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司徒久雯看向喬之如的眼神無比的怨恨,卻不敢再是方纔盛氣淩人的姿態:“你……你不是要為淺淺診治嗎?怎麼能害她失聲?”
“二夫人,”喬之如微微一笑,“我確實是要為淺淺診治,可是她剛纔那些狂狼之詞,你不覺得該有點小教訓嗎?放心,等我為她診治之後,自然也會為她拔針。”
那笑盈盈的麵孔,在司徒久雯和喬淺淺眼裡無異於洪水猛獸,但是此時的她們卻是一點都不敢忤逆喬之如,隻能是喬之如說什麼是什麼。
喬之如上前,隨意伸出手,喬淺淺就隻能強忍劇痛和不安將手伸了過去,讓喬之如診脈。
“身體有傷,引起了炎症,造成低燒。如果有一片消炎藥,所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司徒久雯:“……”
她聽的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喬之如再說什麼:“什麼鹽?什麼消鹽?是要少吃點鹽嗎?”
“文盲。”
喬之如直接拋出兩個字,就開始檢查喬淺淺的外傷。
其實她來之前,就已經有大夫給喬淺淺將斷裂的骨頭接好,上了藥。
隻是這個時代的技術完全不行,所謂的骨頭接好隻是任骨頭自己生長,而那些藥更是不能確保病人不會受到細菌的感染。
思索一番之後,她笑著看向了司徒久雯:“二夫人,已經有大夫看過了吧?是不是說她的身體受到了重創,以後不能跳舞,不能彈琴。甚至走路,都會變得很難。”
“你怎麼知道?”
“我不僅知道,還有辦法治好她,不過……”她冇有繼續說,隻是麵上的笑容加深,眼神更是意味深長。
司徒久雯被她看的發毛,話都有點說不利落了:“你、你想做什麼?”
“二夫人,我可以確保她恢複如初。隻是要遭點罪,你捨得嗎?”喬之如依然是笑盈盈的,卻讓人更加的不安。
司徒久雯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兒,又看了看喬之如。
良久之後,她重重的點了頭:“隻要淺淺能好起來就可以,如果她冇有好……”
“我在你麵前自刎如何?”喬之如說完也不給司徒久雯再度開口的機會,直接揚揚下巴示意她出去。
司徒久雯原本還想據理力爭一下,要求留在屋子裡,卻被吳嬤嬤半勸半拉的帶了出去,而小蓮也在喬之如的示意下離開了。
等到她們都離開之後,喬之如走到門前插上了門栓。
她回頭對著喬淺淺故意露出了標準的壞人式的笑容:“好了,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要開始了啊。”
說話間,她伸手拔下了插在喬之如啞穴上的銀針。
由於穴道剛剛被解開,她嗓音很是沙啞:“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救你。”
“我纔不信!你這個嫁給死太監的賤女人,就該被扔到翠紅樓千人騎萬人睡。然後浸豬籠,屍身扔到城外喂野狗!最後,魂魄不得超度,魂飛魄散!”
喬之如:“……”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真的是想不到一個人的心能如此的惡毒。
那麼,她真的是要讓喬淺淺好好享受一番,否則豈不是辜負了喬淺淺的一番詛咒?
“喬淺淺啊,你真的不是合格的砧板上的肉,那就讓我教教你吧。”
話聲落下,喬淺淺撕心裂肺的喊聲就響了起來,而外麵響起了司徒久雯不斷地敲門版的聲音,可惜裡麵的人一點開門的意思都冇有。
喬之如擺弄著喬淺淺的手指:“喬淺淺,你真的是幸運,像你這種程度的骨折,根本是不可能得到我救治的,懂嗎?”
“你個毒婦!”
“嘖,這個稱呼現在是屬於二夫人的,等你嫁人之後也屬於你。我嘛,就冇有這樣的機會了。”
她笑著將喬淺淺早已黏連好的指骨一根根斷開,又整整齊齊的接好,恢複到指骨最初的模樣。
做完這一切之後,喬淺淺基本上隻有進的氣冇有出得氣了。
喬之如突然很好奇,這時候喬淺淺心裡在想什麼?是不是將她罵的狗血淋頭?
大概找罵,她也是從古至今第一人了。
當她的手拍向喬淺淺的臉時,滿臉的笑容瞬間僵硬了——
當年就不該隻是讓喬北被絆倒成為傻子,應該直接將他扔到河裡,餵魚!
當年,喬北摔壞腦子竟然不是意外,而是喬淺淺有意為之!
果然是冇有最狠,隻有更狠。
既然無論是喬穆庭和司徒久雯都對喬淺淺寄以厚望,那麼就讓喬淺淺成為這盤棋上的第一枚棋子吧。
喬之如冷冷的看著喬淺淺,恨不能直接將她掐死!
但是她心裡明白,這時候掐死喬淺淺,並不能讓喬淺淺真正付處代價。
她要一步步來,讓他們嚐到他們種下的惡果。
冷著一張臉,她轉身離開了喬淺淺的房間。
門板被打開,司徒久雯就厲聲喊道:“喬之如,你到底對我的淺淺做了什麼?”
喬之如一個側身躲開,任憑司徒久雯摔倒在地,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小蓮看了這情況,趕忙追了上去。
坐在馬車上,她小心翼翼的詢問:“小姐,剛纔二小姐喊的好慘,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不擔心二夫人無法報複你,對夫人和少爺下手嗎?”
喬之如冷哼了一聲:“三日之內,她定然求著我回去給喬淺淺診治。”
冰冷的聲音讓整個馬車裡的空氣都有點凝滯,小蓮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監國府。
喬之如一下馬車,就看到了也是剛剛回來的寧九天。
一身黑色的衣袍襯的他長身玉立,麵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卻不妨礙讓人想象他的傾城之色。
平日裡,喬之如看到這樣的寧九天都忍不住流口水。
可是此時的她滿腔怒火,根本冇有心思撩撥他。
更重要的是,她既然已經解了身上的毒,何必像之前那般對他低聲下氣?
微微點頭之後,她就準備往自己的鬼屋走去。
卻不想剛剛走了一步,蘇珂就攔在她麵前:“大膽,你看到大人怎麼能不行禮?”
喬之如眉梢一挑,齜牙一笑:“咱倆到底誰大膽?你這個監國府的仆傭,對我不行禮,還如此橫挑鼻子豎挑眼。勇氣這麼可嘉,咋,你祖宗是梁詠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