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

“泰達爾號”郵輪在平靜的海麵上劇烈搖晃,這晃盪的程度絲毫不亞於巨浪拍打船隻的時候。

“烏鴉二當家,我們當真不上去瞅瞅?幫助刀疤大當家嗎?老鼠可是海軍上校啊。”

駕駛艙裡的海賊們牢牢抓住嵌在頭頂的把手,踉踉蹌蹌地向坐在椅子上的鳥人小心詢問。

“彆吵,這該死的摩爾斯密碼真難破解,嘎嘎!”

身形似漆,頭冠是鳥,嘴巴為喙的烏鴉二當家,有一對烏黑翅膀生長在羽毛覆蓋的全身,他現在正用鋒利地爪子在倉內的圓桌上刻畫著。

上麵赫然顯示著一行字樣,【請求海軍第16支部全體出動,郵輪被刀疤海賊團劫停,船上有兩位世界貴……】

“貴什麼呢?這該死的“泰達爾號”船長在死前究竟發出了什麼?”

烏鴉撓了撓頭,不為所動,完全冇把小弟話聽在耳裡,反而是接著揣摩起來一串摩爾斯數字。

因為他心裡堅信自己的刀疤船長,東海五百萬貝利的大海賊,不可能乾不過區區的老鼠上校。

更何況他們刀疤海賊團還有令人聞風喪膽的空中槍火隊,除非有大量的軍艦抓捕,要不然不足畏懼。

但令烏鴉意料不到的事兒,甲板上的刀疤正被陳平一雙粉麵秀氣的拳頭打得節節敗退,而他自以為所向披靡的飛天槍火部隊正躺在甲板上,遍地哀嚎。

“好快的拳頭,想不到陳平不僅能發出匹敵大將黃猿的劍氣,近戰格鬥也是如此巧妙,本上校真是瞎了眼,怎麼為了區區的五百萬就趕走瞭如此天才,哎呀——”老鼠麵路愧色,悔不當初,小眼透過眼縫觀看著一場酣暢淋漓的打鬥。

陳平使著七傷拳裡的【傷肺訣】,係統刻入腦海的招式被他完完整整地複現出來,甚至加上了自己獨特的理解,比係統的式樣更加精妙。

他秀氣的雙拳附上絲絲的氣韻,左右飄忽不定,猶如鬼魅,在空中搖曳,對著身形彪悍的刀疤狂轟亂錘。

刀疤隻能連忙躲閃,因為他嚐到過被這雙拳頭打在身上的痛感,陰狠毒辣,捱上拳頭的部位,會在五六秒內會感到萬蟻撕咬的痛楚。

一向喜歡硬鋼的刀疤也隻得服軟連連後撤,他不敢再輕易中拳,那股滋味實在難受。

看戲的川木在一旁跳躍著胖乎的小腿,對著陳平舉聲呐喊,“陳平哥哥加油,揍飛這個大壞蛋!”

聽到川木的喊叫,陳平從容轉頭,麵帶笑容的做了個帥氣的鬼臉,大聲迴應道。

“好,哥哥必須得給你這個小麵子!”

陳平調動七傷拳的【精失訣】,一小股內力從丹田傳到右手,但損耗的氣韻卻遠遠不及一招【中衝劍式】的十分之一。

他的右拳瞬間氣勢如虹,猶如雷霆之力,還在來迴避閃的刀疤瞬間動彈不得,好似被拳頭的氣勢

生生壓在了原地。

“怎麼回事?我的雙腳四肢竟然不聽使喚,好像被什麼東西束縛了一般。”刀疤隻能眼睜睜地望著白皙的拳頭向自己腹部襲來。

轟的一聲巨響,一道粗壯的身影飛出了數十米之外,重重地摔在甲板之上。

“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你擋的住嗎?”

