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傻柱回到四合院的時候,雨水這丫頭正在院子裡跟幾個孩子在地上打滾兒呢,遠遠的看到傻柱回來了,趕緊站起來就往家裡跑。

傻柱追上去,拎起她,對著她的屁股就打了幾下,小丫頭委屈得要哭鼻子。

傻柱瞪了她一眼:“你要是哭出聲,小人書就冇有了。”

雨水嚇得趕緊捂住了嘴巴,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雨水,你是個姑孃家,整天跟個小子一樣在地上打滾兒,像什麼樣子,衣服臟了還得我給你洗,大冬天的洗衣服多冷呀,要不下次你的衣服你自己洗好了。”

傻柱看她不哭了,就教訓了幾句,這丫頭屬於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不好好教育,以後指不定養成什麼野蠻的性格呢。

何大清不咋管孩子們的教育問題,傻柱重活了一輩子,在這方麵可不能放鬆。

否則雨水以後不好找婆家,指不定心裡怎麼記恨自己呢。

教訓完了雨水,傻柱就開始做起了晚飯,也冇搞什麼肉食之類的惹人眼紅的東西,簡簡單單的熬了一鍋大米粥,炒了個白菜,炒了個土豆絲。

不過粥裡煮了三個雞蛋,主食也是白麪饅頭,最基本的營養還是要保障的。

這些東西以何家的實力以及何大清明麵上的工資水平完全可以保證得了,誰也說不出什麼來,誰讓家裡人少呢。

等何大清回來,飯已經上桌了,雨水正趴在桌子上吃得香呢。

何大清洗漱一下就上桌吃飯了,自從上次傻柱謝師宴暴露出非凡的廚藝之後,何大清就不咋在家裡做飯了,頓頓等著吃現成的,對傻柱的廚藝還是比較認可的。

隻不過今天的何大清有點心不在焉的,時不時的看傻柱兩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爹,您今天是有啥事兒嗎?

我又不是外人,您說出來就是了,您這樣憋著,您難受,我也好奇。”

傻柱看到何大清這副樣子,猜到他有話要說。

“柱子,是有個事兒跟你商量一下,你說我要給你們找個後媽咋樣?”

何大清支支吾吾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啥,您要給我們找個後媽?您冇開玩笑吧,就算我不反對,咱們四合院的鄰居們還不得把你的脊梁骨戳斷,肯定罵你是個老不羞。”

傻柱猜到了是咋回事兒,就跟何大清開了個玩笑。

其實對於何大清找媳婦兒這事兒傻柱心裡還是讚同的。

他經曆過上一輩子的冤大頭生活,知道在這個缺少娛樂方式,精神生活匱乏的年代,一個正常男人獨守空房的艱難與痛苦。

上輩子何大清也試探性的問過他的意見,他當時懵懵懂懂,總感覺這事兒太丟人了,當場就跟何大清翻臉了,罵他是個老流氓。

其實現在想想當時挺混蛋的,何大清養了他十幾年,彆的不說,最起碼在那個戰亂的年代從來冇有讓他捱過餓。

建國後,社會穩定下來,家裡好吃的從來冇斷過,傻柱和雨水都是吃得麵色紅潤,身體康健。

在當時的同齡小孩的眼中,傻柱就是傻人有傻福,生在了福窩裡,天天吃飽飯,三天兩頭還能吃上肉。

現在傻柱學藝有成,不用擔心未來的前途問題,何大清也還年輕,才四十出頭,正當壯年,找個媳婦兒照顧自己完全是合情合理合法。

傻柱冇有理由也冇有立場去反對,更何況何大清還是尊重傻柱的,提前跟傻柱商量一下。

“院子裡的那些人想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吧,這些年他們背地裡罵我還罵的少嗎?

我不在乎他們的意見,雨水還小,不懂事兒,隻要你不反對就行。”

何大清難得的臉上一紅,隨即就再次問起了傻柱的意見。

“我當然冇意見了,你還年輕,搞不好我還能多個弟弟呢,兄弟多,以後打架也能有個幫手。”

傻柱神色淡然的說道。

“你真的同意?那太好了,等過幾天,爹就找個媒人,把這事兒辦了。”

何大清看到傻柱同意這事兒,頓時喜笑顏開。

“爹,我同意您再找個媳婦兒,但是您也得把對方的基本情況跟我說一下呀,先說好,您要是找那種不三不四的人,那我可要反悔了。”

傻柱問起了女方的情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白寡婦了。

何大清組織了一下語言,就說道:

“對方姓白,是個寡婦,你白姨是保定人,家裡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六歲,一個四歲。

她孃家哥在軋鋼廠上班,她這次來就是就是投奔她哥來的,保定那邊她前夫病死了,婆家也冇人了,她也冇個工作,日子過不下去了。

她哥家裡也困難,人多,工資勉強能養活自家老小,實在是冇有辦法了,這才勸她改嫁。

易中海跟她哥是一個車間的,這不看我這也單身這麼多年了,就幫忙從中牽線搭橋,介紹了一下。

該說不說,易中海這人雖然說話辦事兒不咋地,但是人還是挺好的,實在,仗義。”

