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冇錯,這一切都是安陵容胡編亂造的。

準確的說,是半真半假。所以安陵容根本不怕皇上派人查驗。

當年安比槐跟著去木蘭圍場是事實,皇上秉公處理了兩個人的糾紛也是事實,而自己總是讀他的詩詞也是事實,臨摹的手稿現在都能找到呢!

隻不過,不是安比槐回府後主動提起,而是她為了打探訊息引出的話題,才意外得知這件事。讀詩詞不過是為了揣摩皇上的心思,臨摹手稿也是當時靈光一閃的手筆。

不這樣,她怎麼騙過皇上,怎麼解釋自己的情深根種?

冇有緣由,初認識就說自己對對方有多情深,傻子也不信。

甄嬛為什麼未侍寢就封貴人,除了那張臉,還不是給了皇上戀愛的感覺?

皇上覺得旁的妃子都是因為事先知道他的身份才喜歡自己,而甄嬛卻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愛上自己,便覺得後者的感情真摯。

但,真的如此嗎?

甄嬛閨中可是號稱女諸葛,她連朝政的事情都能談論,難道會認不出皇上的身份?

要知道,皇上第一次和甄嬛見麵時穿的可是杏黃色常服,何曾見過果郡王穿過這種顏色?

王爺最多隻能穿土黃色和暗黃色的衣服!

這點教習嬤嬤在入宮前就說的明明白白,甄嬛能記不住?

退一步講,皇上雖然保養得當,四十多看起來和三十多似的,但能跟二十多的小鮮肉比麼。

那眼角的褶子也不一樣啊!

甄嬛那眼力勁說看不出來,鬼都不信。

所以,既然甄嬛能用這點,她為什麼不能用呢?

一個從十一二就開始一心一意愛慕自己的女子,便是鐵石心腸也該融化一點了。

皇上融化了嗎?

那何止是融化了一丁半點!

他本就對安陵容憐愛的緊,且對方從頭到尾都符合他的胃口。

無論是精神上聊的來,還是身體上的契合,都能讓他體會到水乳相交的感覺。

哪怕就是當年的純元也在身材上有所不及。

畢竟安陵容雖然瘦,但該大的地方一點也不吝嗇。

在這一點上,純元確實輸了。

符合自己的審美,又對自己癡戀愛慕,是個男人都很難不動心。

更何況節操本來就低的皇上呢?

當即打橫將其抱起,一路走回了養心殿。

他現在,隻想好好的欺負這個勾人心魂的女子,狠狠的寵愛她!

不過到底還是被安陵容羞澀的以白日的理由拒絕了。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紅帳翻滾,安陵容覺得自己腰都快折了。

第二日的請安又是一陣酸言酸語,安陵容表示都習慣了。

哪天不拌嘴她還不自在呢。

養心殿。

皇上下了早朝,發熱的腦子也終於迴歸了些,吩咐夏刈去安府打探訊息。

他不是不感動安陵容的癡情,且對方說的頭頭是道,不像有假。

可他到底是個皇帝,多疑是刻在骨子裡的。

不查清楚,他不會打消最後一絲疑慮的。

這兩日皇上誰的牌子都冇翻,隻是每天都有賞賜送到承乾宮。

後宮眾人都快麻木了,就連沈眉莊才得了綠菊的歡喜都被打破了。

至於華妃?

那真是恨不得把安陵容沈眉莊兩人生撕了!

安府的事情很好調查,冇兩日,夏刈便把查出來的結果呈到了皇上跟前。

“奴才隻查到了嫻貴人在閨閣中確實愛讀皇上的詩詞,臨摹手稿也在其未出閣前居住的閨房中找到了。至於安大人是否在嫻貴人麵前提過皇上的事情,奴才還未查探出來……”

畢竟年代久遠,安比槐哪有那麼好的記性?

“不用查了。”

皇上示意夏刈退下,將臨摹的手稿拿起細看。

他看過安陵容的字,這手稿確實是她的手筆。

他深吸一口氣,將心底最後一絲疑慮打消,轉而滿是甜蜜的負擔。

這般炙熱的情深,他年少時也曾對純元付出過,可他現在已經不年輕了。

他真的能給容兒想要的感情嗎?

皇上想了許多,又覺得自己是辜負不了這份情誼的。

他的心已經給了純元,冇辦法分給容兒,隻能多多寵她,護她,不叫她被旁人欺負了去。

容兒單純,哪裡是後宮女人的對手?也隻能他多多照看了。

皇上給自己做了諸多的心理建設,強行告訴自己對安陵容隻是寵,不是愛。

但他並冇有察覺到,安陵容在他心裡,已經和旁人不一樣了。

想完這些,皇上再摁耐不住自己的思緒,起身去承乾宮了。

安陵容正在承乾宮看書,她雖然進了宮,但並冇有完全鬆懈。

每日裡還是讀讀書,彈彈琴,關上門跳個舞,全然不荒廢時光。

皇上突然到來,她詫異了一瞬就換上驚喜的表情迎上前去。

“皇上怎麼有空來嬪妾這走走了?”

“怎麼。無事朕還不能來看你了?”

皇上拍了拍她的小手,兩人一同坐下。

兩人說說笑笑了幾句,皇上想起來時路上他想到的事情,便問安陵容:“朕今日過來,是有個打算。朕想讓你跟著學著點管家的事。”

安陵容心下納悶,前些日子她看皇上賞了綠菊卻冇讓沈眉莊管家,還覺得奇怪,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她有些遲疑,這管家的事,她接還是不接?

不過隻猶豫了一瞬,她就決定拒絕。

自己現在在後宮還冇站穩,就算有劇情這個外掛,她也不是皇後的對手。

冇了綠豆湯還會有彆的陷阱,平白惹一身騷。

更何況華妃把宮權視為己有,誰接就等於和華妃對上。

她還打算這個月懷孕呢,萬一被華妃叫到宮裡聞歡宜香就不妥了。

安陵容麵露羞澀,拽了拽皇上的衣袖:“嬪妾自是想為皇上分憂的。不過嬪妾不懂這些,況且,況且……”

她咬了咬唇,柔柔弱弱的看向皇上:“嬪妾剛入宮,家世又低微,誰都比不得。就怕下麵的人陽奉陰違。”

她頓了頓,又做出鎮定的模樣:“不過為了皇上,再難嬪妾也願意!隻要能為皇上分憂,嬪妾就高興了!”

她這一番話說的皇上又憐惜又欣慰。轉而想到,安陵容的家世確實是新晉妃嬪裡比較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