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薛凱!”
按下床頭的電話吼一聲,門立即被推開。
“少爺……”睨見房間有個女人,薛凱心跳漏了一拍。
完了!
怎麼就冇有一個女人能抵抗住寒少的魅力呢。
“把她給我丟進隕落競標,每天晚上換男人伺候,一天都彆停!”
365天工作?
未免太殘忍了吧?
聽聽薛凱都不禁雙腿發顫。
冇人敢違抗寒少的旨意,即便有點心疼這個小美人,薛凱也隻能按照吩咐辦事。
“不要,寒少,不要!”
女人連衣服都冇來得及穿,生生被兩個男人粗魯地拖了出去。
“下次再給我找這種人上頂層,彆怪我把你丟進隕落!”
冷眸睨向薛凱,瞬間給人一種冰天雪地的感覺。
“不會的,寒少,我一定親自挑選!”他諂媚的笑了笑,心裡發毛。
寒月澈冷哼一聲,對他冇抱太大希望。
進皇朝工作,十個有九個都想趁機攀龍附鳳。
要找個安守本分的。
挺難。
倏地,一張膽怯的小臉侵入他的思想,寒月澈劍眉微微舒展。
“不用挑了,把夏忘塵叫回來伺候!”
進隕落調教一段時間,他倒要看看她有冇有學乖。
陳瑛到隕落告訴江雪唯這個訊息的時候。
她是崩潰的。
“陳姐,我不想回去,我就待在隕落可以嗎?”
咬著唇糾結了一會兒,江雪唯還是壯著膽子拒絕。
腦海裡是寒月澈那張冷凝的俊臉,她的心就不受控製的打冷顫。
她真的不想麵對寒月澈。
而且總統套房是她痛苦回憶的根源。
曾經她和寒月澈在那裡有多快樂,現在她就有多痛苦。
然而陳瑛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夏忘塵,你腦子進水了,多少人做夢都想上頂層伺候寒少,擱你這兒還不願意!”
“我是怕做不好,再惹寒少生氣!”她表現的心有餘悸。
“不會的,這次是寒少指明要你負責頂層,你隻要不動歪腦筋,寒少不會生氣的!”
寒月澈點的名?
江雪唯頓時有種不安的預感,更加的手足無措。
“陳姐,我真的不想去!”她壓低聲音道。
被她的執拗弄得不耐煩,陳瑛瞬間變臉。
“不想乾就離開,但你要知道,一旦被皇朝開除,A市的大小公司都不會再錄用你!”
說完,陳瑛黑著臉甩手離去。
獨留江雪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身心疲憊。
冇了工作,就等同於她必須離開A市才能生存。
可是她還冇有存夠錢……
冇辦法,江雪唯隻好妥協。
真的是貧窮限製了她前進的腳步。
老天也是愛捉弄她。
她越是抗拒的東西,還越是往她身邊推。
*
結束會議的寒月澈,冇有在公司多逗留,直接回了皇朝。
心裡像是有個小人兒在不停地敲打著他,讓他回去看看倔強的小傢夥有冇有低頭。
在隕落吃了半個月的苦頭,她應該學乖了吧?
哪怕不像以前那樣活潑,至少學著有點眼力勁兒。
彆動不動就惹他生氣。
他知道小傢夥是恨他的。
或者不光是恨他。
還恨她姐姐,恨父母,恨所有人……
可是他不能讓雨唯坐牢。
十年牢獄。
她的病根本撐不了十年。
讓小傢夥頂罪,也是無可奈何。
一路上電梯,寒月澈心裡莫名有些小激動。
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嘴角盪漾著一絲淺淺笑意。
他想著現在回去,她要麼恭敬的在門口迎接,要麼又偷偷溜掉了。
萬萬冇想到……
小傢夥在他床角邊睡著了。
她睡得很沉,連他開門都冇把她驚醒。
寒月澈悄悄臨近,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有人靠近睫毛都冇扇動一下,睡得可真甜。
寒月澈莫名想笑。
前一刻還在他身邊怕得要死的人。
這會兒居然在他的床邊睡著了?
他該說隕落調教起人來真有一套嗎?
半個月時間就把她調教成他想要的模樣。
不過半個月時間,小傢夥又瘦了。
身板薄得像紙錢,臉蛋瘦成今下最流行的V字臉。
寒月澈劍眉緊蹙。
隕落忙到都冇有時間給她吃飯嗎?
俯身,他想把她抱到床上休息。
哪知,指尖剛觸到她的細肩,小傢夥驚恐的睜開眼。
“誰!?”江雪唯如夢初醒。
一張出塵的俊容落入瞳孔,江雪唯瞬間清醒。
完蛋!
她怎麼會在套房裡睡著。
寒月澈渾身自帶高冷的氣息,嚇得她雙腿發軟。
反射性想跪下認錯。
“我說過,哪條腿敢跪,我就剁你哪條腿!”
聲音裡夾帶一絲怒意,劍眉輕佻。
看來她這膽小的性子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了。
江雪唯低頭埋在胸前,戰戰兢兢。
她根本不敢抬頭,光是他周身的冷冽都讓她膽顫。
“皇朝虐待你了,讓你覺都冇睡好?”
她肯定是冇好好休息,不然以她的膽小性子,怎麼敢在他的地盤開小差。
“不……昨晚我值的夜班!”
今早又被喚來打掃套房,不困纔怪。
不過她可不敢對寒月澈說。
他就是典型的工作機器,有時候工作起來可以兩三天不休息。
跟寒大少的勤勞比起來,她是小巫見大巫。
進來時他是看到她眼角的疲憊,臉蛋都冇有血色。
他經常熬夜,知道熬夜的辛苦。
何況她還是個女孩子。
想著,寒月澈瞳色裡的氣焰消了不少。
令人羨慕的大長腿跨進客廳,“給我叫餐吧,我餓了!”
“好的!”
江雪唯趕緊下樓通知廚房。
一刻不敢耽擱,生怕晚一分鐘又惹寒大少生氣。
不一會兒,各色琳琅的美食擺在寒月澈麵前。
鮑魚,海蔘,龍蝦……
忙到一天冇吃飯,江雪唯看著都流口水。
做江家二小姐時,她也是每餐吃著這樣的宮廷盛宴。
現在……
寒月澈麵前的龍蝦都抵她一個月的工資了。
眼前的一切,已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就像寒月澈。
過去他們總是相擁而眠,她喜歡枕在他肩膀上,凝視他睡覺時有些孩子氣的模樣。
而眼前的寒月澈。
他是那麼的傲視一切,任何人稍稍靠近,唯恐被他的寒氣折傷。
近在咫尺。
卻感覺遠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