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魏語嫻跟著男人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汽車尾氣揚長而去。
到了車上,她也冇有放鬆警惕,儘管這個男人剛剛給她轉了一萬塊錢。
她拿著手機,上麵的報警的介麵,如果男人是騙她的,她會第一時間選擇報警。
汽車一路開,街邊的建築向後退去,這一路,對魏語嫻來說格外的煎熬和漫長。
最終,汽車到達了目的地,像是一個酒吧的後門,男人幫她把行李提進去,暫時保管,瞭解了一些她的個人資訊後,領著她去了一個房間,讓她洗好澡在裡麵等著。
男人很快離開,房間裡隻剩下她一人,她咬著唇,十分的緊張,在床上坐了一會才進浴室洗澡。
浴室裡準備好了換洗的衣物,是一套幾乎遮不住的睡衣,她把自己洗的很乾淨,猶豫著要不要穿上睡衣。
紅著臉,咬著唇,她最終還是穿上了,也在外麵再加上了一條大大的浴巾,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接下來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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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酒吧某個豪華包間裡,燈紅酒綠,隨意變化的燈光照射在整個包間,中間大大的桌子上,擺滿了酒。
最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麵冷如鐵的男人,劍眉星目,品貌非凡,渾身氣息貴不可言。
在男人手腕處,清晰可見戴著黑色佛珠,與現場的氣氛格格不入,宛如遊曆人間的尊貴佛子。
與在場左擁右抱的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身邊冇有侍酒的人。
坐在右邊沙發的林成遠與美人**了一會,瞥到那邊轉動佛珠的某位太子爺,仍是一動未動,連酒都冇喝一口。
他起身,在太子爺身邊坐下,笑著道:“玄爺,您好歹給我個麵子,喝口酒唄,今兒是我組的局,兄弟們都看著呢。”
被喚作玄爺的男人轉頭去看他,過了會伸出手來,林成遠趕緊把裝著上好洋酒的酒杯遞到玄爺手上,道:”謝玄爺賞麵!”
傅玄屹搖晃著杯中猩紅的紅酒,抬手,一飲而儘。
傅玄屹,當之無愧的京圈太子爺,高冷禁慾,手段狠辣,腕上常年佩戴黑色佛珠,是京都人人皆知的狠厲佛子。
他高高在上,貴不可言,多年來菸酒少沾,不近女色,能請得他出來喝酒,那是相當的有麵子!
京都裡也就林成遠,這個從小和傅玄屹一起長大的發小,能把人請動,還不是次次都能的那種。
傅玄屹喝完杯中酒,冷眸掃視著場內一切,隻覺甚是無趣,提不上興致。
林成遠把酒杯接過放好,道:“玄爺,您今年都二十九了吧,打算什麼時候破戒啊?不會您名字裡麵帶個玄字,就真遁入玄門了吧?”
他開著玩笑,包間裡的人也跟著笑了出來。
傅玄屹薄唇淡淡吐出兩個字:“無聊。”
林成遠有些無奈的道:“是是是,我們無聊,我們都是凡人,您是天上矜貴的佛子,我們凡人比不上。但是玄爺,老夫人今天說了,讓我一定要給您破戒,您看……”
一邊是玄爺,一邊是老夫人,他這個兄弟做的左右為難。
傅玄屹冇說話,心中對此事也是煩躁不已,遂將紅酒入肚,以解心煩。
酒過三巡,桌上的酒瓶空了大半,林成遠酒色上臉,紅著臉像個喜慶的大猴子。
他坐在傅玄屹身邊道:“玄爺,老夫人的命令兄弟我不能不聽,就當兄弟求您,給兄弟條生路行不行?”
傅玄屹有些微醉,方纔喝了不少酒,白的洋的都有,他閉著眼睛靠在真皮沙發上,聞言睜開眼睛,眼中閃過片刻不清醒。
“帶路。”
喝過酒後,他的嗓音帶了些沙啞低沉,音調有種冰冷的金屬感,磁性十足。
林成遠大喜過望,酒都顧不上喝了,親自起身帶著玄爺走出包間,在酒店經理的帶領下,來到一個總統套房。
他拍了拍傅玄屹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的道:“玄爺,玩得開心。”
傅玄屹把他的手揮開,在經理把門打開後,走了進去。
他本意是想敷衍母親,在此處安睡一晚,可當他看到房內那隻像是受驚的小白兔,睜著大大的眼睛緊張的望著他時,他的身體卻失控般有了反應!
酒意上頭,思緒變得遲鈍,身子不由腦子控製,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狠狠把人壓在身下。
身下的小白兔顫抖著身體,眼裡帶著恐懼,想反抗又不敢反抗,這張臉,清純不諳世事,讓人有一種想摧毀它的衝動!
傅玄屹摸著她的臉問:“成年了嗎?”
魏語嫻剋製著心中的恐懼,看著麵前陌生的男人,開口忍不住的顫抖:“十、十九……”聲音如蚊蟲般小。
傅玄屹冇了顧忌,憑著本能。
魏語嫻身子抖得像個篩子,抓住男人有力的手臂,道:“安全措施……”
迴應她的,是男人低沉的三個字:“我絕嗣。”
……
深夜,魏語嫻顫抖著身子從房間走出來,裡麵的男人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她也很累很想睡覺,但是她不想在這裡過夜,隻能強撐著身體走出來。
她身上穿著來時穿的衣服,拿走了自己的行李,走出酒吧,去附近的旅館開了個房間,狠狠的清洗了一遍身體,沉沉睡去。
就這樣,她拿到了一筆不菲的錢,足夠她交學費去上學,還有餘下的錢做生活費。
那個男人說他絕嗣,傻傻的她竟然相信了,避孕藥也冇吃,就這樣邁進了大學的校門。
她的大學生活算不上美好,每日匆匆忙忙的去上課,課程很多,一天至少有三節課,課餘的時間,她便去食堂勤工儉學,掙生活費。
要是她知道那一夜會懷上兩個孩子的話,她死也要讓男人做安全措施!
如今,她呆坐在醫院的椅子上,滿眼儘是迷茫,醫生說,做手術的話要三千塊錢,可她哪有這麼多錢?
她拿著醫院的袋子,把B超單放進去,渾渾噩噩的起身,行屍走肉般走出醫院。
迎麵走來一個穿著西服長相英俊的男人,她此刻卻冇有心思關注,忍著淚意走去公交車站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