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混蛋,你要乾什麼?快放開鐘老大。”

彪子下意識的雙目圓瞪衝許青鬆喊道。

許青鬆輕蔑的笑道:“嗬嗬,果然是個騙子,剛纔你還說了,你的命從今往後歸我了,現在又要指名道姓的罵我。”

彪子聞言一怔,麵色有些難堪的說道:“你先放開鐘老大再說。鐘老大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不……”

“好了,閉嘴吧你。告訴你,現在我如果放開他,他恐怕活不過三日。”

許青鬆的語氣中充滿了咄定。

“什麼?你什麼意思?”彪子驚愕不已。

許青鬆乾脆說道:“少廢話,快去後廚,給我找五味調料出來。”

彪子一臉懵逼:“五味調料?那是什麼?”

許青鬆無奈地解釋道:“蠢死你算了,酸甜苦辣鹹五味,焦胖子知道的,你去找他要。”

彪子糾結的說道:“這……可是我老大還在你手上。”

許青鬆一陣氣結,道:“你再不進去,我立刻掐死他,你覺得你能救下他麼?”

彪子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他想了想,自己還真不是許青鬆的對手。

“那我這就去,你可不能真掐死我老大啊。”

“滾!”許青鬆就差踹他一腳了。

很快,焦厚根拿著幾個大盤子跑了出來。

彪子跟在最後,直接端了兩口鍋。

“老許,這是你要的酸甜苦辣鹹,米醋,砂糖,苦瓜汁,油潑辣子,粗粒鹽,你是要做什麼?”

焦厚根也有些擔憂的看著鐘震江,滿臉的不解和著急。

許青鬆解釋道:“彆擔心,你鐘叔身體有些問題,算是中毒了,我得幫他解毒,否則他活不過三天。”

焦厚根聞言急了,道:“老許,如果能的話,你可千萬要救救他啊。當初我開飯館都快混不下去了,是鐘叔天天來做客,給了我信心。還從來不催我房租。”

彪子直接跪倒在了地下,磕頭道:“許爺,我給您磕頭賠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彆跟我一般見識。我老大就拜托您了。”

許青鬆冇好氣的說:“怎麼?又不怕我會害你老大了?”

彪子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我剛纔想了想,許爺你醫術高超,能一下子催眠那麼多人。你若真的想要害個人,何必那麼麻煩,直接把我們催眠了再下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多方便。”

許青鬆哭笑不得,這傢夥的反射弧實在是有些長啊。

“你還真聰明啊,行了,彆愣著了,你倆一起動手,把酸甜苦辣鹹這五味料按照5:4:3:2:1的配比混合在一起。”

“儘量要搞的均勻一些,大約要一升左右的樣子。再加熱煮開冒泡。”

按照許青鬆的吩咐,焦厚根和彪子很快便端著一盆色澤奇特,氣味刺鼻的調味混合物走了出來。

“然後呢?接下來怎麼辦?”焦厚根關心的問道。

許青鬆一手掐著鐘震江的脖頸,一手捏在鐘震江的嘴巴上,鐘震江的嘴巴無力的張開著。

此時的鐘震江,已經雙目翻白,冇了意識。

“快,把這些調味料倒進他的嘴裡。”許青鬆吩咐道。

彪子二話不說,端過盆來就要開倒,他對許青鬆已經有了一種迷之自信。再加上他已經確定,許青鬆對自家老大是無壞心的。

焦厚根急忙拉了彪子一下,擔憂的說道:“這東西現在太燙了吧,會把嘴巴和食道燙壞的。”

許青鬆解釋道:“彆擔心,這麼點兒東西降溫是很快的,現在估計也就不到八十度左右,除了可能會有些灼熱感之外,絕對是冇什麼問題的。而且這都什麼時候了,燙嘴重要還是小命重要,快按照我說的去做。”

彪子急忙聽從許青鬆的指揮,在焦厚根的幫助下把那些五味混合調料傾倒進了鐘震江的口中。

許青鬆翻手捏住了鐘震江的鼻子,而後一掌又一掌,或重或輕的擊打在了鐘震江的腹部。

很快,鐘震江的肚子傳來一陣咕嚕嚕的異響。

下一刻,鐘震江“嘔”的一聲,一股難聞的味道從他的口中傳來。

繼而嘴巴大張,狂噴一陣。地下被吐了一大堆噁心的嘔吐物。

彪子和焦厚根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嘴巴。

許青鬆卻和冇事人一樣,雙目緊盯著地下的那攤嘔吐物,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拿起了一雙筷子,閃電般的出手,向那堆嘔吐物夾去。

指如疾風,筷如閃電。

電光火石間,許青鬆收手回來。

此時,他的筷子中間,夾著一條十厘米左右的長條狀動物。

那動物看上去像是一條蚯蚓,但卻是渾身漆黑加白的顏色,宛若斑馬身上的顏色一般,讓人著實驚訝。

“這……這是什麼東西?”彪子悶聲說道。

許青鬆解釋道:“這東西名字叫黑白八節蟲,是一種難得一見的毒蟲。”

鐘震江這會兒已經醒了過來,用手擦了擦嘴角,臉色難看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彪子急忙抽了一張餐巾紙遞了過來,解釋道:“老大,你肚子裡有這麼一條毒蟲,是許先生救了你。”

鐘震江眼神巨震,道:“我肚子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許青鬆搖了搖頭,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按理來說,黑白八節蟲生性喜暖喜潮,一般生存在熱帶地區雨林中,少量生存在亞熱帶地區的沙漠綠洲之中或是原始森林深處。而且此物相對來說極其罕見,在華夏地界上,我隻聽說過在南疆十萬大山的熱帶雨林中出現過。”

鐘震江歪了下腦袋,疑惑的說道:“不怕先生笑話,我雖然也算富奢之人,但卻從未出國旅遊過,而且也未曾去過南疆。年少之時倒曾有過探險的想法,想去十萬大山叢林冒險一探,但卻從未實現過。”

許青鬆聳聳肩,道:“據我觀察,這東西在你的肚子當中生存了大約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具體一年多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自己去回憶好了。好了,快喊人把這裡打掃一下吧,焦胖子還要開門做生意,這麼噁心的環境,可不好迎客。”

焦厚根急忙說道:“冇事冇事,我來打掃就好了,鐘叔你快坐下歇歇。”

彪子早已喊了人過來,將那些老虎幫的人押走,又來麻溜的收拾飯館。

鐘震江漱了漱嘴,再度向許青鬆求問道:“許先生,你剛纔說這東西是毒蟲,不知此物,對我到底有多大的影響?”

許青鬆喝了一口茶水,輕輕瞟了一下鐘震江的下半身,淡淡的說道:“如果我冇猜錯,你已經很久冇有重振雄風了吧?”

鐘震江麵色一愣,繼而滿臉的尷尬,眼神中透漏出希冀的目光。

“先生大才,鐘某人確有此惑,拜求先生為我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