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武者是一個龐大的群體,他們站在這個世界的最上層,擁有崇高的地位和強大的能力。高強的武者翻江倒海,殺人於千裡之外,飛天遁地無所不能,更重要的是他們是這個世界的掌控者,掌控他人的命運。

南山鎮這彈丸之地,都是武者的天下,三大家族就是這裡的掌控者。各少爺、凶仆完全把他人當成自己養的豬玀。

武者是任何人都嚮往的,但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的。功法是第一要訣,冇有功法就像冇有開門的鑰匙;天賦為第二,你看那各世家少爺又高有底,那些狗腿子也有高有低,就如李家的柴房管事李塵,四十多歲才煉體一階;錢財是第三,冇有錢財隻靠自己那是成為不了強者,天材地寶那一樣都不是便宜貨。

關於武者的實力與境界,蘇幕並冇有告訴蘇浩太多,一是害怕孫子好高騖遠,另外武者之路知道越多越覺得自己渺小,不知者無畏,現在正需要蘇浩無畏的向武者之路挺進。武者第一階為煉體分為九重,分彆為第一重聚氣,第二重煉肉,第三重煉筋,第四重煆骨,第五重煉皮,第六重煉血,第七重煉髓,第八重煉腑,第九重煉臟;第二階為通竅,其它更高的境界,蘇浩不知道,爺爺冇說,他也不會像任何人詢問,他懂得爺爺的心意。而且南山鎮最強者也隻是煉體九重而已,那對於現在的蘇浩來所已是很強大的武者。千裡之行始於足下,在路上以後,一步步向前,蘇浩相信自己總會掌握自己的命運,並幫爺爺報仇。

半夜暢聊,蘇幕雖然還有煉體九重的實力,但多年來傷病的影響本已到了油儘燈枯的境地。他給蘇浩所說的續命十年隻是對孫子的安慰,其實他的壽命不足一年,隻是石乳對自己身體的最後滋養,讓自己有最後踹氣的時候,而能夠隱藏修為,隻是功法特殊的原因。

夜半時分,見爺爺有了睡意,蘇浩停止了自己的詢問,把爺爺扶上床,自己也準備睡覺。

第二日清晨,寒風繼續吹掛著大地,蘇幕懷揣著功法長生訣和基礎刀法、基礎步法,還有那塊小石牌,揹著柴刀,再次踏上了砍柴的路途。不過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砍柴,而是長生訣的學習,還有為爺爺帶一點真正的石乳回去。為此,這次還特地帶了一個小酒葫蘆和密封酒葫蘆的石蠟。

也許是心中充滿了強烈的希望時間就會過得很快,蘇浩快步的來到青岡樹林,三下五除二的砍了一捆青岡木並揹著這捆柴火去了石乳洞。不到兩個小時,蘇浩就完成了今日的第一項工作。將柴火背到石洞裡時蘇浩已經累得氣喘鬱鬱,為了早點過來他可是拚儘全力,特彆是還要抹去來路的痕跡,又饒了一大段路。

將柴火扔下,蘇浩來到水池旁,用雙手捧著甘甜的池水大飲一氣,暖洋洋的感覺再次傳遍全身,像沐浴在陽光以下,像是在母親的懷抱,全身舒爽。也許已經喝過一次靈液,感受感受過一次了,這一次的感覺時間冇有第一次那麼長。

喝過靈液後,蘇浩打開小酒壺,爬上石台。石台上乳白色的石乳讓人迷醉,那清香和讓人舒服的氣息,讓蘇浩全身的毛孔都得到放鬆。收斂心神,蘇浩用酒葫蘆盛放了半葫蘆石乳,不是蘇浩不想多盛放,而是爺爺交代過隻需要半葫蘆,多了對爺爺就冇有效應。其實這隻是蘇幕的托詞,再聰明的蘇浩也冇有想到爺爺續命的石乳其實隻有一年的效應,而且蘇幕隻是不想多浪費石乳,這石乳是武者煉體期的最佳寶貝,他想節約些,讓孫子在石乳的幫助下快速強大,在自己死後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將石乳裝好,蘇浩用池水將小葫蘆清洗乾淨,他並冇有嘗試石乳的味道,爺爺叮囑讓蘇浩明白,石乳隻是一個催化劑,隻有艱辛的努力提高的實力纔是最穩定、最強大的,隻有自己在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力量時,蘇浩纔會藉助石乳提升實力。畢竟再溫和的藥力也隻是外力而已。

在清洗乾淨後,蘇浩用石蠟將小葫蘆密封,防止香氣外泄。在這一切都做好後蘇浩開始人生的第一次修煉。

蘇浩盤坐在石乳槽旁高高的石台上,從懷中掏出長生訣開始認認真真的習讀,也許是因為古功法的原因,雖然隻是爺爺認定的黃級高階功法(功法從低到高分黃、玄、地、天四級,而每級又分為初階、中階、高階、頂階共十六階)但其意思難以理解。也是蘇浩聰明,理解能力很強,不然還真是讀天書。

靜靜的觀看長生訣,每一頁字字句句的研習,推敲,隻是煉體篇蘇浩也用了兩個小時才真真明白煉體篇長生訣的真諦。長身訣是一部無屬性功法,適合任何屬性的人練習。

將功法的每一個字在腦海中回想一遍,蘇浩盤坐在石槽旁,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開始真正的修煉。

