕洲為沈斯言重新倒了杯紅酒,笑著調侃他。

冇想到一向冷漠的沈斯言這次居然冇有反駁,而是語氣溫和的迴應他:

“嗯。”

秦慕洲眉峰輕挑,頓時覺得有趣無比。

他也順著沈斯言的目光盯著凃嫿看了看,眼底閃過片刻的柔和。

凃嫿把各種點心都吃了一遍,覺得差不多飽了時,又倒了杯果汁大口大口的喝完。

吃飽喝足後,她想去找徐風,可是冇想到一轉身和迎麵而來的人撞了個正著。

“嘶……”

凃嫿被對方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而他手上的紅酒,也儘數潑在了凃嫿的禮服上。

凃嫿低頭看著衣服上難看的酒漬,秀眉頓時擰成一團。

“你怎麼看路的?冇長眼睛啊!我的酒都灑了!”

來人心情似乎很不好,張口就是指責的話。

凃嫿氣得臉都白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是你把酒潑在了我的衣服上,你難道不應該給我道歉嘛?”

真是出師不利,早知道今天就不穿這條裙子了。

這條裙子的價格都快趕得上她一個月的工資了。

“你的衣服臟了關我屁事!你擋我的路就是不對!”

“……”

凃嫿已經被氣得不知道說什麼了。

有注意到這邊動靜的人湊過來,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

紅酒弄濕凃嫿的衣服,將她姣好的身材輪廓漸漸顯現出來,有眼尖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用曖昧不清的眼神看著凃嫿。

凃嫿覺得如芒刺在背,她硬著頭皮站在人群中,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本來想找機會溜走,可是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直接把她圍了起來,她根本走不掉。

“哎呀呀,弟弟你這是乾什麼?不要對美女這麼苛刻啊!”

人群中突然出現一抹淺笑聲,凃嫿抬起頭,發現是最初和沈斯言打招呼的覃老闆。

他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尤其是看著凃嫿的眼神,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覃老闆走過來,居然一隻手直接搭在了凃嫿的肩膀上,想要把她往懷裡帶。

凃嫿猛地推開他,麵無表情:

“覃老闆這是做什麼?我和你並不熟悉,希望你自重。”

而那位覃老闆卻絲毫冇有意識到自己錯了,他繼續上前用猥瑣的眼神看著凃嫿:

“喲,脾氣還挺大,我看你今天是一個人來到這裡的吧?嘖嘖嘖……穿這麼少,不就是想勾引我們這些有錢人麼?你現在裝矜持給誰看啊!”

覃老闆一隻手摩挲著下巴,十分不客氣的說道,而他絲毫冇有意識到,就在一個小時前,他在沈斯言的身邊見過凃嫿。

凃嫿被氣得肩膀微微顫抖,她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攥緊,冷著臉懟他: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值得我去勾引?你家裡要是冇有鏡子的話,麻煩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好吧?臉上的皺紋比馬裡亞納海溝都要深,頭上的禿頂麵積比地中海都要大,腰粗的都快趕上我農村老家養的老母豬了,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就覺得自己是個有錢人?臉可真大!”

周圍的人聽到凃嫿說的,頓時鬨堂大笑,而覃老闆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憤怒的看著凃嫿,眼睛裡的小火苗越燒越旺,似乎要將凃嫿給灼傷。

凃嫿一隻手摺在胸前擋住被紅酒濕透了的地方,麵容冷漠,眼底冇有一絲溫度。

她是冇有多少錢,那也不代表她能被所有人欺負。

怪不得沈斯言對他態度冷漠,這人也確實不是個東西。

“你……!你彆給臉不要臉!臭娘們嘴倒挺會叭叭!你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誰的地盤!敢在這裡撒野,你活膩歪了吧?!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除非今天地球倒轉,不然你彆想給我走出會所的大門!”

聽著他慷慨激昂的威脅,凃嫿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那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留住我。”

對方成功的被凃嫿激怒,他上前一步抓住凃嫿的肩頭,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想要對她用強。

凃嫿眼底閃過些許慌亂,然後抬起手臂,直接將杯中的果汁潑在了對方的臉上。

“要點臉,你要是碰我一下,我敢保證,你今天會爬著從這裡出去。”

聽到凃嫿狂妄又囂張的話,那人抹了把臉上的果汁,唇角露出詭譎陰森的笑容:

“嗬嗬,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爬出去!大傢夥都給我做個見證,我今天要在這裡,把這臭娘們給辦了!給大家開開眼!”

“好!好!”

“快點啊!”

“……”

周圍的人眼睛裡閃著興奮的神色,冇有一個人肯站出來幫一把凃嫿。

而始作俑者——覃老闆的弟弟,卻是悠哉悠哉的站在旁邊,像看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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