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薄宴沉微蹙著眉頭睨著她,眼神嫌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

周生笑笑打招呼,“唐小姐,又見麵了。”

唐暖寧猜到剛纔他們肯定看到了,嚇的吞了口唾液,不等她說話,身後就傳來了瀋海的聲音,

“周……周生?哎呦,你也在啊,太好了,你趕緊幫我查查,我剛纔被人暗算了!”

因為沈嬌月救了深寶這事,整個沈家都跟著占光。

瀋海跟薄宴沉自來熟,對周生也不陌生。

站在他的位置隻能看到周生,所以他向周生求助。

唐暖寧的嘴角瘋狂抽了幾下,表情想當精彩,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周生……

他們竟然認識!

這……這麼倒黴的嗎?!

看周生在等薄宴沉發話,她趕緊撲上去,踮起腳尖湊到薄宴沉耳邊小聲說,

“是他要非禮我我才……你彆胡說八道。”

薄宴沉不喜歡女人近身,眼角閃過一抹厭惡,黑著臉就把人往外推。

唐暖寧還以為他不想配合,趕緊摟住他的脖子,跟個八爪魚似的纏上他,急躁躁的說,

“我就是來做個兼職,冇想到被他看上了,他想欺辱我,所以我才迫不得已……我剛纔是在自衛。”

“滾——”

“你……你想想你的五千萬,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分錢都彆想要了!”

薄宴沉:“……威脅我?”

他的聲音很冷,唐暖寧嚇的縮縮脖子,正想解釋,瀋海突然過來了,

“嗯?阿沉你也在啊,你……”

唐暖寧生怕薄宴沉揭發他,眼睛一瞪,趕緊堵住他的嘴唇,不讓他說話!

薄宴沉:“!”

周生:“!!!”

瀋海:“???!!!”

時空就像是靜止了一般,誰都冇說話。

沉默震耳欲聾!

唐暖寧的睫毛輕輕顫抖著,心臟砰砰跳。

不是因為親了人悸動,是因為緊張。

她知道這個姓沈的是個大人物,要是被他發現是自己揍了他,今晚她就完了。

周生回過神,看薄宴沉竟然冇有推開唐暖寧,眼角閃過一抹驚詫。

他家爺,竟然允許她親他!

一直吊在一棵樹上的老鐵樹,終於開花了?

周生心裡那叫一個激動!

不願讓瀋海在這兒當電燈泡,拽著瀋海離開了。

“沈總,這邊聊……”

“不是,阿沉他……他……”

看姓沈的走了,唐暖寧緊繃著的心才放下來。

她趕緊鬆開薄宴沉,頂著紅彤彤的小臉說了聲謝謝。

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錢塞進薄宴沉手裡,落荒而逃。

薄宴沉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眉頭擰得緊緊的。

這是六年來,他第一次跟女人親密接觸。

剛纔熟悉美好的感覺一下子湧上心頭,讓他想到了六年前那晚。

那天晚上,她的唇也是這麼軟……

所以他纔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她。

瀋海看情況不對,甩開周生的手又折返回來,

“宴沉,這……你們認識啊?”

薄宴沉收回視線,他低頭看著手裡的兩張百元大鈔加一張五十的,蹙眉。

他黑著臉把錢塞給周生,邁著步子去了包間,冇搭理瀋海,也冇多說什麼。

周生看看手裡的鈔票,250。

這是唐暖寧在給他家爺封口費?

還是親了他家爺的錢?

封口費加一個吻,總共就值250麼?

是不是顯得他家爺有點不值錢了啊?

瀋海看薄宴沉不高興了冇敢去追,拽住周生問,

“宴沉認識那個賣酒女?”

周生把錢揣進口袋裡,禮貌性的回,“見過兩麵。”

“他們是什麼關係?她怎麼敢親宴沉?宴沉怎麼能讓她親?宴沉明明是我家月月的男人啊!”

薄宴沉和唐暖寧的事兒周生不好說,不過沈嬌月的事,他就忍不住反駁了,

“沈二爺,沉哥跟沈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您心裡應該清楚,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萬一讓沉哥不高興了,對你對沈小姐對沈家,都不好。”

周生笑嗬嗬的點到為止,又禮貌性的撥開瀋海的手,邁著步子離開了。

瀋海的臉色黑了黑,顧不上身上的疼,掏出手機給沈嬌月打電話,

“月月,出事了!出大事了!宴沉和其他女人接吻了!”

“……”

貴賓包間裡,人很多,熱熱鬨鬨。

看見薄宴沉進來,紛紛起身打招呼,“沉哥。”

薄宴沉點點頭,示意他們繼續玩。

他徑直走向C位,坐下,疊起兩條修長的腿,點了根香菸。

賀景城看他臉色不太好,問他,

“怎麼了這是?難得肯出來玩一次,怎麼還這個臉色?”

薄宴沉腦子裡想的是唐暖寧。

她那個吻,擾亂了他的心智。

他冇解釋,問,“子軒現在怎麼樣了?”

傅子軒是賀景城的親外甥。

賀景城說:“我下午去醫院看他時還在睡覺,聽我姐說今天又犯病了,衝出醫院跑到大馬路上發脾氣,幸好遇到一個懂醫的姑娘,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深寶呢,最近怎麼樣?”

薄宴沉彈彈菸灰,“還是老樣子。”

賀景城說:“你也彆太難過,小北不是說了,心理疾病出現奇蹟的概率很大,他們現在還小,說不定長大點就能戰勝病魔了。”

薄宴沉抽著香菸,冇接話。

要說傅子軒和深寶的病,還是有區彆的。

傅子軒是被綁架後出現了陰影,但深寶……是對母親的執念太深造成的。

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傅子軒能戰勝恐懼,病自然能好。

可深寶不行,如果這輩子都找不到他生母,他的病怕是一輩子都好不了,隻會越來越嚴重。

賀景城突然往他身邊湊了湊,擠眉弄眼,

“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你身邊有女人了?”

賀景城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在這方麵很敏感。

薄宴沉收回思緒,又蹙蹙眉頭,“冇有。”

“那你身上怎麼有香水味?挺好聞的果香味,女士香水,很獨特,冇見過,像是特定版……這香水肯定價值不菲,用它的女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說說吧,哪家的千金小姐?這麼多年一個投懷送抱成功的都冇有,這次怎麼就得逞了?她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