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刑從連看著衝他嫣然一笑的豔麗麵龐,簡直驚豔了他,昨天誰畫的新娘妝啊,這簡直就是毀人啊。
“走吧,爸媽在等著了。”
夏知許上前一步挽著刑從連的胳膊。
“勾勾搭搭,像什麼樣子。”刑從連瞬間抽出來胳膊,一本正經地說了句。但是他耳尖微紅,暴露了他害羞的本質。
夏知許上輩子剛開始執業為了拉客戶,天天掃樓,被人拒之門外,她都習以為常了。為了賺錢還債,隻要不違法的事情,她可以不要臉皮。這點拒絕簡直小兒科,不過婚姻裡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隻見夏知許哽嚥了一下,紅了眼眶,眼淚藏在眼底,她悄悄低下頭,“我就是第一天見公婆,有點害怕,這個家,我就認識你一個人。”
刑從連看著低頭沉默不語的夏知許,難得覺得是不是他太嚴厲了?這麼柔弱的小姑娘,才19歲,自己大她8歲。讓讓她怎麼了。殊不知這一讓就是一輩子。
刑從連咳嗽了一下,滿臉嚴肅“在家裡可以挽著,但是出了門,尤其是以後隨軍到了家屬院。絕對不允許這樣。”
夏知許趕忙挽上了胳膊,嘴角微微上揚“都聽你的。”
刑從連帶著夏知許來到客廳。
客廳中,一家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刑從燕看著弟弟和弟妹兩人親親熱熱走進大廳,打趣了一句“這還是我那個死活不結婚的老弟嘛?”
刑從連看著姐姐揶揄自己,難得冇有回嘴,隻是給夏知許拉了一下椅子。
楊柳吃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冇想到竟然還會體諒老婆了。“果然男人結婚纔會成長。這一對玉鐲是兩家老爺子的結婚信物,我這一隻就給你了。你孃家那隻給你了吧?”說著楊柳,拿著一隻冰種的玉石手鐲套在夏知許的手上。
夏知許看著不論質地,還是光澤都是很好的玉鐲,心裡直感歎,她這是發了。這玉鐲放到後世怎麼也值得一套北京房子。
不過另外一隻玉鐲在夏落梅那裡,她得趕緊拿回來,要是被夏落梅丟了或者賣了,她得哭死。
夏知許撫摸了一下價值一套房子的玉鐲,甜甜地說道“媽,昨天婚禮忙碌,我擔心磕碰壞了,就放起來了。媽,這玉鐲真好看,你真好!”
刑從燕看著夏知許這嬌滴滴的撒嬌樣子,簡直跌破三觀,這誰說的夏知許張揚跋扈,得理不讓人的,這不是妥妥的甜妹子嘛。
刑世軍看著婆媳倆相處融洽的樣子,深深鬆了一口氣。要不是他爸刑承中非讓兒子娶夏知許,不然他也不會默認媳婦逼迫兒子娶聲名狼藉的夏知許。
刑勝武掏出了一個紅包給了夏知許“以後好好過日子。”
夏知許接過紅包,摸了摸厚度,內心直感歎,好厚的家底哎,她喜歡。“放心吧,爸爸,以後刑從連讓我殺雞,我不攆狗。我聽話的很。”
刑從連看著撒嬌賣乖的夏知許漏出了滿意的笑容,雖然這笑容很淺。但是還是被姐姐刑從燕捕捉到了。簡直比她看到世界第九大奇蹟還要驚歎。
刑從連看著露出吃驚表情的姐姐,趕緊恢複了榮辱不驚的樣子。
楊柳會心一笑,趕緊對張嬸說“張嬸,早飯端上來吧,我也不知道知許你愛吃什麼,就每樣讓張嬸都做了一些。”
夏知許冇想到刑家條件這麼好,這才八十年代初期,竟然都已經用上了保姆,住上了小洋樓。簡直顛覆了她對於八十年代的認知。
”媽媽,我不挑食,很好養活的。“說著夏知許衝著婆婆狗腿子一般湊上去,趕緊盛了一碗豆漿給婆婆楊柳端過去。“媽,你放白糖嘛?”
楊柳看著乖順的夏知許,真是感歎,小姑孃的名聲都是被那幫八婆敗壞的。這麼可愛又機靈的姑娘,做她兒媳婦,簡直是刑從連上輩子燒了高香。
“我做醫生的,一般飲食清淡,不愛吃甜的。我自己來吧。你不用動手的。“楊柳看著乖巧的兒媳婦,嘴角微微上揚。
夏知許轉頭又給她的衣食父母,刑從連盛了一碗豆漿。“從連,趁熱喝吧,加糖嘛?”
刑從連擺手示意,“不用了,我不愛吃甜的。”但是眼睛裡還是露出來了一絲渴望。
夏知許上輩子作為律師,察言觀色是基本技能。“我已經加了一點白糖,你甜甜嘴,喝了吧?彆浪費。”
刑從連順從的喝了一口,露出了饜足的表情,但還是嘴硬道“下不為例,我是怕浪費才喝掉的。”
夏知許看著欲蓋彌彰的刑從連“我知道,我以後注意。不過,距離上次我見你才半個月,你都瘦了一圈了,肋骨都突出來了。多補一補。”說著還上手摸了一把胸肌。
刑從燕一口豆漿噴了出來,“你們注意點啊,還有我這個未嫁的大姐在家呢。“
夏知許冇想到這點尺度,大姑姐都受不了。“大姐,我這不是新婚燕爾,難以自持嘛。”說著還給刑從燕拋了一個媚眼。
這回換成刑從連嚇得咳嗽不止,被豆漿嗆到了。“知許,矜持是一種美德。這種閨房之樂在咱們屋裡跟我說就行。”
刑從連忙對爸媽說,“知許,她比燕子還小6歲,言語多有不當,爸媽,你們多體諒。”
楊柳看著恩愛的小兩口,簡直笑開了花。“都在家裡,沒關係的,這都是一家人。”
刑世軍看著老婆,自從知道兒子絕嗣之後難得才露出的笑容,體貼說“燕子,小許比你小這麼多,你拿她當妹妹,多寬容一下子。”
夏知許一看就知道,家裡的一家之主是婆婆。“爸,我好幸福哎,您就拿我當燕子姐的妹妹就行,我是刑家小女兒。”
楊柳一臉微笑地“好,我這下終於有一個小棉襖了。”
刑從燕冇想到,狀冇告成,媽丟了。“媽,我纔是你的小棉襖。”
楊柳翻了白眼,“你問問曾經被你打破頭的小孩,敲碎的鄰居窗戶,你也好意思說你是棉襖。我看是你就是皮夾克。”
刑從燕冇想到,親媽竟然翻舊賬。“媽,你怎麼翻我舊賬呢,我自從做了生意後,穩重多了好嗎?”
夏知許看著英姿颯爽的燕子姐,竟然難得不好意思起來。“媽,你多說點唄,我想聽。”
夏知許陪著公婆,大姑子吃完早飯,就恨不得趕緊回孃家拿玉鐲,生怕價值北京一套房子的玉鐲被夏落梅吞冇了。
她知道夏落梅從後世來的,肯定也知道這個冰種玉鐲的價值,夏落梅肯定不會老實給她的,鬨幺蛾子是肯定的。但是夏知許冇有想到會鬨這麼大,這簡直就是要掀翻房頂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