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封老爺子不再多問,爽快地收下了禮物,對薑九笙的好感更深了幾分。

封逸軒滿懷期待得在旁邊等,結果薑九笙手裡都空了,都冇等到自己那份,頓時傻眼了。

“三嫂,我的呢?”

薑九笙上下打量他一番,淡淡開口:“你壯的跟頭牛似的,又冇病,我給你乾嘛?”

封逸軒:“……”

一時不知道這句話是誇讚還是嘲諷。

但冇得到禮物,他十分鬱悶:“我不管,彆人都有,我也得有,你也得給我準備一份。”

薑九笙無奈,仔細思索片刻,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遞過去。

“給你。”

封逸軒驚喜接過,打開仔細聞了聞,是藥草的香味混雜著一點甜,怪好聞的。

“這是什麼啊?”

薑九笙:“糖丸。”

專門哄小孩子紮針不哭用的。

封逸軒:“……”

可惡,三嫂竟然把他當小孩子哄了!

但想想二伯二伯母,還是開心地收下了。

畢竟,有總比冇有強!

送完回禮,薑九笙和長輩們道彆,推著封沉淵上了樓。

一進臥室,薑九笙就聽封沉淵問道:“你不怕暴露身份,給自己惹上麻煩?”

封家雖說表麵維持著和諧,可私下裡卻是明爭暗鬥不斷。

要是他們知道薑九笙會醫術,隻怕不會輕易放過她。

薑九笙在沙發上坐下,雙手托腮看他:“你會保護我的,不是嗎?”

語氣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對上那雙澄澈分明的杏眸,封沉淵薄唇手指蜷縮了下。

冇人知道,在平靜無波的表層之下,他的心臟正在不受控製地跳動著。

許久,他才低聲開口:“嗯,會。”

隻要他活著一天,就不會讓任何人動薑九笙。

她是他的妻子,他理應護她周全。

薑九笙:“那不就行了?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伸了個懶腰,對他道:“我要出門一趟,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晚上回來我再幫你鍼灸。”

封沉淵冇問她去哪,隻淡淡點頭,“我安排司機送你。”

薑九笙冇拒絕,封家老宅建在半山腰,彆墅區太大,等她徒步走下山,天都要黑了。

薑九笙走後,封沉淵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陣敲門聲響起,助理楚墨走了進來。

“爺,您要的夫人資料已經查到了,冇什麼問題。”

封沉淵從楚墨手裡接過資料,仔細翻看起來,不知看到什麼,目光忽然一凝。

“福利院……”

楚墨頷首道:“是的,少夫人是薑家從一家福利院收養來的。”

封沉淵繼續往下翻,卻始終冇找到福利院的名字。

楚墨解釋道:“薑家有意抹除了資訊,似乎是不想讓人查到。再加上時間隔得太久,查起來有些困難。”

“繼續查!”

“是。”

封沉淵盯著那份資料,暗自出神。

除了福利院的資訊是模糊的,其他都事無钜細。

從薑九笙滿心歡喜被收養到薑家,再到十幾年如一日,被薑家當成移動血包,不定時給薑雨柔輸血。

薑家利用薑九笙,卻對她冇有半分愧疚之心,反而將年僅五歲的她趕到了鄉下。

他不敢想象,一個那麼小的小姑娘,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收緊,紙張在他手中攥成了一團,手背青筋凸起,壓抑著怒火。

他吩咐助理:“聽說薑家最近在競爭東郊的項目?去給他們找點麻煩。”

楚墨點頭應下,心裡默默為薑家點了根蠟。

他家爺雖然是出了名的涼薄無情,但也絕對護短。

薑家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天色逐漸暗了,薑九笙還冇回來,封沉淵不禁有些擔憂。

這麼晚還冇回來,該不會迷路了吧?

正打算派人去找,窗外忽然傳來車子開進來的聲音。

冇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薑九笙腳步歡快得走進來,指揮著身後的傭人:“把東西放下吧,辛苦了。”

封沉淵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薑九笙眨眨眼,故意賣了個關子,“等會你就知道了。”

傭人離開後,薑九笙立刻打開箱子,將裡麵的藥材全都取出來,按照比例配好。

封沉淵就靜靜地在旁邊看著她搗鼓,冇有出聲打擾。

半小時後,薑九笙勾唇一笑:“大功告成!”

她推著封沉淵進了浴室,將浴缸裡放滿水,對他道:“好了,脫衣服吧。”

“什麼?”封沉淵錯愕抬眸,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薑九笙眨眨眼,隨手將調配好的藥包丟進浴缸裡,緩緩開口:“當然是要泡藥浴啊,封先生怎麼反應這麼大?”

聽到是泡藥浴,封沉淵鬆了口氣,笑著調侃:“明明是薑小姐的話太引人遐想,不知道的還以為薑小姐治病時有什麼特殊癖好呢。”

薑九笙臉頰漲得通紅:“你彆亂說,我什麼時候有特殊癖好了!”

封沉淵淡笑一聲,修長如玉的手指在輪椅上輕輕敲打著,故作漫不經心地挑眉:“我這副樣子,恐怕自己脫有點難,要不笙笙幫我?”

“我?這不好吧。”

昨天幫男人脫衣服時,他還冇醒過來,但現在……對著那張深邃清雋的臉,薑九笙臉頰不自覺紅了起來。

“要不我還是幫你去叫傭人進來吧。”

封沉淵蹙了蹙眉,搖頭,“我不太喜歡彆人觸碰,而且,你作為我的妻子,連脫衣服都要假手於人,彆人肯定會看出端倪。”

好像也是……

薑九笙咬咬牙,不就是脫衣服?又不是冇脫過!

她深吸了口氣,走到男人麵前,俯身幫她解襯衫釦子。

封沉淵慵懶地靠在輪椅裡,一動不動地任由她擺弄。

雖然一句話都冇說,但被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盯著,薑九笙臉上的紅暈逐漸蔓延到了耳後根。

她笨拙又慌亂地將他的上衣脫下來,但最棘手的卻在後麵。

見她一副無從下手的模樣,封沉淵薄唇微勾,戲謔道:“笙笙怎麼臉這麼紅?害怕了?”

男人嗓音醇厚,帶著極富磁性的黯啞,叫著她的名字,彷彿是在她耳邊繾綣低語。

耳朵如同一陣電流劃過,泛起一陣酥麻,薑九笙不自在地揉了揉。

“誰、誰說我怕了!我纔沒有!”

看出男人是故意的,薑九笙一咬牙,摸到男人的皮帶金屬扣。

“啪嗒”一聲,皮帶解開,艱難地將西裝褲脫下,露出性感而又緊實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