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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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不在場,大當家便揮手示意眾人散去。

這裡僅僅是山寨的部分人員,尚有部分人員尚未到達。

大當家已暗自下定決心,要將此事徹底查清。

“任娘子,既然你受了傷,就請回去好好休息吧。一會兒大夫會過來,我會讓他去替你看看傷勢。”

“好的。”

任初七心中琢磨,大當家找自已,應當是有其他事情相商,而非單純為去年的舊賬而來。

現在已是何時,何必再糾結於去年的賬目?除非去年的賬目中出現了什麼問題。

回到住處後,任初七等待了許久,大夫才姍姍來遲。

大夫仔細檢查了任初七的手臂,

“傷勢不輕,但好在未傷及骨頭。你手臂上塗抹的藥膏品質上乘。”

大夫注意到了任初七手臂上的藥膏,他好奇地湊近聞了聞,卻並未嗅出任何特殊的氣味。

本想通過氣味來判斷這藥的煉製方法,看來還是自已太年輕。

任初七看著這位花白鬍子的大夫,在自已的胳膊上聞個不停。

她的額頭上都快冒出表情包了。

“大夫,您已經檢查完了吧。”

“啊,是。”大夫這纔回過神來,鬆開了任初七的手。

他站起身來,準備開具藥方,但突然意識到,對方既然已經有瞭如此良藥,又何需自已再開藥方呢?

“你手臂上抹的藥已經很好,繼續塗抹即可。”大夫提著藥箱離開了。

他原本想詢問這藥是何物,但出於職業操守,他終究還是冇有開口。

在外等待的小六子見大夫緊鎖眉頭,一臉苦色地走出來,不禁心生擔憂。

“大夫,任娘子的傷勢如何?”

“那位娘子的傷勢並無大礙,她手臂上所用的藥膏非常有效。”大夫帶著些許遺憾地離開了。

小六子向任初七表達了一番關切,又特地囑咐了朱富貴幾句,隨後便離開了。

“任娘子,你一切都好嗎?”朱富貴小心翼翼地詢問。

任初七掃視了一圈屋內,發現不僅窗戶安裝得十分牢固,整個房間也被打掃得乾淨整潔。

或許是朱富貴急於展現自已的價值,才如此儘心儘力。

不論他出於何種目的,這份辛勤與細心讓任初七對他心生感激。

她如常地遞給朱富貴半塊餅子作為答謝。

“任娘子,小六哥特地交代我,讓我今晚守在這裡保護你。”朱富貴突然說道。

任初七沉思片刻,她明白那個針對自已的人尚未現身,夜晚或許正是對方下手的最佳時機。

這樣的屋子一旦起火,後果不堪設想。

被人暗中盯上的感覺,很不好。

然而,如果讓朱富貴留下,他也將置身於危險之中。

這個年輕人尚未意識到潛在的危險。

在穿越之前,朱富貴這個年紀或許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學生。

任初七決定采取主動,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

為了自已,也為了孩子。

然而,朱富貴的存在確實給她安排事情帶來了不便。

她思忖片刻,溫和地對朱富貴說:“小朱,你回去吧,不用在這裡守著。你看我現在好好的,而且門上也裝了門鎖,我會鎖好門的,不用擔心。”

朱富貴麵露猶豫,他知道小六哥有交代,但他也明白任娘子的話通樣重要。

在他的心中,不聽小六哥的可能會丟了性命,但不聽任娘子的應該不會有事。

“我會跟小六哥說的,再說這個天多冷,你要是在外麵守一夜,也不怕凍死。”

“我可以多裹一些被子。”

“被子哪來?”

任初七問到一個關鍵問題。

朱富貴也不覺得自已,再去索要一些被子的話,人家就會給自已。

現在天還不算太冷,可就算這樣,朱富貴覺得自已住的地方都有些冷的。

這話就讓朱富貴顯得非常猶豫,全部的情緒都顯露在臉上了。

“放心吧。”任初七又遞出了半塊餅子。

朱富貴其實挺好奇任娘子的這些餅子是從哪來的,不過,他也知道,該自已知道的,才能知道,不該知道的,千萬彆好奇問。

見朱富貴還是猶豫,任初七便透露出一些來。

“小朱,你可知我受傷的原因?”

朱富貴搖搖頭。

“因為我被人盯上了,不過你放心。”見朱富貴張嘴要說些什麼,任初七就搶先開口。

“我已經和大當家安排好了,要上演一出引蛇出洞。”

朱富貴記臉震驚的看向任娘子,這事是他能知道的嗎。

“小朱,你是個聰明的,我的話也隻能到這裡。”

“那……任娘子,我就先回去了。您自已小心些。”朱富貴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既然任娘子和大當家的都安排好了,那他還擔心什麼,擔心自已的小命纔是。

至於小六哥為何還叮囑自已,恐怕這件事就連小六哥都不知道。

自已居然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他現在就應該當一個傻子纔是。

就算事後會被小六哥追責,想來任娘子應該會維護自已的。

總之這裡很危險。

任初七雖然勸走了朱富貴,但對於晚上的事情,心裡還是冇底。

總之,這個房間,她是不會待的,這裡連出口都冇有,一旦被人在外麪點上了火,連逃命的機會都冇有。

而且,對方要是直接提刀進來怎麼辦。

所以,任初七決定,自已就帶著兩個孩子,在附近藏起來。

入夜。

一個人悄悄地摸到了這邊。

這人還知道身上穿上乾壞事的必備裝備,夜行衣。

今晚有些夜色,他手上的那把刀反射著月光。

他來到這小屋,在視窗下麵,聽著裡頭的動靜。

什麼動靜都冇聽到,大概是這裡麵的人呼吸比較淺。

隨後他來到門口,他知道這裡的屋子是冇有門鎖的。

用手推了推,發現並冇有推開。

該死,這女人在門上裝了門栓麼。

他又用了點力氣,發現還是不行。

進去的法子是不行了,那乾脆燒了這屋子。

雖然可能會引起很大的動靜,但現在也顧不得了。

從自已的腰帶中,拿出了火摺子,試著吹了幾下,發現並冇有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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