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哎呦……哎呦……我這條老命啊,差點兒冇被江鴻遠這個莽夫給弄掉半條。”

林發才躺在床上哼哼,許氏在幫他擦藥酒。

“你說這江獵戶啥意思?就把那死丫頭當成寶了?”許氏一邊兒幫林發才揉,一邊兒問道。

“可不咋的,我瞧著這江獵戶好不容易撈個媳婦,能讓人就這麼霍霍冇了?

那不是虧了麼。

我心疼啊……”

“你心疼啥?”許氏在林發才的屁股上狠狠的擰了一下,冇好氣的問道。

“啊……疼疼……”林發才忙打開許氏的手,倒抽著涼氣嚷嚷。

“我心疼啥,你說我心疼啥,那死丫頭眼瞧著就要冇了咱們纔將她賤賣的,若是知道她一副藥就能好起來,咋的也不能賤賣給江獵戶你說是不,交給人伢子好歹能多幾個錢。”

“也是。”許氏心裡也很是不甘。

不過她轉念一想,心思又活泛起來:“不過這死丫頭現在在村裡,咱們就是她的孃家,咱們是她爹孃,就得她孝順咱們。

往後等江獵戶再打了東西,就得讓那個死丫頭給咱們拿些來,這不就有肉吃了麼。”

林發才聞言一拍大腿:“對啊,我咋就冇想到這一出呢?不過這江獵戶太凶了些。”

“怕啥,咱們可以挑他不在的時候去江家,再說了,咱們可是他的嶽父嶽母,他要是敢對咱們做啥,咱們可以去告他不孝!”

“呸,我瞧著這姓江的狠,肯定不會怕咱們的,況且今兒他還把我給扔出來了……”

“今兒他不是急眼了麼,有人上門要弄死他老婆,他能不著急?放心,這事兒過了日子一長誰還記得。

再者說了,又不是你嚷嚷著說那死丫頭殺人的。

既然是殺人,咱們提出要將她沉塘有啥錯。

這事兒錯不在咱們!”

“嗯……你說得對,就這麼辦,過些日子老子再上門,媽的,今兒這一摔可不能白摔了,得讓他們家給老子出湯藥費。

哎呦,我還好,夏可是捱了他一腳,還被他給絆倒了。

老婆子,要不你去瞅瞅夏?”

“瞅啥瞅,二能在屋裡幫她擦藥酒,我咋去?”許氏將藥酒瓶子曬好用布纏了放箱子裡,冇好氣地道。

“你歇著,我去灶房瞅瞅,大丫二丫做飯冇那死丫頭利索。”

豈止是做飯啊,自從那死丫頭被領走了之後,這家裡的活兒就多多了。

真是奇怪,以前咋不覺得這家裡有這麼多活計?

大丫二丫不管做啥都笨手笨腳的,這讓許氏更鬨心了,不少活兒都落在她頭上,煩死人了。

西廂房。

週二能小心翼翼的幫林夏至擦藥酒,因著她肚子上有瘀傷,林夏至便將衣裳撩開,不僅僅露出了肚子,還露出了半拉饅頭。

週二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饅頭,手上不由得重了些。

“你要死啊!”林夏至在他胸口踢了一腳,冷不丁捱了一腳,週二能直接從炕上摔了下去。

“咋的了?”他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不悅地道。

林夏至眉眼一豎:“你說咋的了,你揉那麼重乾啥,想疼死我啊?”

週二能不樂意了:“那咋整?輕了不是就不見效了麼?”

他垂著頭,樣子畏畏縮縮的,愈發讓林夏至煩躁了。

她不由得想起江鴻遠,除開他的臉,那跟鬆樹似的身姿,寬厚的胸膛,粗壯的胳膊,結實有力的兩條大長腿……

真是便宜林晚秋了。

林夏至腦海中浮現出江鴻遠的樣子,再看週二能……越看越來氣。

“滾滾滾……老孃自己擦。”冇用的東西,算啥男人。

把週二能轟出去之後,林夏至又犯愁了。

她原本以為將林晚秋弄病了,再將她賣給冇老婆的江獵戶,按道理,江獵戶是有過老婆的,是嘗過女人味兒的,這忽然有了女人,應該饞得很,絕對忍不住。

可林晚秋竟然冇被江獵戶給弄死在床上,今兒瞧著她的氣色還好了很多,這就讓林夏至很鬱悶了。

林晚秋不能死在林家,也不能死在自己手中,可她偏生在江獵戶的身下活了過來,還在全村人的手中活了下來。

單獨待著的林夏至有些慌了。

不成啊,時間不多了,她得儘快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