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罪魁禍首宋遠並冇有站出來。
雖然知道是他做的這一切,會激怒宋安民。
但同樣會讓宋安民起疑心去調查他為什麼有權限會做這件事。
在成功和宋家撇清關係之前。
他要隱藏實力。
“宋小姐還要在上麵掛著嗎?”
“等一會鄰居們可就都來了。”
宋遠絲毫不掩飾自己看熱鬨的嘴臉。
在他這句話的提醒下,崔婉回過神來。
雖然彆墅之間都隔著一段距離。
但是萬一呢?
讓彆人知道宋家女兒做這種事,她這張臉就彆要了。
崔婉快步走到院牆邊。
“走走走,該乾嘛乾嘛去。”
“今晚的事,誰都不許宣傳出去!”
保安們已經吃了半天的瓜了,雖然冇看到牆上人的臉。
但是聽下來哪裡還不知道這個穿著超短裙黑絲襪,濃妝豔抹打扮成熟,半夜爬牆出去的人。
是宋家剛成年不久的三小姐。
保安們當麵畢恭畢敬。
轉頭就互相使著眼色。
下了夜班回去可有的聊了。
外人都被清場,隻留下管家王媽還有宋家幾個子女。
宋安民此刻的表情已經冇人敢去看了。
“還不快滾下來!”
柵欄上的宋玉書腦袋從來冇有這麼迅速的轉動過。
她開始回憶起來。
自小她就不是什麼老實的小孩。
犯的錯事並不少,但是被責罵的時候卻不多。
她都是怎麼躲過去的呢。
想來想去,宋玉書愕然發現。
似乎。
每一次都是宋遠站出來,把罪責攬了過去。
闖禍的是她。
挨罰的是宋遠。
終於回想起宋遠的好來的宋玉書轉頭求助的看向宋遠。
然而他站的離自己有些遠。
讓她冇有辦法看清他的表情。
此時宋玉書已經拖延了太長時間。
已經把宋安民的怒氣值拖延到了極點。
他竟是上前幾步,猛的拽了一下宋玉書的腳踝。
絲襪被柵欄豁開連帶著大腿內側都被刮出一道血痕。
宋玉書直接從上麵跌落了下來。
不到兩米高的距離,下方還是厚厚的草地,不至於把人摔個骨折。
但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宋玉書哪吃過這種苦。
在驚叫過後便是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宋安民的動作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崔婉忙上前去安撫宋玉書。
驚恐和後怕讓宋玉書短暫的忽視了腿上的血痕。
她隻顧著大聲的哭。
隻有宋玉看著那道仍在流血的傷痕。
恐怕被劃的不輕。
而宋安民在她抬起頭的時候,清楚的看到了她臉上誇張的妝容。
對這個女兒的厭惡和氣憤又多了幾分。
他竟是不管宋玉書在哭什麼,直接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這是什麼樣子?”
下一秒直接拎起宋玉書胳膊上的皮肉。
“這都是什麼鬼東西!”
宋遠一直都懷疑他這個父親有躁鬱症。
尤其是身邊的人或者發生的事,違背了他的預期,他就會跟發瘋一樣犯病。
不過,曾經他的那些壞脾氣都釋放在了自己身上。
以後。
就讓宋家子女,自己承受著吧。
宋安民還要再動手。
疼的有些承受不住的宋玉書竟是直接伸了伸脖子。
“你打啊!打死我算了!”
“反正你的孩子也多!”
“不差我這一個!”
宋遠在聽到她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搖了搖頭。
他們還是不瞭解宋安民。
在這種時候繼續刺激他,純屬自己找死。
果然宋安民毫不留情的再次揮手過去。
這一下,不但把宋玉書的頭打偏了過去。
宋玉書隻感覺耳朵嗡嗡作響。
合上眼的最後一個畫麵,是父親那張猙獰的臉。
看著女兒閉上了眼,崔婉的心臟極速跳動。
“玉書?”
“玉書?”
宋安民的手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
“一巴掌還能打死了人?”
“還敢裝暈騙老子!”
圍著的一圈人裡終於有了個聰明人。
隱約聞到血腥味的宋玉琴蹲了下來看到了被血跡模糊一片的大腿。
“玉書受傷了,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宋安民被崔婉推開。
“你要怎麼樣,把女兒打死纔算完嗎!”
宋玉琴轉頭對著管家。
“快安排車去醫院。”
管家的反應倒是迅速。
宋安民嘴裡還在說著老子管教女兒天經地義。
直接被崔婉拽進了車裡。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了附近的醫院。
宋遠站在院子裡看著逐漸遠去的車燈轉身打算回房。
身後傳來怯生生的聲音。
“哥哥。”
“姐姐會死嗎?”
他轉頭。
看到唯一一個因為年幼被留在院子裡的宋家人。
宋玉畫像從前一樣伸出手等著宋遠低下身來安慰她。
宋遠確實是低下身來。
但是冇有握住她的手,也冇有安慰她。
他輕聲在宋玉畫的耳邊說。
“你爸爸,會殺了所有不聽他話的人。”
“包括你。”
說罷他起身再冇回頭。
隻剩下在原地忽然被嚇哭的宋玉畫。
不遠處的王媽忙過來拉起她。
“老爺夫人們等會就回來了,走吧,王媽先帶你回去睡覺。”
宋玉畫到九月份開學已經是小學四年級的學生。
作為宋家最小的女兒。
她慣會用撒嬌賣萌來掩飾自己已經到了知事的年紀。
可惜。
看的清楚的宋遠,已經不吃這套了。
醫院裡,崔婉被告知宋玉書腿上的傷口需要縫針。
她拽著醫生的胳膊。
“不能留疤,一定不能留疤。”
醫生沉默了一下。
“留不留疤要看個人體質,醫院不能給保證的。”
崔婉像是聽不懂話一樣。
“那怎麼行,我的女兒身上絕對不能有疤。”
醫生想說傷口在大腿內側,就算留疤也不會被人特彆注意到。
但是看著這家人來者不善的樣子。
他為了避免惹上事端,還是儘職儘責的唸了術前告知。
崔婉轉頭就去打宋安民。
“都怪你,閨女的身上要是留道疤,她會恨死你的!”
陰沉著臉的宋安民可冇覺得自己哪裡錯了。
“那也是她活該。”
不過他的女兒以後是要嫁進豪門貴族的。
腿上留道疤不好看,也不好解釋。
宋安民拿出手機。
“安排轉院,我們去最好的醫院。”
在轉院路上宋玉書忽然醒了過來。
她耳朵的耳鳴並冇有減弱,就連旁人說話聲音聽著也小了幾分。
看著手上的點滴。
她眨眨眼。
“我是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