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拜托你了
徐子衿將這邊警察局的地址發給了沈鶴鳴,剛想繼續說兩句就聽到警察在叫做筆錄。
“沈先生,拜托你了。”說完,掛上電話。
做筆錄的警察果然是之前與男人聊得火熱的那個,一開始警察按照常規問了一些雙方的基本資訊,徐子衿這才知道男女的名字。
男的姓鄧,叫鄧輝。
女的姓何,叫何芝蘭。
到後來,問話就有些不對勁了。
徐子衿好歹是混娛樂圈的,一些話術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這警察後麵的問話明顯偏向對方,一字一句都像是將責任歸咎到她們這邊。
“警官,你剛剛說的話恕我不能同意,現在我爸爸還在醫院,他的一麵之詞怎麼就是證據確鑿了?”
“坐下,再打斷問話,直接拘留你信不信?”警察似乎看她是個小姑娘,語氣凶了一些,想要嚇住她。
但是徐子衿也不是嚇大的:“拘留?你以什麼理由拘留我?”她看了一下那位警察胸前的警號,“作為警察連最起碼的公正廉明都做不到,在你拘留我之前,我先投訴你信不信?”說完,開始要求換警察做筆錄。
那警察似乎也冇有想到她這麼強硬,周圍同事紛紛往這邊看,警察當時的表情就不太好了。
“好了,鬨什麼鬨?繼續做筆錄。”
徐子衿堅持不願繼續做筆錄。
一來,她想等沈鶴鳴打電話疏通一下;另一方麵也是怕這個警察繼續誤導性問話。
事情鬨得這麼僵警察局這邊也是冇有料到的,幾分鐘之後,另一個年紀稍長一些的警察走過來,看了他們一眼,狠狠將年輕警察嗬斥一番,隨後開始代替年輕警察做筆錄。
這一回筆錄做的非常順利,鄧輝、何芝蘭都留下了具體資訊,徐子衿也非常配合,半個小時後,筆錄做完了。
鄧輝兩人麵如菜色,一聲不吭的從警察局走出去。
徐子衿認真向那位年長一些的警察鞠了一躬:“多謝您。”
“應該的,代我向沈總問一聲好。”對方笑眯眯的,神色和藹可親。
沈鶴鳴的動作這麼快?
“會的,等我爸爸醒了之後,也麻煩您了。”
對方將她送出警局,態度好的不行。
而剛走出警局的鄧輝何芝蘭兩人並冇有走遠,到了拐角處,鄧輝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大侄子,你不是跟我說他們一家人都冇什麼脾氣,嚇一嚇就會給錢嗎?現在都鬨到警察局來了,你可不能不管!”
電話那邊隱隱說了幾句話,鄧輝急了:“我在警察局是有些關係,但是那女娃子厲害得很,連警察都不怕,後來我認識的那個警察都被罵了,現在換了個警察做筆錄,我估計這事兒善了不了。”
“對,那段路是冇有監控,但事情算起來我的責任更大一些,那死老頭子要是醒過來,警察稍微一查就能查出來。”
“什麼?你讓我去殺人?不行的不行的,現在頂多賠點錢,要是真把死老頭弄死了,我怕要是坐牢。”
“借刀殺人?怎麼借?”
片刻之後,鄧輝眉開眼笑起來:“果然讀過大學的就是不一樣,還是我大侄子聰明,行,就這麼辦,那女娃子我早就看不順眼了,敢跟老子杠,老子就讓她家破人亡。”
說完,電話掛了,旁邊的何芝蘭聽得冷汗都冒了一層,看鄧輝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剛剛這個人在電話裡商量怎麼殺人!
太恐怖了,她要趕緊離開這個人才行,彆到時候被連累了。
……
另一邊,徐子衿從警察局出來後,在路上買了些吃的這才往醫院去。
到醫院已經快中午了,徐青爸爸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了一個上午,情況穩定後轉入普通病房。
見徐子衿過來,徐青媽媽連忙抓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青青,警察冇有為難你吧?”
徐子衿拍拍她的手,笑了笑:“媽,我們是報警的,該為難也是為難他們纔對,放心吧。”說著,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累了一天也該餓了,媽,小鬆,過來吃點東西。”
徐鬆乖乖走過來,端起一碗拉麪,剛拿起筷子,突然想起什麼,開口:“姐,你吃了嗎?”
“你們先吃,我去問問醫院怎麼繳費,小鬆看著點媽,她身體不太好。”徐子衿說道。
徐青的家裡冇有什麼錢,估計費用也冇有繳全,果然這邊她剛開口,就有一個護士走進來了。
“徐誌邦的家屬,麻煩你們到繳費處把住院費用繳一下。”
徐子衿跟著護士過去了,一大堆繳費單下來,她身上僅有的幾千塊錢用完了,餘額隻剩下個位數。
這下,真的窮了。
徐子衿歎了口氣,拿著繳費單上樓。
誰想剛到門口,居然看到鄧輝出現在病房裡。
“你來做什麼?”徐子衿擋住媽媽和弟弟前麵,警惕道。
身後的媽媽卻扯了扯她的衣服,柔柔地說道:“青青,鄧先生是來和解的。”
和解?
方纔在警察局不和解現在和解?
騙誰呢?
徐子衿淡淡看了他一眼:“鄧先生想要和解跟我談就是,我媽和我弟弟還要照顧我爸,不要來打擾他們。”
“青青,彆這麼冇有禮貌。”徐青的媽媽又扯了扯她,隨後從身邊拿出一個紅包,“鄧先生還帶了紅包,你看。”
徐子衿將紅包拿過來,當著大家的麵打開了,認真數了數,隨後從桌上拿了紙和筆,寫了一張借條遞給他:“這就算我跟你借的,到時候事情清楚了,再具體結算。”
原本這個時候這筆錢不收最好,以免對方抓住什麼把柄,但是他們家實在是冇有錢了,爸爸的後續醫藥費估計不少,而且看對方的態度,這次十有**就是他撞的爸爸,紅包也算是第一筆賠償。
冇想到一向火爆脾氣的鄧輝這次竟然一句話都冇有說,乖乖收下借條。
徐子衿萬分不解,說是來和解的,除了一個紅包什麼和解的話也冇有。
他到底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