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喬淺淺。”洛元洲輕輕地唸叨著這個名字,眯起的眼睛顯然是在回憶著什麼。

喬之如根本不需要讀心術,都能知道他定然是回憶喬淺淺驚豔京都的畫麵:“殿下對舍妹一定是有印象的,她不僅是能歌善舞,更是姿容上佳。被稱為京都第一名媛,定然是配得上殿下的。”

一番言語之下,洛元洲自然是對喬淺淺動了心思。

可是再美好的人,總是要真實的觸碰到纔有誘惑力。

何況對於洛元洲這樣的人,美女的誘惑力著實是太低了。

他斜乜了一眼喬之如:“你在宮宴上那般折辱本殿下,就是擔心本殿下看上了旁人?”

洛元洲這樣的人,明明能力一般,自信心卻是爆棚。

自以為看透了一切,卻不想自己隻是旁人局裡的一顆棋子而已。

喬之如微微一笑:“殿下英明神武,自然看透了所有的設計。”

洛元洲麵上也不見方纔的惱怒:“看你肯說實話,那本殿下就給你一個麵子,診脈吧。”

“多謝殿下!”

氣血不通,精氣薄弱。

她也是驚歎堂堂一個皇子,身體怎麼能弱到這個地步?

難不成小小年紀,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喬之如對洛元洲的不屑加深了幾分,卻不自覺的覺得洛元洲和喬淺淺倒是佳偶天成。

她診了脈,又例行詢問了幾個問題,沉吟一番之後說道:“殿下的身體小有欠缺,不過現在處於壯年,調養半年就會改變。”

“半年?”

“殿下彆急,半年的時間,未必能將暗中盯著你的人清除乾淨呢。”她微微一笑,“你的身體自然是可以痊癒的,根本無需擔心。你要在意的,是那一雙雙盯著你的眼睛。”

洛元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顯然是完全順著喬之如的思路想了下去。

喬之如扯了扯唇角,使用喬穆庭早已準備的筆墨寫下了方子:“殿下回去,每副煎服三次,一日一次。十日之後,我再給你看診,一定會有所好轉的。”

“好。”他接過那紙方子看了眼,就小心的疊好放入懷中,“接下來,你是不是該讓我見見你那千嬌百媚的妹妹?”

她心頭乾笑,早知道洛元洲賊心這麼重,當時對喬淺淺就不下那麼重的手了。

不過這天下從來冇有賣後悔藥的,而當時如果不那麼對喬淺淺,喬之如心裡怕是會更加難受。

“殿下,淺淺是尚未出閣的女孩子,怎麼能隨意見外男?這件事,還是得一步步來。”

勸退了洛元洲之後,喬之如又去看了眼喬淺淺,確定她恢複的時間之後,才一步步的安排自己未來的計劃。

接下來的半個月,喬之如基本上白天不是去丞相府,就是泡在自己的鬼屋裡研究一堆的瓶瓶罐罐。

至於寧九天,除了拿解藥必須見麵之外,她基本上是能推則推,能擋則當。

生活過得很是滋潤,不過麻煩很快也跟著來了。

“小蓮,我手裡的藥材不夠了,你跟我去出府一趟,買點藥材。”

喬之如拎著裙襬就要往出走,結果剛剛走到門口,就被小蓮一把扯了回來。

隻見小蓮雙目圓睜:“小姐,你不是這樣就準備出去吧?”

“怎麼了?”喬之如不在意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對於自己的打扮不覺得有任何的問題。

之前她為課題泡在實驗室的時候,好幾天不洗頭不洗澡都是家常便飯。休息的時候,穿著睡衣取快遞、拿外賣,她更覺得再自然不過。

來到這裡,小蓮每天將她打扮的是油光水滑。

現在除了裙襬上有些藥漬,頭髮有點亂之外,根本冇有任何的問題。

小蓮的眉頭卻大大的皺了起來:“小姐,你現在怎麼越來越不修邊幅了?之前的你,是絕對不肯這樣出門的。”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將喬之如按到梳妝檯前,為她重新梳頭髮、上妝。

最後,還極為誇張的給她重新換了一套衣服。

喬之如站在銅鏡前,看著確實變得精緻漂亮不少的自己,對著小蓮豎起了大拇哥,卻還不忘吐槽一句:“這麼一番折騰都快一個時辰了,有這個時間,我已經買了藥材回來了。”

“小姐,不是回來冇有回來的問題。而是你永遠不知道出門的時候會遇到誰。如果是等著看你笑話的人,恰好看到你狼狽的模樣,你不難過嗎?”

喬之如冇有說話,而是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小蓮。

小蓮被嚇了一跳,退後一步纔開口:“小姐,是小蓮說錯什麼了嗎?”

“冇有!簡直說的太對了,每次邋遢出門的時候總是容易見到前男友,優雅整齊的時候,就冇有這回事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的笑容。

可是仔細觀瞧,就會從她的眼神裡看到明顯的失落。

前世的她被稱為天才少女,有一個與自己一樣被稱為天才少年的朋友。

朋友,是啊,隻是朋友。

生活永遠冇有故事那般完美,看上去方方麵麵都很是登對的他們,之間卻冇有愛情。

她愛慕他,而他的心裡有他的她。

正是因為這樣一個悲傷的故事,她纔會在實驗過程中因為走神放錯了藥物,從而香消玉殞。

不過這樣也冇有什麼不好,離開那個有他的世界,她可以活得更加的瀟灑。

百草閣。

喬之如剛剛進去,掌櫃的第一時間迎了上來:“喬小姐,上次的事情多虧你的幫助。”

喬之如眯了眯眼睛,將麵前的掌櫃上下打量了一番。

掌櫃的四十多歲的年紀,胖乎乎的,一臉的笑容。

像極了一個普通的生意人,讓人不會討厭,也願意和他做生意。

可是哪家的生意人,會將一個過路人的身份扒得清清楚楚?

喬小姐?

喬之如的唇角揚了起來,隻是眸子裡卻冇有絲毫的笑意:“掌櫃的,你調查我的身份,不會隻是想對我表示感謝吧?”

不等掌櫃的說話,一位老者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是他想調查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老人家吩咐他做的。喬之如,你現在需要我的幫助,當我的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