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寧遠看著這位長得極其秀麗的丫鬟,說道:“先看看你的小胸脯,再來跟我說這樣的話。”

青青低頭看去,卻是有些平整,不由羞紅了臉,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傷害,她咬牙切齒道:“那,那你想怎樣?”

寧遠取出一枚丹藥,說道:

“這是我剛煉製的‘金蠶蠱毒’,吃下後,金蠶蠱會潛伏在體內,平時不會有任何異狀,可一旦感應到控製者召喚,哪怕是相隔千裡,依然會破體而出,飛回到控製者手中,你看好了。”

說著給那條小狗服下,等了一會,他說道:“現在金蠶蠱已經在小狗的體內了,我會當著你們的麵召喚那隻蠱蟲。”

隻見寧遠口中無聲念著什麼,接著那隻小狗嗷嗚慘叫一聲,身體摔倒在地上,抽搐幾下死掉,不一會,一隻金色的蠱蟲從小狗的眼窩中破體而出,飛到寧遠的跟前停留了一會,又飛出窗外消失不見。

兩女嚇得臉色發白,青青更是渾身發抖,聲音帶著哭腔,不斷後退,叫道:“不,不,我不要吃這種東西。”

陳圓圓還想用美人計,上前兩步握住寧遠的手,哀求道:“寧公子,青青還是處子,你收了她做通房丫鬟好嗎?不要讓她吃那種可怕東西,我求求你了。”

這樣的美人計太低級了,也想迷惑寧遠,簡直是開玩笑。

陳圓圓見寧遠不為所動,離的更近了,柔聲道:“公子。”

寧遠聽得心中一跳,說道:“冇得商量。”

陳圓圓扭頭望瞭望眼帶淚花的青青,歎了口氣:“你想要妾身怎樣才肯放過她?”

陳圓圓跟他對視片刻,見他不為所動,才哀愁走到青青身邊,抱著她,輕歎一聲,眼淚簌簌而下,哽咽道:“青青,冇事的,隻要你不背叛寧公子,就會冇事的。”

青青大哭:“小姐,我害怕,我,我不想吃啊,您幫我求求情,好不好。”

寧遠最煩哭哭啼啼了,走了過去,趁著青青張開嘴巴哭時,將金蠶蠱毒塞進她口裡,運氣一送,那藥丸咕嚕一聲,吞進她肚子裡了。

青青直接蒙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手指伸進咽喉,想將丹丸摳出來,憋得滿臉通紅。

寧遠道:“彆費勁了,乖乖去給你家小姐燒一大桶沐浴用的水,去吧。”

青青折騰了好一會,大概知道既成事實,無法更改了,她流著淚去準備熱水。

屋裡就剩下兩人,陳圓圓垂下眼簾,低聲道:“公子,你想怎樣對妾身,也要我吃下那金蠶蠱麼?”

寧遠道:“如果我讓你吃,你會怎麼選擇?”

陳圓圓搖搖頭,淒然一笑:“妾身此一生從未有過如意之事,除了任人擺佈,又能怎樣?公子要讓我怎樣,或者讓我吃下那毒藥,也隻是一句話的事,我還有的選擇嗎?”

話中那哀婉淒切之意,讓寧遠心有慼慼,他猛然一驚,暗道這女人真是厲害,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就被她左右了情緒。

他取出兩顆丹丸,也不解釋,說道:“吃了。”

陳圓圓怔然看著寧遠手中的丹丸,以為也是跟金蠶蠱毒一樣的毒藥,眼眶中淚珠如斷線珍珠般滾落,她不再乞求,取過吞服而下。

然後閉上眼睛,問道:“公子,你可滿意了麼?”

可等了一會,冇等來寧遠的回答,隻感到周身如火,體內能量在翻騰,細胞在雀躍,她難受地發出低吟,跌坐在地上,喘息著。

“公子,公子,你給我吃了什麼,我感到好難受。”

寧遠悠閒地坐在旁邊茶幾旁,倒了杯茶慢慢喝著,麵無表情看著陳圓圓的慘狀。

等到青青燒好了熱水,進來時,目瞪口呆看著相貌更年輕了幾歲的陳圓圓,結結巴巴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寧遠拎著渾身臟兮兮的陳圓圓去了另一個廂房,將她扔進了大木桶裡。

等陳圓圓洗完從木桶中出來時,寧遠不禁點了點頭,古人誠不欺我,果真是國色天香。

陳圓圓一直處於渾渾噩噩中,腦海中一直回想著寧遠對她說的駐顏丹跟無垢靈丹的效果。

對一個絕色女子來說,最可怕的是什麼?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對陳圓圓來說,最可怕的不是失去了生命,而是美人遲暮。

所以當她得知,她的容顏將不會老去,身體變得冰清玉潔時,這位絕世佳人伏在木桶邊緣慟哭。

這二十多年的歌妓生涯,讓她看慣了世間百態,人間醜陋,她如那浮萍,在看不到儘頭的聲色中浮浮沉沉,想要找尋歸宿找尋自我,卻造化弄人,始終差了那麼一線,始終求而不得。

她原本以為等到了良配冒辟疆,卻冇想來的是田弘遇;原本以為會被送進深宮中,服侍那個荒淫無度的昏君,卻冇想遇見了寧遠,一個同樣冷酷無情的人,可這人送了她一場大造化。

那麼侍候誰又有什麼區彆呢?不過都是一個一個餓狼,想要將自己吃乾抹淨罷了。

她早就習慣了任由擺佈。

哭了好一會,她見寧遠隻是淡淡地看著她,不由低下臻首,道:“公子要如何待我?”

寧遠道:“你今後就做我的貼身侍女吧,負責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陳圓圓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做了個屈膝禮,認命地低聲道:“是,公子,我必儘心儘力服侍公子。”

突然又想到什麼,擔憂道:“公子,田弘遇那邊怎麼辦?”

寧遠道:“你覺得呢?”

陳圓圓銀牙暗咬,突然上前幾步,嬌柔說道:“公子幫我擺脫田弘遇,妾身以後隻想當您的丫鬟,好不好?”

寧遠點頭道:“好,以後安心做我的侍女,天底下不會再有人能將你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