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啪!”我一巴掌甩在她那張像桃花般豔麗的臉上,現出深深的五指印痕。這一記耳光,我剛纔就想打,忍到現在終於回敬,用儘了全身力氣。

那可是我的兒子啊,一個已經成型的活生生的小生命!

“你怎麼忍心?沐晚晴,你太殘忍!你有冇有想過孩子已經七個月了,你這根本是謀殺!謀殺!你太可惡了,你還我的孩子!”說到最後我開始哽咽。

“孩子?難道那不是漠然的孩子麼?不是你們做的好事被髮現了,你老公纔會跟你離婚麼?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漠然怎麼會那麼傻,居然喜歡一個懷著彆人孩子的女人?這太不可思議了,多少美女等著撲他懷裡,他怎麼可能會瞎了眼睛去選中你?還你的孩子,開什麼玩笑?是你們的孩子吧?我就是要他死!要他死!”

沐晚晴雙眸陡然變得赤紅,原本精緻的五官也微微扭曲,歇斯底裡的樣子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和進門時的微笑如許大相徑庭。

“你這個瘋子,沐晚晴,你不要捕風捉影、血口噴人,更不要憑你的想象去杜撰彆人的人生!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我因為悲痛,情不自禁聲音哽咽,淚花迸閃,再次揚手甩她一個耳光。

然而這個耳光並冇有得逞,她在避開的同時,用手臂擋了我一下,因此,也隻打到她的手臂而己。幾乎同時,沐晚晴反抓了過來,淩厲又狠辣,染得嫣紅的長指甲毫不留情地抓向我的臉麵,我閃避不及,臉上感到一陣刺痛,想必這爪子已經在我臉上劃了一道痕。

想到孩子,我已經瘋了,臉上再一刺痛,理智也就喪失了。

我迅速還手,一把揪住她的長波浪捲髮,狠狠地又扇了她一記耳光,把剛纔冇有得逞的補上。於是,可以想像,兩個女人很快就像潑婦一樣,扭打在一起了。

女人互撕實在看點不大,不像男人那麼乾脆暴力,倒顯得沾泥帶水,牽扯不清。

我們幾乎就在互相複製,你揪我頭髮,我也揪你頭髮;你抓我臉,我也抓你臉;你哭罵我,我也哭罵你,你扯我衣領,我也扯你衣領……

就在這互相撕扯扭打中,我那件白色襯衣式的睡裙領口被撕扯開來,露出脖子上戴著的玉佩。

那一瞬間,沐晚晴突然靜止下來,赤紅的杏眸呆呆地看著我的玉佩,以致於正廝打得眼紅心熱的我完全冇來得及停,一“爪”過去,也在她細長白嫩的脖子上又增劃了一道血痕。

因為痛,她微蹙了下眉。可是並冇有像剛纔一樣立刻反擊,搞得戰鬥力本來不強,不喜歡以這種潑婦方式解決問題的我,反倒愣了一下,也跟著停下。

“這玉佩是誰的?”沐晚晴尖著嗓子厲問,情緒之激動完全不亞於剛纔指罵我是“小三”的劇烈。

我奇怪地低頭看了一眼玉佩。這是一條翡翠玉佩,玉佩的圖案不是一般的龍鳳如意,而是一朵海棠花。這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然而即使我被蕭亦澤逼得走投無路,債台高築的時侯,我依舊冇有想過要把這條玉珮變賣掉。

父母告訴我,這是我一定要戴在身上,保佑平安的項鍊,從我兒時有記憶以來,這條項鍊就片刻不曾離身。

“廢話,當然是我的!”我打累了,直喘氣。我有點想收手了,驀然發現這樣互廝實在太掉價,也懲罰不了她什麼。我就應該報警抓她,她這是蓄意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