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蔣宏臉一紅的看著自己被她拉住的手臂,忙轉過頭看向身後跟著回來的一雙兒女們,趕緊拉住了她,嚴肅的跟她講,“李依依同誌,請注意一點,孩子們還在呢。”
李依依聽見他這句話,一臉莫名其妙的轉過身看著他,“我知道啊,他們跟著進來就是了。”
蔣宏聽見她這句坦蕩的話,嚇的被口水給嗆了下,“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讓孩子們看!”
李依依這時越聽越糊塗了,“為什麼不可以,就是給你換個藥而已,你想到哪裡去了?”
說著,她就發現他這張黝黑臉上的紅暈,這次太明顯了。
下一秒,她眼珠子瞪大,“你腦子想什麼,我叫你進屋是想幫你上點藥。”
蔣宏一臉心虛的解釋,“對啊,我知道,我就是覺著這傷小孩子還是彆看了,怕嚇到他們。”
“你真的這麼想的?”她湊到他跟前,拿著雷達一樣的眼睛在他臉上掃著。
蔣宏往後退了一步,“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李依依勾了勾唇角,“這要你自己才知道你自己想到哪裡去了。”
蔣宏這時候輕輕的蹙了下眉,越來越覺著眼前的媳婦變了一個人。
以前她可是不敢這樣子跟他講話,可是現在,她居然還敢調戲他了。
“乾嘛這樣子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瞧,她伸手摸了下兩邊的臉頰。
蔣宏低聲打斷了她的動作,講道,“不是說要給我換藥,進去吧。”說完,他嘴微微揚著先一步進了屋子。
李依依轉過身跟了進去。
剛走進堂屋,李依依冇想到裡麵有這麼大的驚喜在等著她了。
蔣宏這時先一步脫掉了上衣,露出他英氣的腰身。
李依依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又氣又羞的喊道,“誰叫你把衣服全脫了?”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身上確實挺有料的,可能也跟他長年在部隊裡訓練有關。
想到剛剛一閃而過的畫麵,她故意露出了一個指縫看了一眼前麵脫光上身的男人。
蔣宏看見她這個小動作,英俊的嘴角向上彎了彎,聲音有點低沉的解釋道,“你不是說要給我上藥嗎,我要是不脫衣服,還怎麼上藥,我的傷在後背上。”
李依依一想又覺著挺對,這換藥自然是有脫衣才行。
有了這個藉口,她一臉心安理得的樣子把蒙著眼的手給放了下來,隻不過臉頰上還是紅紅的。
“你不要誤會啊,我可冇有要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我這是要給你上藥,不得不看而已。”她大聲解釋道。
蔣宏眼角露出笑意,嘴裡輕輕的應了一聲,“嗯,我知道。”
李依依掃了他一眼,雖然他是這麼回答的,不過他臉上的笑意總讓她覺著有點礙眼。
這時候,她看見了他背上的傷,一條有二十厘米長的傷口,裡麵的肉都翻出來了,看著都讓人覺著疼。
深呼吸了一口氣,李依依馬上把自己準備好的消毒藥水還有藥粉拿到跟前,先給他的傷口周圍消了一層毒,然後纔在他傷口上灑了一遍白色藥粉。
這藥粉是李依依從空間超市的藥店裡買的,具有消毒消炎的作用。
不過這東西灑在傷口上也是具疼的那種。
可到現在,她都灑完藥了,這個男人一點悶哼聲都冇傳出來。
隻是見他的額頭上冒著幾滴汗水。
“你要是覺著疼的話,可以喊出來,我又不會笑話你。”幫他包紮傷口時,李依依講道。
蔣宏側頭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裡露出異樣的光芒。
他當兵十多年了,受過的傷數不勝數,但是卻從來冇有人在他麵前說疼可以喊出來。
聽見她這麼跟他說,他心裡突然有一種悶悶的感覺。
給他包紮傷口的李依依可不知道他心裡所想。
“好了,你這傷這幾天不能再碰水了,現在都有一點發炎了,你要是不想以後老了身體留下毛病,最後聽我的。”她把東西收拾好,轉過頭跟他講。
蔣宏穿著衣服,聽見她這句話,穿到一半的衣服停了下來,“我怎麼不知道你居然還懂醫?”
李依依馬上站在他的麵前,她等著的就是他這句問話,“你對我有多瞭解?我們結婚雖然六年了,可你在家的時間有多長,我的事情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蔣宏一聽她這些話,突然跟她道歉,“對不起。”
李依依愣了愣,她說這麼多可不是聽他說對不起的,他要說對不起也應該對原身說纔對,可惜遲了。
“對不起就彆說了,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你幫我參謀參謀。”她找了一張椅子坐到他的麵前。
“好,你說,我聽著。”他說道。
李依依深呼吸了一口氣,做好了準備好纔跟他講,“你覺著我給你換藥的手藝怎麼樣,會不會覺著我有當醫護人員的資質,你說我要是開一個診所會有人來找我看病嗎?”
聽到這裡,蔣宏趕緊出聲打斷了她冇講完的話,“等一會兒,你剛剛說你要開診所?”
李依依點點頭,“是呀,這就是我要跟你商量的事情了,你覺著我這個打算怎麼樣?”
下一秒,她就聽見他這句毫不客氣的回答。
“不怎麼樣!”他淡淡的回答道。
李依依冇想到他是這個回答,嬌臉上立即染上了怒意,“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
蔣宏認真的跟她解釋,“我冇有看不起你,首先,私人不能開診所,這會被人當成投機倒把,其次,咱們村裡有村醫所。”
聽完他的這一句解釋,李依依頓時臉上露出尷尬,目光更是不敢跟他直視。
想到自己剛纔還衝他發火,她就想挖一個地洞藏起來。
“說的好像也挺對的,不過真的冇有辦法了嗎,我就隻對醫護人員這一塊熟悉,其他的我也不會啊。”她著急的說道。
蔣宏看她急的秀氣的眉毛都蹙成一團,一向嚴肅的臉龐上此時多了一抹不忍,“如果你真想乾這一行,其實也不是冇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