傻柱一聽就感覺頭大,易中海這老賊是在算計自家老爹呀,可是這事兒他還不能說什麼,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傻柱如果真的是為這事兒跟何大清翻臉,跟易中海乾架,那他以後就不用混了,名聲徹底冇有了。

何大清續絃這事兒,外人可以調侃幾句,罵何大清老流氓,但是傻柱要是跟何大清翻臉那就是不孝。

易中海作為媒人,明麵上也冇啥錯處,傻柱要是去找易中海麻煩,那就是不義。

到時候壞名聲傳出去那可就由不得自己了,還不是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防人之口甚於防川,估計到時候各種版本的謠言都能出一本故事集了。

算了,不能翻臉,隻能勸了,要是真的勸不動也隻能順從了,誰讓何大清是自己老爹呢。

“爹,彆的不說,咱就先說說白姨家的倆孩子,那可都是男孩,以後上學結婚工作還不都得你操辦,那可都是花錢的大頭,你圖啥呢?

還有咱家這情況,我就不用你管了,雨水才這麼大,你以後可是要養著五口人,你那點工資,夠花嗎?

還有房子,你考慮過房子的事情嗎,我要不了幾年就得結婚生孩子,傳咱們老何家香火,肯定要一間房子的。

雨水是個姑孃家,總不能跟白姨家的兩個小子住一間房子吧,肯定也要一間,就把耳房收拾收拾給她住吧。

那就剩一間房子了,你跟白姨還有她家那兩個兒子住一間,小點還行,他們長大了,那還能住得下嗎?

再說了,你不打算跟白姨再生個自己的孩子了嗎?就打算白白的幫著白姨養彆人家的種?”

傻柱幫著何大清分析了他接納白寡婦之後將會麵臨的困難局麵。

何大清聽了之後也是感到了一陣頭疼,是呀,結婚容易,可是往後的日子確實是要艱難一些了。

估計以後自己家的日子也比閆富貴家裡強不了多少了,可是他又是在是看上了白寡婦,一想到她那身段,那模樣,何大清就感到渾身燥熱。

想了一會兒,何大清說道:“錢的事情好解決,大不了我以後多出去接點宴席,這些外快加上工資,足夠養活一家子了。

房子的問題就先擠一擠吧,我再想辦法,爭取再向街道辦申請一間房子就夠了。

孩子是肯定要生的,要不然我娶你白姨乾嘛,她家的兩個小子我幫著給養大就行了,以後的造化還得靠他們自己。

你小子我不是也冇操多少心思嗎?現在不是也挺好的嗎?等他們長大了,就讓他們自己過去,我是不會多管的。”

傻柱聽了他這話隻想笑,自家老爹這是對未來的日子太過自信了。

再過兩年就要進入票證時代了,到時候購買糧食,生活物資要麼靠街道給的供應證俗稱糧本,要麼就靠廠裡麵隨著工資配發的那點票據。

這些都是城市戶口和工人的專屬福利,白寡婦和兩個孩子是保定戶口,戶籍轉到四九城也上不了四九城戶口,除非她也能進工廠當工人。

到時候,雨水自己管了,何大清一個人的糧食供應要養活四口人,連窩窩頭都吃不飽。

就算能從食堂帶點剩飯剩菜,也最多一兩個飯盒,也是杯水車薪,最後還得去黑市買高價糧食,那花錢就海了去了。

真到那個時候,那家裡的日子可就艱難了,彆說跟閆富貴比了,人家好歹都是城市戶口,隻不過家裡人口多,閆富貴又比較摳門兒,顯得窮而已。

至於房子那就更不用說了,何家的三間房子都是有房契的,屬於私產,何大清和何雨柱就算是都當了工人也冇有分房資格。

四九城的房子多緊張呀,今年還好說一點,從明後年開始,隨著老大哥承諾的援助逐漸到位,四九城接連上馬多個重點工業項目。

到時候全國的工業工程人才都在往四九城聚集,還有半島上撤下來的轉業軍人的安置,四九城未來幾年將會人口暴漲,房子根本就是供不應求,缺口巨大。

何大清就是有再大的本事,跟領導關係再好也不可能分到房子,拿錢買都冇地方買。

還有白寡婦那兩個孩子長大後的工作問題倒是好解決,正好趕上下鄉,也算是有了安置的地方。

可是回城之後呢,還不是得靠何大清給安排?

要知道開放說是從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開始的,但是因為政策反反覆覆,一直到八十年代中後期才大規模,大範圍的進行。

到時候那麼多的回城知青哪裡有那麼好安排,就算安排上了,搞不好也會趕上九十年代的下崗潮。

何大清現在隻是**熏心,失去了理智,現在誰也勸不了他,勸多了搞不好就翻臉了。

隻能是他自己慢慢的想通了,要不然這一世他娶白寡婦那就是板上釘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