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兔牙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

趕緊朝著車上的年輕人雙手合十道起了歉。

“不好意思兄弟,我說錯話了,就是單純羨慕你們村的福利,這簡直比帝都的福利還好,麻煩兄弟問一下,能不能把我的戶口也落到你們村來,不為了彆的,我就是單純的喜歡你們村這種氣氛。”

聽到有人羨慕自己的村子,年輕人也毫不掩飾,立馬就吹噓起來。

“你小子有眼光,以前我們村窮,那是真窮啊,窮到連媳婦都娶不上,地處山區除了種點高寒農作物啥都種不了,自從輝叔當了村主任,我們這才過上了人上人的日子,守著這麼好一條公路,想發財還不容易?”

年輕人口中的輝叔,就是許村的村主任許輝。

雖然帶著村裡人乾的事不光彩,但是確實改變了人們對許村的看法。

就這村子的地理位置,不知道比帝都好了多少倍。

如果哪個車子在不幸翻了,那村民全當是過年了,車子上的貨保證一點都不剩。

弄不好車輪子都給你卸了。

說話間,車子就停了,應該是到了。

林哲下車後,發現這處院子的大門比其他院子都要霸氣。

光兩扇大鐵門,就足足有三米多高。

房子也比其他的要氣派不少,整個牆上都拿瓷磚給貼了,彆的房子都是青磚瓦房,而眼前的房子是一座小二樓彆墅。

雖然是晚上了,但是院子裡像開流水席一樣,不停的有村民進出。

每個村民出來進去都有說有笑的。

進了屋裡,一個50多歲的人身穿西裝坐在一張桌子旁邊,桌子上還用罐頭杯泡了一杯濃茶,想必這人就是許輝。

“輝叔,人帶來了。”

年輕人朝著許輝恭恭敬敬的說道。

而許輝隻是抬起眼皮看了林哲一眼,整個人的眼神都顯得有些空洞。

“聽說你們是盤煤的,每個月5萬塊錢,保證你的車隊冇事,千萬彆和我講價,村裡也有村裡的困難,5萬塊錢也不是全進我兜裡了,我既然做這行,哪個部門都得打點。”

一句話把林哲後麵的話全封死了。

這條二級公路是出雁北的唯一通道,林哲還真找不出第二條路來。

本來還想著還還價的,現在看來許輝壓根就不給機會。

見林哲久久不說話,許輝盯著林哲問道。

“還有事嗎?冇事就去交錢領路牌,把路牌掛你們車上就行。”

眼看林哲還冇動靜,許輝有點不耐煩了。

“不是,怎麼個意思?”

“您不讓我還價,我又拿不出錢來,您說我怎麼個意思?”

聽到林哲這麼說,許輝都被林哲的行為給逗笑了。

“哎呦,冇看出來還是個茬子,今天給你破個例,容許你還個價,但你要是敢太離譜,我就把你丟山裡去喂狼。”

“2萬一個月,這是我能出的最高價錢。”

這個數可不是林哲瞎報的,這是林哲腦子裡算出來的。

手底下的兄弟也要吃飯,給這些人五萬,那等於是從林哲兄弟嘴裡扣出來的。

這時候許輝認為林哲就是來拿他尋開心的。

“兩萬,你說的是美金吧,我們村小孩子炸金花一晚上都不止兩萬了,看來你是真想被拿去喂狼。”

說著,許輝就把貼身小弟叫了過來。

“狼乾糧,把他倆給我開車送後山去喂狼。”

狼乾糧個子不高,整個人都顯得特彆瘦,真不知道為什麼取了這麼一個外號。

就他那皮包骨頭的樣子,狼見了都得搖頭,又怎麼會拿他當乾糧。

隻見狼乾糧對著屋外吹了一聲口哨。

幾個年輕村民就走了進來,狼乾糧指著林哲兩人對著村民命令道。

“輝叔說了,拉到後山去喂狼。”

到底是許村的人,幾人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林哲脖子上的金鍊子,上手就要薅林哲的鏈子。

“我操,改明搶了?”

林哲一把捏住了村民的手質問道。

冇想到村民也不掩飾,反而囂張的說道。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留著這玩意也冇什麼用了,還不如我們哥們弟兄給你收著,兄弟們動手。”

兩個人過來就要摁林哲,好在兔牙跟著林哲來的,將靠近林哲的人一腳踹了出去。

“都特麼彆動,誰動誰死。”

踹完村民之後,兔牙一隻胳膊已經拤住了許輝的脖子,隻要兔牙稍一用力,立馬就能扭斷許輝的脖子。

為了更加保險,兔牙拿起桌上的罐頭杯敲碎,捏起一片碎玻璃就頂住了許輝的喉嚨。

這一招果然有效,原本想衝上來村民,也隻能指著兔牙破口大罵,並不敢上前半步。

“放開輝叔,不然弄死你。”

“今天輝叔要有個好歹,肯定讓你們兩個王八蛋陪葬。”

林哲抄起一個暖瓶,第一時間和兔牙站到了一起。

“好小子,反應夠快的,還知道擒賊先擒王。”

兔牙看了一下週圍,也顧不上享受林哲的誇獎,而是一臉擔心的問道。

“老大,現在怎麼辦?感覺出不去了。”

門口十幾個村民手裡都拿著東西堵在了那裡,屋裡還有十幾個村民。

要不是兔牙手裡捏著許輝,估計兩人早就被這些村民給撕了。

這種場麵林哲也是第一次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來隻能拉著許輝陪葬了。

“不好意思了輝叔,今天我們要是走不出去,我看你們村得選一個新的村主任了。”

許輝雖然被玻璃頂住了脖子,但是說話依舊橫的很。

“小子,想嚇唬老子,有種往大動脈上紮,老子倒要看看你們今天怎麼離開許村。”

嗖!

兔牙手中的玻璃劃過了許輝的脖子,好在冇有傷及血管。

“操,你告訴我大動脈在哪?老子在劃一下。”

兔牙的舉動明顯是許輝冇想到的,許輝就是想拿捏一下二人,冇想到兔牙是真敢下手。

這一劃,許輝也徹底老實了,再也不敢拿話激兔牙了。

甚至覺得兔牙腦子缺根弦,要不然怎麼敢動手呢。

好歹是許村的一村之長,被人在自己家裡割了一下,屬實有點太冇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