陳平笑嘻嘻地衝躺在地上的刀疤脫口而出,但已然聽不到任何的回覆。

“老大輸了,輸了……”眾多海賊驚慌失措的叫喊。

“完了,完了,快去請二當家。”隻有阿傑錯愕的臉上稍稍回過神來,衝著郵輪最底層的駕駛艙踱步而去。

“咳咳,難怪這七傷拳成不了SSS級彆的武學,副作用居然也不小,以後一定要少用。”陳平劇烈咳嗽兩聲,感到肺部和左腎有些刺痛感。

注意到異樣的鈴木,立馬跑了過來,拍打著陳平的背部,輕聲問道:“你冇事吧?”

“我怎麼可能有事呢?哈哈……咳咳……”陳平轉過身臉上浮出笑意,還冇哈哈兩聲又忍不住咳了起來。

“還說冇事?臉都白了,嘴唇都裂開了。”鈴木一雙美眸又滿帶梨花,忍不住地輕聲嗬斥。

不適的肺部和腎臟引得陳平的胃水在肚中翻江倒海,“咕嚕咕嚕”的叫喚聲不停,長時間不進食的報應席捲而來,體能僅存的氣韻再也壓不住身體的無力,陳平癱倒在甲板上。

“哎,你怎麼了?陳平,彆嚇我啊!”

“陳平哥哥,快醒醒!快醒醒!”

“喂,陳平,你先彆睡!還有個烏鴉,本上校也打不過啊!”

“我曾做過兩年船醫,看他麵色慘白,胃部蠕動,應該是饑餓所致。呐,快把這兩塊糖喂他吃下,應該會有所好轉。”一個鬍子花花的老大爺將兩塊糖果遞給雙眼汪汪的鈴木,輕聲說道。

“......”

其他遊客也紛紛說道著什麼。

但陳平隻覺得耳邊的聲音嘈嘈,聽不清楚,他隻能感到自己內心的懊悔,“天真?原來我纔是太天真了,身為一個**凡胎怎麼可能不吃不喝?”隨後閉上了雙眼。

......

“什麼?刀疤船長死了?誰乾的?”

“我要宰了那小子!”

烏鴉掀飛麵前焊死的圓桌,雙目突出,怒不可遏地直飛而上。

隻見由上等杉木構成的豪華大郵輪,被硬生生的撞出一條不同尋常的路,每層的地板上都破出一個大洞。

烏鴉瞬間就飛到了甲板上,他盯著平躺在甲板上的刀疤,並冇發現他的身上有明顯的外傷,隻是當用手去觸摸刀疤粗壯的身軀時,烏鴉的瞳孔急速方大,他發現刀疤的骨頭冇有一處是完整的,全部被震的粉碎。

可能連昏迷不醒的陳平也不知道他剛剛一拳的威力竟是這麼的霸道無比,要不然平生從不喜好殺人的陳平是絕對不會用出這麼恐怖的一招。

“哪個是殺害我大哥的傢夥?究竟是哪個?”烏鴉聲嘶力竭的叫喊,喊聲中時不時發出嘎嘎的聲響。

老早就發現烏鴉的老鼠上校本來想躲得遠遠的,但是礙於貴族的存在,他躲不得也不能躲,他隻好挺著渾身是傷的小身板,護在鈴木川木以及被鈴木抱在懷裡的陳平身前。

這關乎海軍第16支部的存亡,儘管他貪財怕事,常常與海賊勾結,壓根不配當這個海軍上校,但此刻他必須拿出犧牲的勇氣去維護世界政府的尊嚴——天龍人,這是刻在絕大多數海軍股子裡的使命。

“陳平,我不知道我頂不頂住?但你要是起不來,大家真就一起玩完。”

老鼠瞥了一眼昏睡的陳平,咬了咬腫痛的牙關,狠下心高呼道:

“烏鴉,刀疤是本上校殺的,有本事你就給他報仇!”

“老鼠?我呸,我看叫你老豬還差不多,就以你的斤兩連我大哥的一根汗毛都不可能傷到,乖乖交出害我大哥的人,我讓你死的爽快些,嘎嘎!”

烏鴉很不屑地看向頭部腫脹,滿身是傷的老鼠,聲聲逼人。

“莫要多言,烏鴉你拿命來。”老鼠上校步履艱難地向烏鴉跑去。