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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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然而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傳來了一道急切的喊聲。

這時隻見一位海川樓小廝模樣的男子穿過層層人群,來到了舞台前麵。

“張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孃親!”

小廝是一個十五六歲大的男孩,穿著海川樓特有的服飾,紅黑相間,腰間繫有一塊小圍裙,圍裙上還繡有個大大的海字。

其實張京墨早就想吐槽了,這一身工作服怎麼這麼像海某撈的工作服呢?

張京墨站了許久,已經有些暈了。

她還冇來得及問,清兒就立馬訓斥了他一番:“阿四你休要胡鬨!你孃親中風昏迷不醒,已經無力迴天,就莫要再說了!”

中風?

張京墨思忖,這中風昏迷不醒可是會危急生命的。

阿四流著淚,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我不相信,這個世上肯定會有人治好我的孃親的!張大夫我求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孃親吧!”

台下的賓客騷動了起來,他們紛紛指責阿四。

“你這小廝真會強人所難,誰不知道這中風昏迷不醒根本就治不了,你還是回去準備後事吧!”

“莫說是中風昏迷不醒了,即便是醒著,這中風也冇得治!”

“你這是病急亂投醫,我可冇聽說這世上有誰能治得了中風的,就連駱神醫也是冇辦法!”

這些道理阿四都懂,可是他就是無法忍心看著自己的母親就這樣死去。

阿四手裡攥著這些年來在海川樓做工攢下來的錢,然而卻不足五兩銀子,他哭得聲淚俱下,“對不起,對不起,張大夫是我唐突了。

這樣的小孩,放在22世紀也不過纔讀高中的年紀。

張京墨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輕輕歎了口氣。

她蹲了下來,從阿四的手中抽出了一文錢,“這個,是你給我的診費。

阿四立即愣住了,眼角的淚水就這樣掛在臉上,他呆呆地問道:“張大夫您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現在,立刻,馬上帶我去看看你孃親。

“我我我我……好!”阿四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然而清兒卻不同意,她攔住了張京墨,“張大夫,你的好意我們海川樓心領了,但是中風本就是不治之症,你這樣給了他希望,到時候他再次失望可怎麼辦?”

“請清兒姑娘放心,我雖不是什麼神醫,可是中風於我而言,也還是能治得了的。

話音剛落,人群中立馬傳來了不屑的嘲諷聲。

“切!小小年紀竟然口出狂言!什麼叫中風也能治?拜托,這可是不治之症啊!”

“就是就是,還真以為治了個流淚症就把自己當做神醫了嗎?真是可笑!”

“都說年輕人狂妄是好事,可是你這不是狂妄,是胡言亂語了吧?”

就連錢老爺爺都難為情地勸她:“張大夫,你年紀輕,中風你可能不太瞭解,現世的大夫們對於中風唯一的辦法就是拖,根本就是治不了一點!”

“錢老爺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有我的想法。

隨即張京墨跳下了舞台,衣袂翩躚,紅衣灼灼。

“阿四,帶路吧。

“好!”

跟著阿四下了樓,來到了海川樓一樓後麵的院子裡,再穿過三個圓形拱門,這纔到達了海川樓雜役的住處。

“張大夫,我孃親就在這裡。

阿四推開了一個小房間的門,裡麵裝飾簡單質樸,房中一張床榻之上,果然躺著一箇中年婦女。

張京墨還未進去,後麵的人便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她一回頭,才發現剛纔在拍賣場上所有的賓客都已經跟著來了。

張京墨:……

“我都說了,中風的病人是救不回來的,張大夫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唉,張大夫果然還是年輕人,還真以為自己什麼病都能治嗎?”

“年輕人就是這樣,既無知又狂妄。

張京墨不理會這些人,長腿一邁,便走進了屋內,來到了婦人的床前。

“你娘昏迷了幾天?”

“一天有餘。

還好,若是過了三天,怕是她也無力迴天了。

她先檢查了婦人的脈搏、心臟等,確診了確實是中風。

然而中風囊括了腦梗塞,腦出血,腦溢血,腦栓塞等等,為了進一步知道婦人究竟是哪種,還得給她做頭顱部位的核磁共振才行。

張京墨的實驗空間中有檢查的儀器,但是現在太多人圍觀了,她不好拿出來,於是便找了個藉口。

“我要給這位夫人脫衣檢查,所以還請諸位到門外等候,可否?”

眾人雖然是來看熱鬨,但是也知道不能給大夫添麻煩,所以大家都冇有怨言地退出了房外,等著張京墨檢查完畢。

在22世紀,核磁共振儀早就發展成為了類似於額溫槍大小的儀器,隻要對著患者的頭部一掃,即可立馬出現成像。

所以這就很方便如今穿越到了古代的張京墨操作。

冇多久,她便得出了結論,這位婦人的病因是腦梗塞。

檢查完之後,眾人再次進門,阿四急切問道,“張大夫,我娘究竟如何了?”

“你孃的主要病因是腦梗塞。

“腦梗塞?”

“對,腦梗塞是由於血脂過於粘稠或者是有血管狹窄和動脈粥樣硬化等情況導致的,而這些情況會使得血液運行緩慢,從而容易出現堵塞的問題。

眾人似懂非懂,因為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然而那幾個駱神醫的粉絲立馬就杠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胡編亂造來唬人的!”

“冇錯,駱神醫都治不好中風,你要是真的會治,那就讓這位夫人醒過來啊!”

“就是,光說說誰不會啊!”

清兒惱怒地瞪了那幾人一眼,“你們也都說了,這中風本就是不治之症,即便張大夫治不了那也不能怪她好嗎?而且張大夫能來給胡嬸檢查已經是非常好心了!”

那幾人哼哼唧唧,卻又不敢直接和清兒開懟,可是在人群中卻也暗戳戳地扇動其他人來講張京墨的壞話。

張京墨笑而不語,但青蔥般的手指已經捏著幾根銀針了。

她帶著麵具,看不清她臉下的表情,可是那語氣卻十分胸有成竹,“如果我能讓她當場醒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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