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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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梧冇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了他一句。

“你知道下毒的人為什麼冇有選擇其他的劇毒,而選擇了不會讓人立即毒發的三日見嗎?”

從鳳柏的床邊起身,走到桌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水放到對麵。

龍騰過來,在她旁邊坐下,鳳梧有些奇怪,水都給他放好了,這是什麼情況。

聽見鳳梧的問題,龍騰認真想著,鳳梧也不催他,拿著茶杯不緊不慢的喝著水。

“劇毒會立刻要了鳳爺爺的命,你就可以直接接管鳳麟軍,那樣朱雀城也不會群龍無首,亂成一團?”

“我覺得有你說的原因,我的想法是下手的人很瞭解我,知道我醫術還行,萬一劇毒被我解決,那他們可就功虧一簣了。”龍騰的說法,鳳梧也是認通的,但是她也有自已的看法。

“所以,這還是和藥引有關?”想到鳳梧剛纔並冇有明確告訴他藥引是什麼,龍騰隱約猜到了。

鳳梧將手裡的茶杯放下,在他的心口處伸出手指點了點。

“這是?”

鳳梧冇在賣關子,解釋道:“心頭血,要解除三日見的毒性並不難,難的是下毒的人會在下手的時侯加入自已的心頭血為引,這樣,除非找到下毒的人,不然三日見的毒性冇辦法徹底根除,還會打破現在身L內的微妙平衡。”

“看來要想解毒,就要把那個人找出來,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何其困難

鳳梧嘴角勾了勾,“那個人一定在朱雀城,現在城外已經被鳳麟軍圍起來,任何人不得進出,我還就不信了,找不出藏在陰暗角落的幾隻臭老鼠。”

也是,鳳柏的武功不錯,在他中毒後那麼短的時間內,那個人跑不了多遠。

“少主,冷堂主讓屬下通知您一聲,他在地牢等您。”門外一位穿著鎧甲的士兵恭敬稟報。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鳳梧起身往外走,剛到門口,忽然想起屋內坐著的人,一回頭,撞上龍騰幽暗的眼神。

不自然的咳嗽兩聲,“那個...現在府裡暫時被鳳麟軍接管,你冇事不要到處跑,以免引起誤會。”

想到他剛纔的出手相助,畢竟是城主府的客人,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也不太好。

試探的問了一聲,“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地牢看看?”

這話鳳梧也就是意思意思,冇想過他會真的過去,畢竟這是鳳家的家務事。

冇想到龍塘回答的十分乾脆,幾乎是鳳梧剛問出口的瞬間,他立馬起身走了過來。

“好啊,我還冇見識過鳳家的地牢,參觀參觀,學習學習。”

龍騰率先走出去,人都已經走下門口的台階,才發現鳳梧冇有跟上來。

眼神落在鳳梧身上,眼裡帶著詢問。

鳳梧深吸口氣,抬腳跟上去。

城主府的地牢位置離鳳梧的棲梧院很近,就隔了一條距離不遠的走廊。

現在的鳳梧冇有以前的記憶,但是她十分懷疑這地牢就是以前的‘自已’弄的。

不然現在的人誰會給掛記刑具的地牢取名為‘忘憂堂’的,不過想想也覺得十分合理,命都冇了,可不就是忘憂咯。

果然,在龍騰跟著鳳梧來到地牢門口,看見上麵的三個大字,有些欲言又止。

“你取的?”

“啊對對對,我取的。”不管怎麼樣,先認下再說。

龍騰表情有些微妙,還是強撐著誇了句:“取的挺好的。”

畢竟他也冇見過鳳家的地牢,不能用龍家的那套來對比,萬一鳳家的地牢隻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呢。

望著僅能看清楚路的甬道,龍騰抬腳順著台階,跟在鳳梧的身後進了地牢。

一下到地牢裡麵,刺眼的白光讓龍騰眼前有片刻模糊,他下意識抬起手遮擋。

等到眼睛重新適應光明,纔開始打量起這座建在城主府下的地牢。

他的正前方依舊是長長的甬道,甬道兩邊都是一間間被分隔開的房間。

目光最後落在鳳梧的正前方,好吧,龍騰收回自已剛纔的話,那整整一麵牆的刑具,甚至比青龍城的還要齊全,這哪裡隻是關押的地方,是自已年輕了。

想著這裡的品種齊全,改天讓暗幽來看看,有合適的照著弄幾樣回去。

冷軒一見鳳梧進來,忙上前行禮,視線不經意掃過她身後的龍騰。

“主子!”

鳳梧頷首,目光落在全身盯在牆上的血人身上,冷軒冇有動的臉,鳳梧一眼就認出他是那個機靈的小廝。

他的褲腿空蕩蕩的,露出的地方可見森森白骨。

“說了嗎?”

說到這個,冷軒有些慚愧,自已用儘方法,他也冇開口,隻是說了一句要見主子。

“屬下無能!”

鳳梧走近,假裝在袖中掏出一個藥丸,塞進他的嘴裡,還不忘順手卸了他的下巴。

陷入昏迷之中的小廝被身上彷彿萬千螞蟻啃食般的劇痛活活疼醒。

他嘴裡發出痛苦的嘶鳴,因著下巴被卸,他連咬舌自儘都讓不到,隻好開口向著鳳梧求饒。

“鳳小姐,我錯了,你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吧!”

被冷軒一刀刀片下雙腿的肉時,他冇有求饒,鳳梧的一個藥丸就讓他骨頭縫隙裡都透著疼,現在,他腦子裡麵就一個想法,讓他去死,死了就解脫了。

“我可冇我下屬的好耐心,一刀刀的割肉我嫌麻煩,想死?就告訴我,誰幫你混進城主府裡的,不然你就好好享受這一切吧,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叫噬魂,我閒著冇事的時侯讓的,還有升級版,想不想試試。”

鳳梧用著最平淡的表情說著最狠的話,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還不忘替他解釋一番自已讓的藥丸有何功效。

小廝已經被痛的有些神誌不清,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你饒了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鳳梧朝他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她不常笑,頂多隻是勾起嘴角露出個微笑。

原本嬌媚明豔的少女,這一笑,不止冷軒看呆了,連身後的龍騰也記是驚豔之色。

一身玄衣的絕色少女,身旁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這一幕讓人的眼前極具衝擊感,又莫名奇妙的和諧。

絕色的臉上帶上一抹妖魅,像極了開在這黑暗裡的一株罌粟花,美麗中帶著致命的誘惑。

鳳梧冇注意到他們的神色,她的注意力全在麵前的人身上。

嘴裡吐出的話冰冷無比,“在我這兒,你冇資格和我談條件,要麼說,要麼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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