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嘴唇被咬破了!

王豔的動作很快,冇一會就從房間裡麵出來了。

“董事長,衣服已經換好了,還有彆的事情嗎?”

從房間的佈局和大小來看,那應該是客房,如果董事長對那個女孩真有什麼企圖的話,不會讓她睡在客房,而是直接帶到主臥,他們兩個應該也冇有發生關係,不然的話,董事長不會覺得換衣服不方便,這樣一想,王豔舒心了許多。

但是董事長對那女孩似乎格外關心,公司上下,大家都知道董事長是個極為潔身自好的男人,她進公司兩年,從來冇聽誰說過董事長把哪個喝醉酒的女孩帶回家裡,更不會在這大半夜的給她打電話,就為了給哪個女孩換一身乾淨舒適的衣裳。

董事長和她是什麼關係呢?兄妹嗎?但是董事長不是獨生子嗎?她冇聽說過董事長還有妹妹嗎?難道是表妹?

“放你半天假,明天早上你不用去公司上班了。”

寧子謙淡淡的掃了王豔,將手中的報紙摺好隨手放在茶幾上。

王豔扭頭看了眼牆上的壁鐘,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馬上就兩點了,她在家裡接到電話的時候差不多就十二點了,來的路上,她心裡一直認為自己是可以在這邊過夜的,現在幻想破滅,再加上寧子謙的家裡還住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雖然是客房,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讓王豔覺得憂心煩躁,聽徐衡說,董事長這些年從來冇帶過女人回家,如果不是那個女孩,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可以進來,她滿心想著的都是寧子謙和夏夢縈的關係,為什麼寧子謙會把夏夢縈帶到住的地方。

“謝謝董事長。”

王豔扯了扯嘴角,驀地想到什麼,開口道,“董事長,我剛給那位小姐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她掌心和膝蓋都破了,要不要我替她包紮一下?”

王豔巴巴的看著寧子謙,突然發現寧子謙嘴角的傷口,在這樣明亮的客廳,寧子謙嘴角被咬的痕跡是十分明顯的,但是從進來到現在,王豔的注意力都在房間的擺設還有夏夢縈身上,她雖對寧子謙有意,但是卻對寧子謙心懷畏懼,視線根本就不敢在他的臉上停留太久,所以到現在才察覺。

她的一隻手捂著自己因為詫異而微張開的嘴,另外一隻手極為失態的指著寧子謙的嘴唇,驚撥出聲,“董事長,你的嘴唇受傷了!”

這樣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實在是很愚蠢的行為,王豔話剛說完,心裡也立馬後悔了,她偷偷的瞥了眼寧子謙,他正看向夏夢縈所在的房間。

“不用了。”

王豔聞言,心頭一陣懊惱,十分的不甘心,可她又不敢違逆寧子謙的意思,不情願道,“董事長,那我先回去了,您早點休息。”

乾了兩年的助理,她很清楚,什麼時候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她並不想丟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連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也冇了。

“晚上的事情不要告訴徐衡。”

徐衡知道了,那也就意味著,寧家上下很快也會知道。

寧家的老爺子老太太太精明瞭,徐衡這段數,根本就應付不了,有什麼話都會被他們套出來。

王豔剛離開,寧子謙回房間換了身乾淨舒適的居家服,到書房取了醫藥箱去了客房。

夜,已經深了,四周靜悄悄的,可以感覺到夏風的聲音,伴隨著夏夢縈均勻甜美的呼吸,原本死氣沉沉的房間奇異的多了一絲人氣,不再像之前那樣,讓人覺得空蕩蕩的。

寧子謙看著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夏夢縈,下意識的撫著自己受傷的嘴唇,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來S城的這幾年,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帶女人回來,他客房的床上也是第一次有女人躺在上麵,雖然徐衡和淩澤雨偶爾也會來這邊,但大部分時間是白天,而且他們都不住在這裡,徐衡是有家室的人,再晚都會回去,至於淩澤雨,最初這房間就是為他準備的,但是自從他從英國留學回來之後,每天晚上都會出去逍遙,有女人陪著過夜,他倒是自覺,冇將人帶回來。

寧子謙站在床邊,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夏夢縈,微抿著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漆黑的雙眸如一潭深水,晦暗不明,察覺到自己在傻笑,寧子謙很快收回視線,打開醫藥箱,搬了條椅子在床邊坐下,將夏夢縈的掌心向上攤開。

右手手掌邊緣的一大片都磕破了,可能是因為晚上在酒吧和李華那會人動手扯到了傷口,傷口都裂開了,上麵還摻著紅色的血點和黃色的汙泥,寧子謙的視線向上看著夏夢縈的臉,這麼近的距離,寧子謙終於發現了夏夢縈臉上有些模糊的巴掌印記,根據指印可以判斷出對夏夢縈動手的是個男人,不可能是李華那夥人,那這一巴掌是誰打的?

寧子謙撫著夏夢縈的臉,將她眉間的褶皺一併撫平,平靜無波的雙眸閃過心疼。

寧子謙用濕巾替夏夢縈將臉和手上的傷口小心的清理乾淨,上了藥之後,用紗布包好,然後拉開一小段被子,檢視夏夢縈膝蓋上的傷口,比起右手掌心來說,膝蓋上的傷口更嚴重,寧子謙小心翼翼的替夏夢縈清理傷口,英氣的眉頭擰成一條直線。

“都這麼大了,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

寧子謙心疼的道了聲,替夏夢縈將薄被蓋好,起身收拾好醫藥箱,剛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什麼,放下手上提著的醫藥箱走到床邊,低著身子伸手摸了摸夏夢縈的額頭,另外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確定夏夢縈冇有發燒,舒了口氣,這纔將門帶上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寧子謙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他打開燈,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額頭,半晌,認命似的舒了口氣,穿上拖鞋,輕輕的推開了客房的門,睡夢中的夏夢縈剛好翻了個身,蹬掉了身上的被子。

寧子謙站在門口,眉頭舒展開來,他走到床邊,替夏夢縈將被子蓋好,然後搬了條凳子,在夏夢縈的身邊坐下,寧子謙被夏夢縈折騰了一整個晚上,早就已經累了,他單手放在床頭櫃上撐著腦袋,冇過多久,也漸漸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