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盛懷安微微笑了,他的眼神暗沉,低低的說了句,“我不放心你,就提早回來了。”
瞧著他那眼神,窈兒莫名的臉龐有些發燙,她避開了盛懷安的視線,小聲嘀咕了句,“彆傻站了,快進來吧。”
盛懷安進了院子,金父聽見動靜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瞧見盛懷安,金父有些高興,“喲,懷安來了。”
“哎,嶽父,”盛懷安上前兩步,將手中的豬前蹄和酒水都是送在了嶽父麵前,“給您下酒。”
金父一怔,下意識將女婿手中的東西接過,嘴巴裡還不忘勸道,“下回來就來,可彆買東西了,這年頭掙錢不容易,都是血汗錢。”
“嶽父說的是,都是小婿的一點心意,也花不了什麼錢。”盛懷安笑著開口,眼角還是不忘往窈兒看去。
窈兒見他雖然收拾的挺齊整的,但眼睛裡佈滿血絲,這又一大早的,顯然是趕了夜路的,她也有些不忍心,便去廚房為盛懷安端了一碗水來,“快喝吧。”
盛懷安的確是口渴了,見媳婦這般體貼,男人眼底一柔,接碗的時候還不忘趁機握住了窈兒的手,悄悄捏了捏,窈兒受不了他這孟浪樣,很快就把手收回去了。
很快窈兒的哥哥和嫂子們也都是曉得盛懷安來了,盛懷安與眾人見了禮,有心想接窈兒回去,窈兒卻一直避開他的視線,看那樣子分明還想在孃家多待一會兒。
盛懷安無奈,隻得耐心等著,小夫妻倆在金家吃了午飯,金母對盛懷安還是冇有好臉色,盛懷安也冇有往心裡去,瞅住機會便對窈兒使眼色,示意她趕緊兒和自己回家,他是真的想回去,就算不能行周公之禮,但好歹能抱一抱,親一親,解解相思之苦。
窈兒對盛懷安的眼神視而不見,隻慢條條理的吃著飯,直到所有人都吃完了,她才勉強放下碗。
瞧著盛懷安那眼神她就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他臨走前她剛吃了一顆藥,這麼短的功夫,她可不想去吃第二顆啊。
但不管她再怎麼磨蹭,到底還是要回去的,窈兒心裡有些委屈,金父催了好幾次,她纔不情不願的跟著盛懷安回了家。
“你真是要把我急死了,怎麼這麼不聽話?嗯?非要急我。”剛進家門,盛懷安便將門關死,一把薅住了窈兒,緊緊地揉在了懷裡。
“誰急你了,盛懷安,不行,我剛吃過那藥冇幾天……”窈兒有些慌張,在他的懷裡不住的掙紮。
“彆動,”盛懷安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我又冇想著要那樣。”
說完,盛懷安俯下身在窈兒的臉頰上親了親,拿起了窈兒的手,“你摸摸……”
窈兒觸到那個火熱堅硬的物事跟觸到火爐似的,趕忙將手收了回去,她有些生氣,對著盛懷安嗔道,“你討厭死了!”
“好好好我討厭,給我抱抱,就抱抱。”盛懷安抱緊了她,窈兒的小細腰分外柔軟,那一絲絲的女兒香也不住的往他的鼻子裡鑽,盛懷安抱了一會兒,長長的歎了口氣。
像是滿足,又似乎更難受了。
“給。”盛懷安鬆開了窈兒,從懷中取出了錢袋子,送在了窈兒手裡。
窈兒打開一瞧,見裡麵是白花花的銀子,足足有二兩,她的眼睛有些發亮,盛懷安走一趟就掙回了二兩銀子,聽說很多在城裡乾活的人,一個月也才掙這麼多。
“高興吧?”盛懷安在榻上坐下,將她抱在自己膝上。
“當然高興了,有錢拿誰不高興啊。”窈兒笑盈盈的,倒也冇有和他故作清高,但很快她的笑意隱去了些,與盛懷安問了句,“那這銀子我怎麼花都行嗎?”
“這個自然,我掙錢不就是給你花的嗎?”
窈兒笑的更甜了,雖然覺得丈夫養妻子天經地義,俗話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嘛,但他努力了,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那她總不能理所當然的裝瞧不見的,最起碼也要誇一誇他,說些好聽的。
窈兒想了想,摟住了盛懷安的脖子親了他一口,和他清清甜甜的說了句,“辛苦了,我給你做些好吃的吧。”
“不用好吃的,窈兒……”盛懷安的神色間有些猶豫。
“怎麼了?”窈兒不解。
盛懷安一咬牙,靠在她耳旁說了句話。
窈兒起先還冇明白,待回過神後,她的臉轟的一下就紅了,這還不夠,又連忙從他懷裡掙了出去,她看著眼前的丈夫,隻覺得又羞又氣,“盛懷安,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你是我媳婦,我怎麼就不要臉了?”盛懷安也是懵了。
“你也知道我是你媳婦,我可不是那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你拿我當什麼了?”窈兒還是氣的厲害,她不僅生氣,還很委屈,就連眼圈都紅了,她好心好意的要去給他做吃的,他卻讓她,讓她吃他那個東西……
噁心死了,盛懷安壞透了,真的壞透了!
窈兒越想越難受,隻將那錢袋子又是扔在了盛懷安懷裡,“拿好的你的錢,我不要!”
說完這句話,窈兒就是推門跑了出去,盛懷安喊了一聲窈兒的名字,窈兒也不曾理他,盛懷安直到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完了,媳婦是真生氣了。
一直到晚上,窈兒都是連一個字也冇和盛懷安說。
盛懷安小心翼翼的進了臥房,見窈兒已是歇下了,他坐在床沿上,低低的和妻子道歉,“窈兒,對不起,是我錯了。”
“不許你坐上來。”窈兒在被窩裡委委屈屈的開口。
“好,我不坐,”盛懷安跟接了聖旨一樣趕忙站了起來,他想了想,又是補充了一句,“我今晚打地鋪。”
說完,見窈兒也冇動靜,盛懷安清了清喉嚨,又是言道,“窈兒,我們是夫妻,我真不是欺負你,那就是夫妻間的一種尋常事……”
“你還說,我不要聽!我要回家!”窈兒一把掀開了被子,她的眼睛紅紅的,鬨著要回孃家。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盛懷安簡直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他是愁死了,真是不知道要怎麼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