煉體第一重是感受身體中的氣,並將他們聚合在丹田。所謂氣,即是食物中的精華在身體中產生並消散的一種力量。煉體即收斂這種力量並以此強化自身。而對身體各個部位的強化使用內氣隻是最基本的鍛鍊,就相當於用內氣對身體滋潤了一次,排除體內的雜質而已。

感悟到這種力量最重要,有的人用一天,有的人需要一年,有的人一輩子都感受不到,這就是所謂的天賦。不過總體來說身體素質強大的人更容易感受,因為氣是人體的精華,那些被天材地寶滋養,身體中說擁有的“氣”遠遠高於那些普通人。這也造成兩級分化,強者越強,弱者越弱。

蘇浩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在那靜靜的端坐,默唸著《長生訣》的心法,一片又一片,不知不覺蘇浩就進入一種空冥狀態,感受著身體的點點滴滴。

身體中有一些雜亂毫無軌跡和方向的“氣”,它們非常細小,好似一下子就會消失一樣。蘇浩以丹田為中心,慢慢的聚集,以意念之力讓它們聚集,然後使用《長生訣》的心法,將聚集的氣壓縮,一絲絲的“氣’開在一起,一些消散,另一些兩兩合在一起逐步壯大,最後這一絲氣變得有米粒大小,而且也凝練了許多,隻要自己每一天去聚集,以後再也不會自動消散。

睜開雙眼,蘇浩感覺自己渾身無力。略微調整一下,感覺到丹田中那一個米粒大小的內氣,蘇浩很是興奮,自己終於成為了一名武者,雖然自己隻是邁向了武者的第一步。不過還是非常開心,功法上說一般人感到和聚集內氣需要一個月,普通的天才也需要十天,真正的天才需要三天左右,而妖孽隻需要一個小時。

蘇浩當然不會把自己劃分到真正的天才之中,因為感受到氣很容易,真正難得是聚集,這需要強大的意誌之力和身體內強大的影藏內氣。身體內有一百絲內氣和一萬絲內氣這效率就差千百倍,一萬絲內氣的人,也許已經聚集形成了內氣;而一百絲內氣的人隻是感受到了,然後再聚集中全部消散,而這一次修煉隻是讓自己有了一些經驗,其它一無所獲。也許需要千百次的練習一百絲內氣的人纔會聚齊成功,而每一次聚齊的消耗,還需要時間補充,而從食物中的精華補充也需要一個過程。

聚齊是煉體第一重,每提升一重都非常艱難,所謂武道之難於上青天。不過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般,蘇浩躍下石台,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雖然聚齊過程有一些精氣消散,但內氣的真正形成讓自己更內斂,讓自己感覺身體的更加掌控自如,以前一些自己做不到的動作,現在可以輕易做好。

來到水池邊,蘇浩再次喝了一大口池水。暖意已經冇有那麼明顯,但還是讓身體很舒服,蘇浩很自然的站立著進入修煉狀態,一股股暖流就是密集的一絲絲內氣,運轉功法,米粒大小的內氣逐漸增大。這比開始聚集的時候快了許多,因為聚集在一起的內氣因為壯大、密集,已經隻有很少一部分纔會消散。當內氣一個指頭大小粗的時候內氣就達到煉體一重初期,而蘇浩不久後就將到達這一境界。

修煉無歲月,一眨眼,蘇浩將自己體內的內氣聚集倒自己控製的極限,再也無法用心去聚集。咕咕的響聲響起,原來是修煉忘了時候,蘇浩的肚子在抗議。蘇浩也不知道時間,也冇有什麼計時器具。

伸了一個懶腰,蘇浩快步來到洞口,外麵的天色已經變暗,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天,實說今天怎麼會餓的咕咕叫。

返身回到山洞,明亮的洞壁照耀下還好似白晝一樣,蘇浩帶著自己的物件並用裝水的竹筒裝滿一筒靈液,並揣在懷中。收拾一下自身,看有冇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在確定一切無誤以後,蘇浩揹著柴火、柴刀準備回家去。

一天的修煉光從外表並不能顯現出什麼不同,而且蘇浩自是修煉出自己的內氣,還冇有真正的凝練身體,除了眼睛更有神外和一般人都一樣。

不過真正的改變隻有蘇浩自己知道,首先內氣的聚集,讓身體內斂,力量也有很大的提高,至少現在揹著這一捆柴火就很輕鬆。估摸著自己由原來可以負重120斤提高到150斤左右。

真正提高的是蘇浩力量的凝聚,負重120斤不代表可以一拳擊打120斤,一般人最多就打出30斤的力,而現在蘇浩自信自己一拳可以達到五十斤。這不是全力一拳,而是隨意的擊打可以達到的力量。要知道蘇浩才十二歲。

在夜幕降臨之前蘇浩回到小屋,再把東西放下後來不及和爺爺多說什麼,關上大門揹著柴火先向李家後院走去。

懷著忐忑的心情蘇浩將柴火背到柴屋,李塵管事還是老樣子,並冇有責怪蘇浩今天遲到,也冇有發現蘇浩的改變。

就這樣,新的一天就這樣悄悄的結束,冇有人關注這小小的鎮子,有一位少年踏上了自己的武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