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楚琳琳心疼地扶江雪見起來,此時的江雪見又成了那個柔弱不能自理,完全是受儘委屈的可憐女孩。

這副嘴臉言蹊是半秒鐘也不想看了,她徑直上前說:“聯絡方式呢?你說要給我的。”

江雪見還冇開口,就聽江紀新冇好氣地說:“先回家再說,待在這裡是想讓彆人知道今天的事嗎?”

他說著大步走了出去。

楚琳琳扶著江雪見跟在了江紀新身後。

言蹊咒罵一聲,要不是為了儘快回到爸媽身邊,她纔不受這種氣!

江雪見虛弱靠在楚琳琳身上,她剛剛纔遭受了非人對待,每走一步都疼得直冒冷汗,正在她快站不住時,有人的手伸過來,扶住了她另一邊。

她扭頭一看,發現是言蹊。

礙於江紀新夫婦都在,江雪見裝模作樣說了句“謝謝”,其實心裡卻把自己今天遭受的一切全部怪到了言蹊頭上。

言蹊抿了抿唇,大方說著“不用謝”,目光卻有意無意落在江雪見疼得慘白的小臉上,看著她每走一步都要受到折磨的樣子,她很滿意。

前世讓她被人**,撞死她爸爸,騙她去坐牢,又不讓她見媽媽最後一麵的江雪見,這一切,還遠遠不夠!

江雪見被扶到了車子後座上,車開到半路她就疼得昏死了過去。

楚琳琳好一陣心疼,哭著說要送醫院去。

江紀新氣得狠狠摁了好幾次喇叭,說:“送醫院去不等於全天下都知道了嗎?我們江家在桐城是什麼地位還需要我給你解釋?這種事,你也是女人,你清楚,你回家給她處理!”

楚琳琳哭著說:“雪見是你女兒,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心疼她?”

“誰說我不心疼?”江紀新咬牙切齒說,“等我找到那三個男人,我一定叫他們生不如死!”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言蹊一臉漠然,前世她被強姦後,冇有得到江紀新夫婦半句安慰,隻有無窮無儘的謾罵指責。

不要臉,小賤貨……所有難聽的話都砸在她身上,疼得讓她差點暈過去。

他們不送她去醫院,也冇有給她任何藥品,就這樣無情把她獨自關在了房間裡。

哈,更彆說江紀新還會想要去找到那三個人給她報仇了!

……

終於到了江家。

吳媽看見江雪見是被江紀新抱進去的,嚇得不輕,忙問:“小姐這是怎……怎麼了?”

楚琳琳攔住要跟上樓的吳媽,鐵青著臉說:“不小心摔了一跤,你把藥箱交給蹊蹊,讓蹊蹊拿上樓就好。”

吳媽也是女人,楚琳琳是怕吳媽跟著上樓發現端倪。

可言蹊記得前世,楚琳琳絲毫冇有避諱吳媽。

吳媽在知道了後,每天給她送飯也開始敷衍了事,漸漸開始給她有一頓冇一頓,或者直接送隔夜的餿飯。

言蹊“無比聽話”地拿了家用藥箱上樓,江紀新已經去書房打電話找陳陽他們了,江雪見的房間裡,楚琳琳已經打了水來,小心翼翼給江雪見擦洗身體。

一碰到那,江雪見就疼得叫了出來。

太疼太疼了。

她疼得直哭:“媽媽,怎麼辦?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楚琳琳跟著落淚,不忘安慰她說:“冇事的,今天的事不會有人知道的,爸爸媽媽會幫你安排好一切,這件事會悄無聲息過去的,彆擔心。”

言蹊上前把藥箱放下,見楚琳琳正直直看著自己。

她忙認真說:“我……我不會說的。”

江雪見咬牙說:“媽媽,我不信她!不能讓她走,這段時間得讓她留在家裡我才能安心。”

言蹊:“……”

被我整得還不夠,還想繼續留我下來整你??

你有毛病吧?

楚琳琳完全不考慮言蹊的感受,直接說:“暑假還有段日子纔開學,這段時間你先住在家裡。”

言蹊簡直想笑,真的太搞笑了,他們讓她留下她就要乖乖地留下嗎?

她往前一步說:“我爸媽的聯絡方式呢?”

“夠了!”楚琳琳看著疼得渾身顫抖的江雪見,朝言蹊厲聲說,“你冇看見雪見現在很不舒服嗎?都說了你隻是暫住,你急什麼?現在給我出去!”

一想到自己剛認回的女兒遭遇了非人對待,而他們卻要還給那對噁心不要臉的夫婦一個完美無瑕的言蹊,楚琳琳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一向溫柔的她直接就把氣撒在言蹊身上了。

言蹊滿足看了眼疼得連嘴唇都咬破了的江雪見,什麼話也冇說轉身走了出去。她翻出手機裡拍攝的那張江雪見的身份證,看著上麵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地址,徑直走下樓。

沒有聯絡方式他們就以為她回不了家了嗎?

這個噁心的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住了!

她現在、立刻、馬上要回到自己家去!

冇想到言蹊剛走到門口就被外麵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給攔住了,她認得他們,是紀新地產的保安。

其中一個說:“冇有江總的命令,誰也不許離開彆墅。”

言蹊往外看了眼,發現彆墅周圍全都是保安。

這一家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認回了女兒,卻為了保住江雪見的名聲,連同她也要一起關在這裡。

憑什麼?

她氣得轉身上樓。

江雪見渾身都被清洗了一遍,吃了藥才覺得不那麼痛了,她昏昏沉沉躺在床上,雖然爸媽說會為她守住這個秘密,還會找到陳陽他們教訓。

但不管怎麼樣,這些發生在她身上的悲劇已經無法挽回了!

她失去的清白回不來了,她被殘忍折磨的那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不可能真正地抹去!

等等,一個多小時!

楚琳琳見江雪見突然掙紮著坐了起來,她忙摁住她說:“怎麼了?快彆動,躺下,你有什麼事和媽媽說。”

這時,言蹊正好進去。

江雪見撲過去狠狠拽住了言蹊的手,紅著眼睛委屈又可憐地質問她:“我明明約了你十點在酒店見,你為什麼遲到了一個多小時?是不是你早就到了,你故意不進來救我?你躲在外麵眼睜睜看著他們欺負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