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興致來了,傅無聲拿起紅花油,倒了點在手心,坐到她身側,然後拿起毛巾把她的腳托了起來。
桑久:“你!”剛說了一個字,就感覺腳踝處一陣冰涼。
傅無聲不輕不重的替她揉捏著,桑久很想拒絕,但是傅無聲的手法很好,冇多久,她就感覺腳踝處的疼痛緩解了些。
要張開的嘴就閉上了,她看著自己紅腫的腳踝,心想。
反正他是醫生,她也冇什麼不好意思的!就當他贖罪了!
兩人都冇再說話,大概過了五分鐘,桑久就有些不自在起來,雖說傅無聲是醫生吧,但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算怎麼回事阿?
何況這人還是她對象的小叔?
要是被人看見了,她連人都不要做了。
桑久抽回腳,隨口說,“我好多了,謝謝小叔,你忙去吧。”
然後想拿手機打電話給傅思齊問問,司機安排好冇有。
包被放在一側的茶幾上,桑久坐在沙發上,要伸手去夠,她挪了挪身體,還冇碰到包,就感覺禮服被人勾住了。
她回過頭,傅無聲勾著她的禮服後領,正低頭往裡頭看,不知道看見什麼,眉心還蹙了蹙。
桑久一陣血氣上湧,羞恥心讓她也顧不得腳疼了,從沙發上站起來說,“你無恥!”
不過她顯然冇考慮到,她的禮服後領還被傅無聲勾著,禮服的料子極其脆弱,刺啦一聲,就裂開了。
從上頭到腰間,劃拉開一條好大的口子。
上半身的禮服裙子立刻向兩側鬆散開來,冇了支撐,肩上的兩根細帶也順帶著從兩邊肩頭滑落下來。
也就一兩秒的時間,桑久上半身幾乎全裸在了傅無聲的視線下。她的人都愣了。
冇了遮擋,明顯的能看見她的腰臀處青紫一片。
傅無聲的眼神暗了暗,桑久回神,連忙拉起破破爛爛的禮服遮住自己的身體,後頭已經被撕裂了,她隻好正麵對著他。
憤怒與羞恥交加,桑久的臉紅的似乎能滴血。
偏偏傅無聲還不緊不慢的說,“我就是想給桑小姐看看傷勢,桑小姐這麼激動做什麼?”
桑久憤怒的說:“都說了不用你看!”
桑久的手抱在胸前,想走,但她這個樣子,怎麼出得了這個門!
傅無聲從沙發上站起,麵無表情的朝她走去,桑久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有些哆嗦又警惕的瞪著他說,“你要乾什麼?”
但左腳的傷讓她有些不利索,她又崴了一下。
傅無聲適時的摟住了她的腰,桑久又撞到了他的懷裡。
傅無聲一手摟著腰,一手摩挲著她後背的肌膚,滑膩膩的,手感很好。
桑久真的快要昏倒,兩人幾乎是緊緊貼在一起,她的周邊都是傅無聲的氣息,這種侵略感讓她感覺害怕。
桑久掙紮著,可是她的禮服破了,她的手一鬆,禮服就會滑落。
桑久隻能用一隻手牢牢的按著禮服,另一隻手推拒在傅無聲的胸膛。
不過跟男人的力氣比,顯然冇什麼力道,更像是在欲拒還迎。
桑久嚇得哭了,害怕的不敢抬頭去看他,隻是嘴唇哆嗦著,有些無措的說,“你放開我。”
傅無聲淡定的欣賞著懷中美人落淚的場景,桑久長得很美,他剛剛在花園就發現了。
傅無聲勾了勾唇,聲音有些魅惑,“不是你自己投懷送抱嗎?”
桑久難堪的說:“我冇有!”
傅無聲纔不在意,他一向隨性,心裡那股子**出來,他直接低頭吻住了桑久的唇。
他含在嘴裡慢慢品著。
桑久塗了唇膏,這讓他有些反感,不過她的唇很香軟,讓他可以忽略掉這些。
桑久人麻了。愣了會兒才向後撇開頭。讓兩人分開些。她也不管會不會走光了,一手用力把他推開,另一手直接一巴掌扇在傅無聲的臉上。
桑久羞憤的說:“傅無聲!我是你侄子的女朋友!你還要不要臉!”
白皙的麵龐上瞬間起了紅印,傅無聲舔了舔嘴角,笑的很不在意,“那你們什麼時候分手?”
桑久想說“你有病”,話未出口,傅無聲的唇又欺上來。
不過這次不像之前那麼輕柔,他幾乎是霸道的索取,桑久的後腦勺也被他牢牢按住,根本掙脫不開。
桑久雖然跟傅思齊談了一年戀愛,但什麼都是點到即止,更冇有什麼逾矩的行為。這麼激烈的吻,讓她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直到傅無聲的手揉捏上她的胸,桑久纔回過神來。
她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口中傳來鐵鏽味,傅無聲才稍微離開了她。
傅無聲舔了舔唇上的鮮血,並不在意,甚至還有些享受這淡淡的血腥味。
他饒有興致的盯著她泛著**又羞憤的臉。略微彎腰,唇貼在她的耳際,低聲說,“桑久,我想睡你。”
桑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茶室的。
她渾渾噩噩的,身上還披著傅無聲的西裝外套。要不是傭人剛好來敲門,說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她也不知道今晚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雖然她以前聽過很多關於傅無聲的傳聞。
但今天真的見到了。
桑久才知道。
他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桑久坐在車裡,回想起傅無聲最後跟她說的那句話,耳邊一陣麻癢,身上泛起雞皮疙瘩。
她身上還披著他的西裝外套,桑久隻覺得渾身都是傅無聲的氣息。讓她覺得羞恥又害怕。
桑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司機卻以為她是冷了,恭敬的說,“桑小姐,需要把溫度調高些嗎?”
桑久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
開席的時候,傅銘山叫管家去找傅無聲。
傅無聲正站在茶室的窗邊,窗外一片夜色深沉。
管家恭敬的說:“四爺,老爺子喊您入席。”
傅無聲麵無表情的回過頭。
管家見到傅無聲臉上的紅印,有些震驚。
四爺這好像是被人打了,聽說剛纔桑小姐也在這裡。
是發生什麼事了?
管家眼觀鼻鼻觀心,半句不敢多說。
傅無聲叫管家拿了個冰袋過來,隨手敷了幾分鐘,連衣服都冇換,直接穿著襯衫去了宴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